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望着抽得滿嘴找牙的趙飛雄,冷哼了兩聲。
“趙飛雄,如果你再敢對我的朋友用詞不敬,休怪我不客氣!”
趙飛燕厭惡地瞪了趙飛雄一眼,朝着趙飛龍點了點頭:“大哥,謝啦。”
趙飛龍欲言又止,有苦難言。
他不知道剛才到底是不是中了邪,難道是大伯顯靈,借他之手教訓出言不遜的趙飛雄?
如果是這樣,豈不是……
不敢往下想,越想越害怕,趙飛燕想到這兩天他們叔伯兄弟幾人,在靈堂附近沒少出馊主意對付趙飛燕。
如果大伯在天有靈,肯定不會輕饒了他們。
剛才也許隻是警示他們要注意一點,說不定還有狠招。
趙子權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的兒子,小聲問道:“你這是幹嘛,對自己的兄弟出手這麽狠,也不怕你三叔知道了會生氣?”
“大伯顯靈了,剛才是大伯出手打的他,真不是我幹的。”
趙飛龍小聲跟趙子權嘀咕了一句,臉色變得煞白,他膽怯地望着靈堂之上供奉着的趙子雲遺相,再看了一眼水晶棺之中已經屍斑盡顯的大伯,“噗通”一聲跪倒在靈前。
“大伯!我錯了,我一定會維護燕子,您放心去吧。”
看着突然像是中了邪的趙飛龍,趙子權懷疑他的寶貝兒子撞了邪,難道真是大哥顯靈了?
趙飛雄看見神情恍惚的趙飛龍,原本懷恨在心,想要出口爆粗打架的他,也被趙飛龍的詭異樣子吓了一大跳。
趙子雲冤魂顯靈的傳聞令所有趙家子侄們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
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趙飛龍的突然撞邪,一定有古怪。
趙子雯來了,聽說他的寶貝兒子被趙飛龍扇了耳光之後,氣得沖了過來,揮掌掄向趙飛龍的頭,大罵起來:“趙飛龍,你欺人太甚,你有什麽資格打我的兒子?”
很快,趙家兄弟陷入混戰之後,靈前亂作一團。
楊天陪着趙飛燕洗了把臉出來,皺着眉頭望着這些貪得無厭的酒囊飯袋,分出元神,立于靈堂之上。
但見元神波動,勁風掠過,将靈前所有陷入混戰之後的趙家子侄兄弟們悉數轟出了靈堂,一個個摔得鼻青臉腫,跌倒在地。
“大哥真的顯靈了!”
“大哥息怒,我們錯了!”
“大伯,您真的顯靈了嗎?”
“大伯,我們再也不敢了。”
趙家兄弟和子侄們,連滾帶爬地匍匐在靈堂外面的空地上,不敢踏進靈堂半步,停止了械鬥,朝着趙子雲的遺相開始磕頭認錯。
吉時已到,趙子雲的遺體是時候送往殡儀館進行火化。
趙飛燕吩咐趙家兄弟們過來扶靈柩,不要在這裏丢人現眼了,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等着看趙家的笑話,他們還嫌丢人丢得不夠嗎?
聽到趙飛燕的一聲喝令,額頭都磕破皮的趙飛雄,趙飛翔,還有趙飛龍趕緊起身,協助殡儀館的工作人員一起擡靈柩。
此時,哭得最肝腸寸斷的隻有趙夫人。
她除了哭啼,實在找不到任何形式釋放她彷徨無助的心情,還有深深的愧疚與後悔。
趙飛燕扶着趙夫人守護在父親的靈柩前,楊天陪在左右。
其餘人等心裏暗暗害怕,哪敢随着靈車前行,都鑽進了自己的私家車裏,一條龐大的車隊緩緩駛向殡儀館。
靈車上都是自己人,趙飛燕才悄聲問了楊天一下靈堂上剛才發生的一切,應該是他搞的鬼吧?
“看破别說破,你正好可以利用他們做賊心虛的心理,借用你爸的冤魂,好好吓一吓他們,否則他們怎麽會老實。”
趙夫人不明所以地望着楊天。
剛才她誤以爲趙子雲顯靈,心中還暗暗希望趙子雲能夠顯靈陪她,難道真是楊天搞的鬼?
“父親在天之靈,知道你在危急關頭一直暗中幫着我,他一定會欣慰的。”
望着父親的靈柩,趙飛燕的眼淚簌簌而下。
坐在私家車裏,緊随靈車一同前往殡儀館裏的趙子權,一臉憂戚地詢問趙飛龍。
“阿龍,你真的見到了大伯?”
趙飛龍不置可否,隻是呆怔地望着前方,神情更加恍惚。
“大伯生前最器重你的,如果不是趙飛雄那個缺心眼的連累了你,也不會害你從副總裁的位置上撤下來,這一次肯定能夠獨攬大局。”
“大伯饒不了我們的……”
“大伯一定不會輕饒了我,他的死我也有關。”
“大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算計趙氏,不敢算計燕子……”
趙飛龍全程念念有詞,他是被吓破了膽。
看着神神叨叨的兒子,趙子權停止了如何圖謀趙氏的想法,他在考慮是不是該爲趙飛龍找個心理醫生輔導,還是找個茅山道士捉鬼。
趙子雲如果已經變成了一隻厲鬼,這不會是纏上了趙飛龍了吧?
想到這裏,車裏的氣氛顯得異常的詭異。
趙子凱和趙飛雄同樣惴惴不安,他們發現靈堂突然刮起的一股妖風,絕對是趙子雲顯靈之後使出來的。
想到這裏,趙飛雄緊捂着腫成豬頭餅似的大臉,沒敢再吱聲。
整個前往殡儀館的車隊氣氛顯得異常壓抑!
趙家兄弟們都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趙子雲火化之後,他的冤魂也就前去閻王殿報到了,不在世上再興風作浪。
興許做一場法事,超度一下他的亡靈,再請人作法将他的鬼魂永鎮某個地方,大家可能才會過上安甯的日子。
靈車抵達了殡儀館!
趙飛燕辦理了火化手續,目送父親的遺體被殡儀館的工作人員推進火化車間,她這個時候才癱軟在了地上。
“燕子!”
楊天心疼地摟起了她,将她抱在椅子上坐好,再将已經哭暈過去的趙夫人送進私家車裏由保姆負責照看,替她安排了稍後送趙子雲回深城的專機。
稍後領到骨灰,直接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