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和樂樂已經入睡。
葉傾城将明天準備前往羊城開發區的資料和合同準備妥當,這才欠身走出書房。
“歡歡和樂樂睡啦?”
“那當然,我的按摩大法可是非常了得,輕輕撫摸不用十分鍾,百分百入睡,而且賊香,這麽全能的老公,是不是需要來點獎勵呢?”
楊天伸手一把将葉傾城攬在懷裏,湊上她的唇,嘴了一口,舍不得松開。
“呀,還沒有洗呢。”
葉傾城回吻了一下楊天,輕輕推開他,準備睡衣。
“天氣這麽暖了,穿睡衣豈不是多此一舉,稍後還要害我來脫,我喜歡欣賞媳婦兒紅果果的鏡頭。”
“滾!死沒正經。”
葉傾城推開楊天,拉開洗手間的門。
楊天不請自來,主動放了一缸熱水。
“一起洗白白,好久沒有享受五星級沐浴體驗了,後天你去了帝都,我可得齋戒一周,今天媳婦兒必須雙倍奉還,否則不許你去帝都。”
楊天伸手一拽,葉傾城跌落在浴缸之中,濺得滿地都是水。
“看你!”
“想看?好滴,讓你一次看個夠。”
葉傾城氣樂了,也隻有楊天才會如此的不要臉。
不過,她喜歡。
楊天的一雙鹹豬手,幫葉傾城揉了揉太陽穴,替她推拿了一遍,那種難以名狀的疲憊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神清氣爽的感覺。
“怎麽樣?是不是現在的推拿手法長進了不少?”
“确實不錯,非常的舒适,你不去當醫生,實在浪費人才。”
葉傾城不無遺憾地感歎了一句。
在健康面前,功名利祿,财富地位,都如過眼煙雲。
這幾天在兒童醫院,見到那麽多小患者,還有無助的患者家屬,他們渴求健康的眼神,令人無法忘記,無比動容。
“我喜歡自由,如果不是因爲你和孩子,我早就閉關修煉去了,當醫生有什麽好,我憑借一己之力,豈能拯救數以億計的孩子?”
楊天對于生命的理解與一般人有着很大的不同。
對于得了某些疾病的患者,他不認爲苟延殘喘地活着就是對生命的尊重,反倒認爲是不尊重。
很多病入膏肓的病人,失去了行動和思考的能力,就連主動進食的本能都已經喪失,可是他們的子女,仍然舉着愛的名義,将他送進醫院憑借輸液的方式延續那毫無價值的生命期限,實在令人可笑。
如果病人還有殘存的意識,肯定會氣得吐血。
早登極樂,那是一種解脫。
當然,這些思想,楊天如果敢說出口,定會惹來葉傾城的一番反駁。
如斯良辰美景,他覺得睡媳婦兒,營造旖旎的氛圍,遠比讨論嚴肅的生命科學話題要重要得多。
替葉傾城擦幹身上的水珠,吹幹滿頭秀發,楊天攔腰一個公主抱,将她抱回卧室。
“嗯,還是媳婦兒的手感好,抱着就舍不得松手。”
楊天将頭埋在葉傾城的胸口,調皮地伸着舌頭撩了撩,逗得她咯咯脆笑起來。
“好癢!起開。”
“哪裏癢?心裏,這裏?還是那裏?”
楊天促狹地湊在葉傾城的跟前,一雙鹹豬手就沒有消停過。
“全都癢……”
葉傾城難得騷氣一回,這一次摒棄了淑女的所有矜持,有了楊天喜歡的模樣。
望着已經學會了互動了葉傾城,楊天情緻大增。
也許正是葉傾城身上的母性光環,令楊天覺得特别的安甯和舒服,每一次看着葉傾城的俏臉蛋,還有她獨特的淡然神情,總會有種倦鳥歸巢的感覺。
有了葉傾城的主動配合,楊天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和興奮。
河蟹的時光,總是流逝得不經意。
葉傾城隻是凡夫俗子,她沒有楊天那種澎湃的熱情和不知疲憊的需求。
終于癱軟在楊天的臂彎裏,悠悠歎了口氣。
“怎麽會發出欲求不滿的歎氣聲?是不是我今天表現得不夠?需要再來一次嗎?”楊天壞笑道,伸手刮了一下葉傾城的鼻梁。
“呸!我在想明天要不要去羊城的事情。”
這個問題,确實比較棘手。
汪書記突然主動放出這麽大一個利好,他的用意葉傾城豈能不明白。
“當然要去,隻不過我明天肯定去不成,你在兒童醫院替我拉的那群小患者,這幾天肯定要跟蹤治療,直至他們完全停止發作爲止,否則半途而廢太可惜了。”
“可是汪書記的這個單子,如果沒有你去,百分百拿不到,算了,明天早上我給他一個電話,還是請他另想辦法吧,這個單子其實我也不是很有興趣。”
葉傾城欠身關掉了台燈,示意楊天也早點兒休息。
“咦?你這單子爲什麽非得扯上我才能談成,給我說清楚其中的玄機,否則我怎麽睡得着?”
楊天最讨厭這類話隻說一半的人,他一把堵住葉傾城的嘴,狠狠親了一口,否則今晚折騰她到天亮。
“汪書記的孫子也得了嬰兒痙攣症,目前在省兒童醫院求治,他通過病友群的分享,知道你能治這類疾病,想請你替他孫子治療,條件就是将護理中心的訂單給我。”
葉傾城隻好說出了實情,她不想爲難楊天,也不想求楊天。
這是一個關系着自尊心的大問題。
“額?原來挖了這麽大一個坑等在這裏啊?難不成今晚表現得這麽賣力,是爲了你廠子拉單而獻身?”
“呸!我也是成年人,同樣有需求的好不好?”
葉傾城斷然反駁,她可不許楊天亵渎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更不能懷疑她的真心。
“還是成年了好啊,前段時間像個木乃伊,害我總有一種強要了你的感覺,沒想到半年之後終于長成了成年人,味道果然美滋滋。”
楊天也想幫一幫葉傾城,但不是他去羊城,如果汪書記真想救他的孫子,那麽帶着工作組的人主動來深城簽約,順便把孩子帶着來瞧一瞧。
他提醒葉傾城長點腦子,别以爲那些小官吏有什麽了不起,他要求人,就得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