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人類很少有人先天自帶神凰靈血,而且她自幼喪母,對于母親的身世和家族一無所知。
當她調理氣機,将固守在丹田之中的真氣生生逼出體外,籠罩在青莺身上的時候,原本氣息奄奄的青莺,恢複了一線生機。
可惜,阿雅的修爲尚淺,真氣不足,她逼出了體内固守的三成真氣之後,已經疲态盡顯。
“阿雅,不可逞強!”
楊天看出阿雅應該盡了全力,再耗毀真氣,反而會重傷根基。
接過青莺,楊天再輸送了一成真氣遁入她的體内,助她恢複元氣。
随着挾裹着神凰靈血的真氣的遁入,又有楊天苦修九轉還陽心決而修煉的純陽真氣遁入體内之後,青莺元氣複蘇,有了一絲生機。
她栖息在靈泉附近,屏息靜養,将逆亂的氣機理順,皮開肉綻的皮膚開始收斂創口。
今天一戰,兩敗俱傷!
目前身受重創的還有五鳳之一:鸑鷟。
鸑鷟一直隐居在漢中秦峰群山之中,罕有人能一窺她的真容。
自從青莺驚現大南山,虞千秋攜鹓鶵不敵青莺而隐退江湖的消息在江湖傳開之後,隐居秦峰之巅的上官宏開始蠢蠢欲動。
身爲修士,自然明白得五鳳者得長生的道理。
上官宏自從三十年前馴服了鸑鷟之後,一直帶着她隐居秦峰,吸附靈氣,潛心修煉,雙雙修爲甄至元嬰之境。
他決定出關,前往深城。
當他跋涉數千裏,翻躍南嶺,來到大南山之後,很快打聽到了楊天的住所。
上官宏驅使鸑鷟攻擊有如困獸一般栖息在楊天庭院之中的鹓鶵,意欲将他擄走,青莺聽到了鹓鶵的悲鳴呼救聲,從大南山飛回蘭溪谷,在大南山上空與鸑鷟一通惡戰。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PK,青莺發現鸑鷟與她的修爲不相伯仲,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兩隻神鳥惡戰了兩個時辰之後,終因真氣耗損過大,身受重創之後,終于罷戰。
青莺相信,此時鸑鷟的狀況一定不比她更好,一時半會恐難恢複。
而她随着楊天和阿雅相繼趕到之後,沐浴靈泉清理創口,再吸納了他們的真氣修複氣機,随着子時到來,靈氣湧動,青莺恢複了五成功力。
她伸着長喙,輕輕摩挲着阿雅和楊天的臉頰,表示感謝。
楊天陪着青莺修煉到了醜時到來,這才抱着她回到蘭溪谷。
葉傾城一直沒有睡,她哄完孩子入睡之後,坐在客廳等候楊天和青莺的歸來。
聽到防盜門開啓的聲響,葉傾城迎了出去,察看了一下青莺的傷勢,發現遠比下午看起來狀況要好一些。
“楊天,要不咱們把青莺抱回家裏休息吧,院子裏不安全。”
“也行!”
楊天覺得,今天青莺莫名受傷,顯然有高手潛伏在附近,如果将重創的青莺留在室外,萬一夜半時分被人伏擊,後果不堪設想。”
青莺鳳目望着地上的鹓鶵,輕聲鳴叫了兩聲。
楊天心領神會,青莺一定是不放心将鹓鶵獨自留在院子裏,因爲今天鸑鷟首先襲擊的目标正是修爲差一個境階,失去全身鳳羽的鹓鶵。
若是将鹓鶵獨留在院子裏,極有可能被心懷叵測的上官宏擄走。
楊天拎起鹓鶵,将它放在客廳的沙發上,這才将青莺抱上二樓,打開保險櫃,取出那枚得來不易的血靈芝。
上一次歡歡和樂樂被虞千秋所傷,正是靠血靈芝成功醫治痊愈的。
這種吸附充沛靈氣生長了數十年的血靈芝,醫治青莺應該有着四兩拔千斤的效力。
楊天取出血靈芝,捏在掌心,将它研成末末之後,徐徐喂給青莺。
望着血靈芝,青莺鳳目精光暗閃,她識得這稀罕靈寶,如果楊天以血靈芝爲引,煉成補髓靈丹,一定能夠助長修爲,突破功力。
如今,楊天将這稀世靈寶用來給她療傷,青莺感恩不盡。
吞服血靈芝之後,青莺全身被長喙啄得皮開肉綻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锵!锵!”
兩聲清越洪亮的鳳鳴響起,青莺摩挲着楊天的脖子,深懷感恩,振翅飛回了樓下,盈盈立于鹓鶵一旁。
自從鹓鶵被楊天拔光鳳翎,淪爲階下囚之後,隻能依仗青莺采食續命,朝夕相處這麽久,他們之間的感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最初鹓鶵與青莺是彼此含恨于心,恨不得置對方于死地。
随着青莺修爲的突破,她不再視鹓鶵爲勁敵,反而憐憫他的境遇,并且用自己母性的光輝感染他,令他不再充滿戾氣。
今天青莺爲了救鹓鶵與鸑鷟惡鬥數個小時,最後身負重創之後,鹓鶵對青莺是既内疚又感恩,當它看見青莺在楊天的精心護理下痊愈的樣子之後,顯得尤爲激動。
青莺倦意襲來,伏在沙發上開始打盹。
鹓鶵依偎在青莺的身邊,用它身體的微溫呵護着青莺的鳳體。
這一切,盡收楊天眼底。
他洗好澡,有些不放心地站在樓梯口,觀察了一下兩隻神鳥的動靜,發現他們居然已經化幹戈爲玉帛。
好現象!
相信鹓鶵有了青莺的調教,未來長出鳳翎之後,也不會與青莺爲敵。
異性相吸,同性相斥!
這個道理不無于人于鳥,都是差不多的理。
青莺乃神凰後裔,鹓鶵乃神鳳後裔,他們身體内流淌着上古鳳族的靈血,如果鳳飛凰随,共同修煉,最後得道升仙,傳爲佳話,那才是善緣。
今天一戰,上官宏内心震驚不已。
他閉關修煉數十載,沒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青莺修爲不在鸑鷟之下,而且鹓鶵也被楊天成功馴服,五鳳楊天得了二鳳,可見這個年輕人不容小觑。
目前鸑鷟身受重創,幸虧他随身攜帶了還魂丹,兩枚精煉還魂丹入腹,鸑鷟終于蘇醒,可惜她長喙折裂,鳳翎折斷了一根,要想修複元氣,需要時日。
上官宏決定帶鸑鷟回秦峰,此次南下無功而返,對他的打擊不少。
就在上官宏退房準備乘坐火車回漢中的時候,一位戴着眼鏡,開着豪車的年輕人出現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