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毒比“血吸蟲”還要頑固,一旦侵入人的身體裏,會殘留在血管和肝髒中,不但會引起不孕不育,還會帶來慢性肝損傷。
“你告訴她,堅持修煉,一定大有裨益,别浪費時間在那些沒有意義的檢查上面。”
楊天并不避諱葉傾城,直接将這句忠告轉達給了阿雅。
隻要有了阿雅的監督,趙飛燕的修煉也就不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修煉?
難怪這貨突然拿下杏花巷的宅基地,立馬開工動土修建一棟私家别墅,原來是楊天慫恿她修煉的。
看來,前幾天趙飛燕徹夜不歸,還騷氣滿滿地拿着三顆夜明珠回家,一定是和這個混蛋在一起鬼混。
想到這裏,阿雅皺了皺眉頭。
如果不是葉傾城在這裏,她當即就會開噴。
今天是元旦節,爲了不給葉傾城的心裏添堵,阿雅強行咽下了所有的不滿,朝着歡歡和樂樂擠了個笑臉,揚手告别。
驅車回公寓的路上,阿雅拔通了趙飛燕的電話,避頭蓋腦一通罵:“難怪你突然跑去查不孕不育,原來是想給楊天生猴子?”
趙飛燕輾轉反側,無法入睡,被阿雅罵得一臉懵逼。
“不行嗎?不管跟誰生孩子,我總得弄清楚自己能不能生孩子吧?”
趙飛燕戳了個免提,幽幽應了一句,翻了個身,懶得搭理阿雅。
“剛才我在世界之窗碰到了楊天,看他的樣子應該早就知道你得了不孕不育症,否則也不會教你修煉心法,更不會慫恿你去杏花巷古井旁修煉。”
趙飛燕心裏一驚,從床上跳了起來。
“說好的不許告訴他,你爲什麽要告訴他?”
“我可是失口說出來的,但是人家早就心知肚明,還要我轉告你,不許去做無謂的檢查,隻要堅持修煉,一定能夠康複。”
趙飛燕一怔,她想起了楊天前幾天突然幫她号脈,又是教她修煉心法,還笃定的說她沒有懷孕,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啊!
難怪他準備迎娶葉傾城,一定是嫌棄她不能懷孕。
光着腳在地毯上來回地走了好幾圈,趙飛燕的情緒才逐漸冷靜下來。
她今天都沒有顧得上修煉,這樣會不會影響恢複?
如果堅持修煉,是不是如楊天所言,一定會康複痊愈?
對耶!她身邊就有一位大神醫,何需舍近求遠,四處颠簸檢查,想到這裏,一直沉在底谷的心開始恢複生機。
“親愛的,我錯了,能不能現在陪我去修煉?”
“不能!以後我再也不陪你去修煉了,要陪你叫上保镖守着,你這個沒點骨氣的傻瓜,一點也不懂得珍惜自己,才會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阿雅怒不可遏,她不明白趙飛燕飛蛾撲火般地重新投入到楊天的懷抱有何用?
他們之間有一種這輩子休想調和的矛盾,那就是楊天不可能爲了一個女人而讓孩子飽受分離之苦。
他是個孤兒,明白缺乏父母關愛的苦,因此更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趙飛燕哪怕通過修煉,恢複了生育能力,她也不可能完整地擁有楊天。
爲什麽她這麽聰明的腦袋瓜,遇到感情問題的時候,就會顯得如此的弱智呢?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阿雅正是看清了這一切,才會恨其不争,哀其不幸,更不想再參合他們之間的事情。
“那我今天放個假,不修煉了。好歹是元旦節,情緒低落修煉的效果可能也會大打折扣吧。”
趙飛燕不想勉強還在氣頭上的阿雅,順便爲自己今天晚上放棄修煉找到了借口,鑽進被子裏,終于有了睡意。
楊天帶着孩子們,欣賞完煙花之後,驅車回蘭溪谷的路上,小蘿莉歪着頭,躺在兒童安全椅上打起了小呼。
葉傾城心事重重,既竊喜,又擔憂。
她竊喜的是父親生前植入病毒進入趙家父女的身上,竟意外地替她鏟除了心腹大患。
趙飛燕這輩子可能都無法懷孕,她就沒有打敗自己的籌碼。
隻要她願意,她還可以爲楊天生更多的孩子,以楊天對孩子的重視,更不可能抽得出時間去陪趙飛燕。
縱然趙飛燕風情萬種,富甲一方又如何?
到頭來不還是自己的手下敗将?
父親一輩子無法得到的,她一定能夠得到,而且完敗趙家。
想到這裏,葉傾城的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淺笑。
這抹笑意一閃而逝,很快恢複了往昔的淡定與從容,原本低落的情緒都變得高漲起來。
回到蘭溪谷,葉傾城伸手想抱歡歡上樓。
“我來吧,你先上樓鋪床。”
楊天輕揚雙手,一對小蘿莉趴在他的肩膀上,輕松地來到二樓卧室,将她們放在枕頭上。
“我去打盆熱水給她們擦洗一下,睡得這麽香,還真舍不得叫醒她們。”
葉傾城跑到洗手間,接了盆熱水,清理幹淨小家夥的臉蛋和四肢,替她們脫掉外套,并在被子裏加了一個小号的熱水袋,替她們暖被窩。
站在陽台的楊天,發現葉傾城照顧孩子的樣子真的好美。
女子本柔,爲母則剛。
母愛是世界最偉大的愛,每一個母親,無論她們平時多麽喜歡作,隻有面對孩子的時候,都會閃現母性的光輝,變得極緻溫柔和有耐心。
清理幹淨地上的水漬,關掉大燈之後,葉傾城擡頭之際,發現楊天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顯得有些慌亂。
“怎麽這麽看我?”
“覺得你好美,媳婦兒,辛苦了。”
楊天略顯動容地誇了一句葉傾城,她剛才有些心虛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淡定。
“你也辛苦了,下樓泡個熱水澡,早點兒睡吧,現在淩晨兩點了。”
“一起泡?”
楊天促狹地笑問道,伸手一攬葉傾城的小蠻腰,夾着她雙足離地,飛一般地來到了樓下。
“我下午洗過了,現在有點兒困,隻想泡個熱水腳,洗把臉。”葉傾城嬌羞地從楊天身上掙紮下來,打開衣櫃爲他準備睡衣和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