白蓮花一直都在通過網絡觀察外面的情況。
當聽到櫻木小犬按響了别墅的門鈴,她第一時間便跑向門口,打算将櫻木小犬放進來。
結果,天狗聽到門鈴聲從房間走出來時,她已經成功的先一步打開了房門。
“櫻木先生,我總算是盼到您了。”
“我是來自華夏的白蓮花,一直被林宇飛帶在身邊,限制着我的人身自由。”
“您現在來了實在太好了,林宇飛和那個天狗就在樓上,您趕緊将他們抓走,然後幫我聯系華夏的大使館将我送回華夏吧。”
興奮的聲音自白蓮花的口中不斷響起,幾乎在櫻木小犬進來的第一時間,白蓮花便将心中早就設想好的台詞一口氣的全部說出來。
她的表情,更是和當初照鏡子時一模一樣,看起來就是一副人身自由受到限制的受害者模樣。
隻是太過興奮的她,卻沒有注意到櫻木小犬在進入别墅的第一時間,便主動的關上了别墅的房門,所以她的這一番表現除了櫻木小犬和天狗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看到。
她更不曾注意到,當她向着櫻木小犬尋求幫助時,櫻木小犬的臉上滿滿都是尴尬的神色。
終于,在櫻木小犬的尴尬注視下,她将心中設想的一切台詞都說完了,才再次擡起頭望向櫻木小犬,希望得到櫻木小犬的幫助。
隻是下一刻,櫻木小犬的表現,立刻讓她的内心出現陣陣不詳的預感。
望着她,櫻木小犬竟然開口道:“白蓮花女士,我來是和林宇飛林先生了解式神山情況的,在沒有了解到足夠的情況前,我并不能對林宇飛林先生下達他有罪的決定,至于您被脅迫的事情,您可以在以後報警解決,這種事情不歸我們鎮鬼局管的。”
呃……
看着櫻木小犬提到林宇飛一口一個林先生,眼中更是充滿了恭敬,白蓮花頓時明白事情有些超出自己的預算了。
但是櫻木小犬卻根本不管她的心裏到底怎麽想的,通過她的話,已經明白天狗才是林宇飛的人,看着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天狗,櫻木小犬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容。
“天狗女士,我是爲了式神山死亡事件而來的,能夠麻煩您通知一下林宇飛林先生嗎?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他了解!”
恭敬的聲音自櫻木小犬的口中直接響起,這個在日國高高在上的鎮鬼局局長,隻因爲天狗是屬于林宇飛的人,就将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很低,臉上讨好的笑容更是絲毫不加掩飾。
看着櫻木小犬對待天狗這種卑微的态度,白蓮花内心的不詳頓時越發濃郁。
隻是此刻事已至此,除了眼睜睜的繼續看下去,将一切希望寄托在櫻木小犬身上,她卻再也沒有其它的任何辦法。
因爲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想辦法去坑林宇飛,卻并不能直接去做什麽。
此刻,在她緊張的注視下,天狗開口了。
看着一臉卑微的櫻木小犬,天狗卻冷冷道:“主人已經睡了,當時我就在式神山,一直都跟随在主人的身邊,你想說什麽就說吧,要是想和主人詢問,那就在這裏等着吧,我不敢打擾主人睡覺。”
看着天狗如此,櫻木小犬的眉頭頓時皺起。
但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還是強行擠出一抹笑容:“那好,那就不打擾林先生休息了,我和天狗小姐您了解一些式神山的情況。”
呃……
看着櫻木小犬竟然連将林宇飛從沉睡中叫醒的勇氣都無,白蓮花的内心頓時更加的絕望。
憑借她的聰明,如何看不出櫻木小犬根本就沒有要抓捕林宇飛的意思,否則他根本不會表現的如此
隻是想到自己對櫻木小犬對鎮鬼局寄托的希望,她的眼中還是充滿了不甘的神色。
“不,不可能的,櫻木小犬是鎮鬼局的局長,他怎麽會怕林宇飛呢!”
“一定是他謙虛了,是一個習慣嚴格要自己的人,在沒有獲得林宇飛确切的犯罪證據,沒有确定林宇飛是罪人之前,他就會一直保持這種态度。”
“但若是确定了林宇飛的犯罪證據,他一定會将林宇飛捉拿的,不然他爲何對民衆做出那種承諾,爲何帶領鎮鬼局這麽多的人前來。”
無數的聲音不斷的自白蓮花的口中不斷響起,已經将一切希望寄托在櫻木小犬和鎮鬼局身上的她,不斷的在内心安慰着自己。
在她的注視下,櫻木小犬也終于開了和天狗之間的對話。
“天狗小姐,請問林宇飛林先生是因爲受到了式神山陰陽師的攻擊,所以才想要到式神山陰陽師讨回公道嗎?”
“天狗小姐,請問你們在式神山是不是又遭受了式神山上的陰陽師攻擊。”
“天狗小姐,請問你們在式神山上是不是也遭受了那些富豪們的聯手攻擊。”
“天狗小姐,林宇飛林先生是逼于無奈才正常反抗的嗎?”
“天狗小姐,當時的情況一定十分危險吧,林宇飛林先生隻能全力反抗,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出手力量,雖然成功反抗,卻也不小心的殺死了式神山的所有人。”
“天狗小姐……”
根本就不等天狗回答,櫻木小犬便不斷的提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每一個問題,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櫻木小犬是在不斷的向着式神山死去的陰陽師和富豪們身上扣屎盆子。
看着這一幕,白蓮花内心的最後一絲幻想終于徹底的破滅。
她很清楚,櫻木小犬如此的往死去的陰陽師和富豪們身上波髒水,赫然是打算将一切罪責都扣到他們的身上。
這樣一來,林宇飛就是正當防衛了,哪怕是殺人再多也是正當防衛,和滿手血腥的屠夫劊子手扯不上關系了。
白蓮花聰明,天狗卻也同樣非常聰明,否則不可能從家族那麽殘酷的培養模式中脫穎而出。
所以,在明白了櫻木小犬的意思之後,她也立刻順着櫻木小犬的話說下去,一項一項的将罪名安插在式神山上的陰陽師和死去的富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