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四顧,他一臉不屑的道:“鄭天陽來張家搗亂之時,你們怎麽沒有人做好人,讓鄭天陽别作亂,現在我要殺人了,你們卻一個個都出來當好人,是因爲我林宇飛從不亂殺無辜,讓你們覺得給自己披上愛國的旗幟,我不會動你們任何一人嗎?”
林宇飛的話,立刻讓衆人沉默了下來。
雖然他們當中很多人确實是如是想的,覺得林宇飛手上雖然沾滿鮮血,卻從聽說他去殺無辜之人,才敢站出來替鄭天陽求情。
但是看着林宇飛一張冷冽不屑的臉,他們卻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林宇飛是否會保持這個傳統,是否會在他們身上破掉不濫殺無辜的傳統。
所以,在林宇飛冷冽的目光懷顧四周一圈之後,所有人都目光閃爍,不敢與他對視,更不敢再爲他求情。
他的身後,那些普通的鎮鬼局看着林宇飛并無理會自己的意思,更是恨不能将頭直接紮在褲裆裏,希望林宇飛一直注意不到自己。
這一刻,看着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林宇飛的目光才從新轉移到了鄭天陽的身上。
他的目光,冷冽如刀,立刻讓鄭天陽覺得自己的身後好似已經站着一個無形的死神,那巨大的死神鐮刀已經悄無聲息的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啪嗒,啪嗒……”
他的額頭不斷的冷汗直流,雙腿不停的打顫,已經快要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看着他如此,原本一臉冷冽的林宇飛頓時笑了。
一邊笑,他一邊拍着鄭天陽的肩頭道:“别緊張嘛!你都說了現在殺了你是打鎮鬼局的臉,會讓整個華夏奴鬼者都跟着丢臉,我林宇飛從出生就是華夏人,這是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最重要的是我有一顆愛國心,所以我是不會現在殺了你,去打鎮鬼局的臉。”
“噗通……”
随着林宇飛的聲音落下,一直憋着一口氣的鄭天陽陡然覺得身上的壓力突然消失,瞬間的失重感,竟然讓他再也站不住的一屁股跌倒在地。
“嘩啦啦……”
流水聲在這一刻直接響起。
身體的過度放松,讓他再也控制不住之前因爲緊張産生的尿感,當場尿濕了一褲子。
但是雖如此,他卻絲毫不因爲自己的狼狽丢人而傷心,眼中反而是充滿了劫後餘生的狂喜。
雖然不明白林宇飛爲何在将衆人吓得沉默的不敢求情之後,竟然拐了如此個大彎沒有立刻殺了他,他望着林宇飛的目光還是充滿了感激。
望着林宇飛,他更是不顧自己尿了一褲子的尴尬,竟然對着林宇飛激動磕頭道:“多謝林先生繞我一命的愛國之舉,以後我一定不再出現在張家衆人面前,永遠不會再招惹張家,以後我一定好好愛國,多做慈善活動,以報答林先生您今日的愛國之心。”
看着鄭天陽激動到如此程度,開口閉口一顆愛國心,林宇飛頓時笑了。
一邊笑,他一邊伸手拍着鄭天陽的臉,如同拍着一條狗一樣不屑的道:“别謝我,我隻是說我林宇飛有一顆愛國心,不會去打整個鎮鬼局的臉,但我可沒說過要放過你。”
呃……
萬萬沒想到林宇飛又拐了個大彎拐回來了,一副仍舊要殺死自己的樣子,鄭天陽頓時傻了眼。
望着林宇飛,他更是有些崩潰的道:“我是京城鎮鬼局的副大隊長,殺我就是打鎮鬼局的臉,你剛才說了你是愛國的,不會打鎮鬼局的臉,現在卻有不肯放過我,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如同鄭天陽一樣,很多人也認爲林宇飛前後所說的話充滿了矛盾,眼中都是無法理解的神色。
“奇怪了,林宇飛這樣強大的人,怎麽會說出這種自相矛盾,打自己臉的事情呢。”
“對啊,他都說了不會打鎮鬼局的臉,現在卻又不肯放過鄭天陽,難道他說完了便後悔了!”
“林宇飛,他可是現在的華夏奴鬼者第一人啊,這樣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就不怕他人在背後恥笑嗎?”
各種各樣的聲音不斷的在酒店各個角落悄悄的響起,望着不肯放過鄭天陽的林宇飛,每一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好奇與不解。
聽着衆人都和自己一樣,根本不明白林宇飛爲什麽出爾反爾,鄭天陽更是小心翼翼的望着林宇飛道:“林先生,您是華夏奴鬼者第一人,您的名聲那麽重要,何必在我這個小人物身上出爾反爾,直接毀了自己的名聲。”
“呵呵……”
看着鄭天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甘死去,試圖對自己進行勸說,林宇飛再次冷冽不屑的笑了。
一邊不屑的笑着,他一邊拍着鄭天陽那張被打成豬頭的臉冷冽的道:“你是京城鎮鬼局的副大隊長,這樣當衆殺了你,自然是打京城鎮鬼局的臉了,但你若不是京城鎮鬼局的副大隊長,我就算是當衆殺了你,也不算是打京城鎮鬼局副大隊長的臉,自然不算是出爾反爾自相矛盾。”
呃……
看着林宇飛如此解釋,鄭天陽的眼中頓時充滿了錯愕。
隻是想到自己的身份是闆上釘釘的京城鎮鬼局副大隊長,這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還是強硬的道:“我就是京城鎮鬼局副大隊長,這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隻要殺我就等于殺京城鎮鬼局副大隊長,這是一個根本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看着鄭天陽在這個時候還死抓着自己京城鎮鬼局副大隊長的身份不放,林宇飛笑的越發不屑了。
一邊笑,他一邊習慣性的拍着鄭天陽那張腫如豬頭的臉。
直至鄭天陽的恐懼到達了極限,他才在鄭天陽與衆人的注視下繼續道:“你現在是京城鎮鬼局的副大隊長,但馬上就不是了,因爲你這樣的性格手上肯定會有龌龊的事情,我現在就會向鎮鬼局電話舉報你,直接拿下你的京城鎮鬼局副大隊長身份,然後我再殺你就是爲民除害,再也不會是打鎮鬼局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