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有些不放心地追了出來,叮囑了一句。
“放心,岡本網購了一打,一定會小心滴。”
楊天促狹地朝着葉傾城眨巴着眼睛,拉開車門,驅車離開。
混蛋!
葉頃城暗罵一句,真是哭笑不得,她發現楊天現在比讀高中的時候還要皮。
雖然知道他不是出門泡妞,被他這麽一句玩笑怼回來,心裏仍然不是滋味,她可不想楊天爲孩子找後媽。
楊天驅車來到了清水河山莊附近,找了一家酒店泊好了車。
既然今晚要解決谌啓東,他不可能爲自己留首尾。
清水河山莊雖然24小時封閉式管理,可是背山朝湖,占地面積非常開闊,而且是深城罕有的城中山林。
楊天悄然消失在夜幕之中,穿過小樹林,避開了所有監控攝像頭,悄然來到了六号别墅。
谌啓東正焦頭爛額地坐在書房辦公,楊天有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窗外的露台上。
“誰?”
谌啓東感覺到有人影在露台晃動,失聲問道。
一針毫針有如流光掠過,封住了谌啓東的定穴。
“我!”
楊天悠然走進了谌啓東的書房,坐在書桌上,目光狠戾地盯着谌啓東。
“你……你想幹嘛?”
谌啓東面露驚駭之色,他沒想到楊天的膽子這麽大,居然敢夜闖民宅。
“幹掉你!”
話音剛落,谌啓東的啞穴又紮了一針,他想呼救顯然已經晚了,因爲根本發不了聲來。
楊天掏出養蠱罐,放在書桌上,抓着谌啓東的頭發,将他按在養蠱罐前。
“認識這是什麽嗎?”
楊天逼視着谌啓東,咬牙切齒地問道。
谌啓東搖了搖頭,他懷疑是蠱蟲。
“這瓶子裏裝着的就是谌忠施養在葉傾城身體裏的蠱蟲!”
啊?
谌啓東想不明白,這條蠱蟲怎麽會落到了楊天的手裏。
他看着蠱蟲的頭部紮着一根毫針,終于明白奪走自己一枚腎的正是楊天所爲。
“谌啓東,你也太狠毒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葉家将上市公司低于淨資産轉讓給你,居然還想要葉傾城的命?”
谌啓東吓得連連搖頭,表示他不明白楊天說的是幾個意思,在極力否認他加害葉傾城的事實。
“今天,這蟲子你必須給老子喝下去,否則……”
楊天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閃着寒芒的毫針,如果谌啓東不乖乖喝下這隻蠱蟲,他将會一針一針将他戳成馬蜂窩,讓他飽受氣機逆亂之苦最後暴亡。
一抹絕望的眼神閃過谌啓東的眼睛。
他沒想到楊天這麽狠!
想要跪地求饒,可惜定穴被封,根本無法動彈。
他試圖狡辯,可是根本無法發聲。
楊天今天已經鐵了心要拿他的狗命,自然不會給他任何徒勞掙紮的機會。
一行濁淚滾落下來!
谌啓東可憐兮兮地盯着楊天,希望這家夥能夠明白殺人是要償命的。
楊天掏出了誘蠱粉,塗抹在谌啓東的嘴邊和臉上,退在落地窗外,一針刺破了養蠱罐,關上了陽台的推拉門。
蠱王聞到了誘蠱粉的氣味,還有谌啓東熱灼的呼吸和血氣,迅速遁出了養蠱罐,鑽進了他的嘴裏。
都說女人生孩子的痛是九級疼痛,滿清十大酷刑堪稱十二級疼痛,此時蠱蟲噬心之痛已經超過了十三級。
飽受十三級噬心之痛的谌啓東,額頭沁着密實的細汗,臉色煞白,雖然定穴被封,依舊肌肉在顫抖。
疼痛!
恐懼!
還有絕望!
複雜情緒交織着,谌啓東明白他死期将至,楊天就像一名閻王爺,正站在露台的推拉窗外,面露邪笑緊盯着他。
想不到他縱橫華南二十載,由山村窮小子,打拼成了深城大富豪,最後卻落得慘死蠱蟲之口。
想到關在監獄裏還沒有保釋的谌鴻,還有谌氏集團百億級的龐大家業,谌啓東不甘心。
機關算盡,他沒料到會落得這麽悲催的下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谌啓東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最後身體開始萎縮。
“孽障!居然敢害我的孩子!死有餘辜!”
望着徹底萎了的谌啓東,楊天這才打開推拉門,走進書房。
丹田之中蟄伏的殘魂已經嗅到了蠱王的氣息,形如遊龍一般,開始暴動。
楊天暗凝真氣于掌心,任由天帝殘魂開啓吞噬之力,很快,蠱王被一股強大的虹吸之力從谌啓東的身體裏吸附出來。
天帝殘魂将蠱王精修七載的毒血精氣吞噬一空,隻剩下蠱王已經像風幹的标本一樣幹扁的軀體,跌落在書房地闆上。
望着有如木乃伊一般的谌啓東,楊天明白,這個十惡不赦的惡棍已經去閻王殿報到了。
清理幹淨書房所有關于他的痕迹,楊天消失在夜幕之中。
回到蘭溪谷,已經是淩晨兩點。
阿雅修煉回來,已經入睡。
葉傾城的卧室還亮着一盞台燈,她聽到楊天回來的聲響,推開房門,望着楊天,悄聲問道:“他怎麽樣了?”
“挂了!安心睡吧,明天早上看新聞即可。”
楊天一臉雲淡風輕,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變得殺人不眨眼。
如果不是谌啓東一而三,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忍耐極限,他還沒想過要下此毒手。
既然谌啓東活膩歪了,那就送他一程,免得他在人世間繼續作惡。
葉傾城很想知道,谌啓東到底是怎樣被楊天弄死的,可是她擔心隔牆有耳,畢竟阿雅和COCO住在這棟别墅裏。
知道這個老王八終于挂了的消息,葉傾城感覺她的天亮了!
這些年,谌家就像一個驅散不走的夢魇,對她糾纏不清。
楊天回到樓上,輕輕推開了兩個小寶貝兒的房門,看着她們倆睡得如此香甜,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傷害到她們了。
谌啓東在書房暴斃的消息,第二天傳得人盡皆知。
深城重案組派了一組精幹的警隊,進行現場勘查,他們發現谌啓東的死和五年前一宗舊案幾乎一模一樣,同樣是被一種罕見的毒蟲吞噬内髒而暴亡。
那起舊案的負責人是前偵刑大隊長王斌,他的腿傷已經基本痊愈,接到隊裏的通知,驅車趕赴清水河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