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回來的時候,最先發現他的是青莺,她飛身落在楊天的肩膀上,伸着長喙摩挲了一下楊天的臉頰,顯得極爲親昵。
吳媽從廚房迎了出來。
“别吵醒她們,我上樓看一下孩子。”
楊天豎了根食指在嘴邊,示意吳媽别驚醒了大家睡覺,他上樓沖個熱水澡,稍後吃完早餐還得去一趟公司。
葉傾城睡得并不踏實,楊天進門的細碎聲響驚醒了她。
拉開卧室房門,一看楊天出現在客廳,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一下。
“老公。”
葉傾城一頭紮進楊天的懷裏,環抱着他的腰,舉着拳頭朝着他身上噼裏啪啦一通亂捶。
“我去!這是演的哪一出,不就一個晚上沒有回家嗎?至于這麽煽情?”
楊天樂了,刮了一下葉傾城的瓊鼻。
他原本想上樓去沖個澡,怕吵醒葉傾城,既然她醒了,那就直接去她房間的洗手間沖個熱水澡。
“昨天你怎麽不陪着張梓劍一同回來,害我擔心了一個通宵。”
葉傾城含嗔帶怒地瞪了楊天一眼,打開衣櫃,替他準備換洗的衣服。
“過兩天我要去一趟新西蘭,這段時間你替我照顧好孩子。”
楊天泡在浴缸裏,分享了一下東南亞之行的收獲,如果不出意外,不用一個月,吳琳就會無罪釋放。
“李隊真的端了楚楠國的制毒工廠?”
“怎麽成了李隊的功勞,明明是你老公端了制毒工廠好不好。”
楊天嘚瑟地笑了起來,表示這段時間,他準備安排張梓劍和徐雪霓住在蘭溪谷辦公,這樣大家可以互相有個照應。
家裏有青莺坐鎮,應該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大家分毫。
一旦他了結了楚楠國這個混賬王八蛋,家裏從此就會太平。
“可是……”
葉傾城欲言又止,有苦難言。
目前正是多事之秋,她不想将這些煩惱透露給楊天知道,免得他分神,更何況趙飛燕擺明了想要惡心她,就算楊天去了,也不一定能夠妥善擺平這件事情。
“别可是了,最多一個星期家裏就會太平了。”
楊天沒有讀懂葉傾城的欲言又止,擦幹身上的水珠,吹幹頭發,換了一套得體的正裝,今天他要認真研究美樂盛文化提交的訂單。
雖然李隊竊聽了老王的電話,知道楚楠國派美樂盛文化設計想要坑他,但是楊天想要将計就計,迎難而上,接下這個訂單。
“好吧!”
葉傾城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出去幫吳媽準備早餐。
楊天悄悄來到二樓,推開閨女的房間,看着睡得正酣的歡歡和樂樂,沒忍住俯身親了一下她們的小臉蛋。
“粑粑,你回來啦?”
“粑粑,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歡歡和樂樂睜開眼睛,勾着楊天的脖子,不肯撒手。
“爸爸早上回來了,昨晚睡得好嗎?寶貝兒?”
楊天一頭紮在歡歡和樂樂的被子上面,一手摟着一個小家夥,用胡茬紮了紮她們的小臉蛋,逗得她們咯咯脆笑起來。
“嗯,睡得很香。”
樂樂伸了個懶腰,最近這個療程的藥似乎奏效,她出現嚴重夢魇的情況開始緩解,隻是背上的毒斑仍然密度很高。
“麻麻昨晚還陪我們玩了一局吃雞,不過沒有成功吃雞。”
歡歡開始更換睡衣,她挑了一套漂亮的秋裝,跑到穿衣鏡前,爲自己的頭上别了一枚發卡,萌了楊天一臉。
原來她的閨女已經學會了打扮和愛美。
看着歡歡一臉臭美的樣子,還有她身上的裙裝略顯短小了一些,她們來到身邊大半年的期間已經長高了不少。
父母養育子女的同時,也是二次成長的過程。
楊天望着一雙無憂無慮的閨女,心中莫名感歎時間過得真快。
“粑粑,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睡我的被子,超級暖和。”樂樂發現楊天在發呆,乖巧地想叫楊天鑽進她的被子裏睡一個懶覺。
“爸爸不累,稍後爸爸送你們去幼兒園。”
楊天起身揉了揉小蘿莉的腦袋瓜,示意她們臭美之後,速度下樓吃早餐。
來到一樓大廳,張梓劍陪着徐雪霓已經起床。
“嗨,師兄,徐雪霓,早!”
楊天揚了揚手打了個招呼,詢問張梓劍精神恢複了沒有,今天開始,他不用回公司上班,在家裏辦公即可。
“不用了吧,我沒事。”
張梓劍沒有跟徐雪霓說實話,他明白楊天此舉的深意,覺得自己并沒有這麽拙,反而更加激發了他要整垮楚門和王氏的決心。
看着徒然勇敢了不少的張梓劍,楊天示意他去院子裏單獨聊一聊。
“雪霓,過來喝杯熱奶吧,早孕期間多喝點鮮奶,寶貝兒長得才結實。”
葉傾城趕緊示意徐雪霓去餐廳坐着享受早餐,她明白楊天有事交待張梓劍。
楊天将張梓劍約到了院子裏,坐在野柿樹下的條椅上,伸手招呼青莺下來。
“徐雪霓現在早孕反應這麽重,她的身體并不是很好,受不了刺激和變故,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裏辦公,家裏有鸑鷟守護,萬無一失!”
張梓劍獲悉楊天昨天在東南亞成功端掉了楚楠國的制毒工廠,并且火燒楚楠國旗下的賭場和娛樂城,吓了一大跳。
“東南亞警方居然放你回國?”
“那當然,李隊和國際刑警已經圍剿了楚門制毒工廠,查封了他們的罂粟種植基地,這可是頭功一件。”
至于賭場和娛樂城的大火,完全可能是因爲他們線路老化,出現短路引起的。
這鍋楊天可不背!
既然如此,楊天已經是英雄,說不定李隊回國之事,還會爲他邀功。
“你确定過幾天親赴新西蘭?”
張梓劍想陪着楊天一同前往新西蘭,他對楚楠國恨之入骨,昨天差點命喪他的魔爪之中,這仇必須報。
“拉倒吧,你給我守好你媳婦兒就Ok了,真有什麽需要你幫忙的,打個電話即可,何必跟着去礙手礙腳呢。”
楊天表示,他去了新西蘭,楚楠國在明處,他在暗處,反而容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