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相信楊天能夠隻手搬掉千鈞重的巨石,但是昨天他親眼見到楊天從狹長的入口滑入洞窟之中。
他到底是如何安然無恙地返回地面的?
這真是一個謎!
不過,這小子的膽識和能力,确實異于常人,既然他堅持一試,那就成全他。
綁好安全繩,楊天身負鋼索,來到洞口,抱緊古藤,滑向落差近二十米的鍾乳石滑過去,爬向吳月身邊。
“喂,吳月。”
楊天輕聲呼喚了一句,吳月正在昏睡。
他伸手一探吳月的鼻竅,呼吸非常微弱,再看她的頭部傷口,爬滿了螞蟻,看起來慘不忍睹。
右側腳部又紅又腫,伸手一摸非常發燙,應該出現了嚴重的骨折。
楊天掌心覆蓋在吳月的頭巅百會穴之上,暗暗輸入了一縷真氣進入她的經絡之中。
随着真氣的遁入,吳月微微睜開了眼睛,精氣神開始恢複。
望着近在咫尺的楊天,她條件反射地伸手想将他推下鍾乳石。
“你這個恩将仇報的女人,有沒有搞錯,沒有我,你的小命就葬送在這裏了好不好?”
楊天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沒好氣的诘罵道。
“少假惺惺的,你故意派我來這個鬼地方,就是想弄死我。”
吳月銀牙暗咬,恨恨罵道,她萌生出與楊天魚死網破的決心。
楊天促狹地盯着吳月雖然虛弱無比,仍舊充滿英氣的俏臉蛋,暗暗好笑。
這妞的脾氣還真對他的胃口!
既然她不想活,那就留她在這根鍾乳石柱上再睡一會兒,相信這些螞蟻啃噬滋味應該不好受。
再看她這又紅又腫的大腿,這滋味不是一般女孩兒能夠HOLD住的。
“吳月,谌啓東到底跟你灌輸了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我隻想告訴你,谌啓東比你老爸養的蠱蟲還要毒,你爸就是他親自害死的!”
楊天簡單地講了一下谌忠的死因,真的不關他的事,希望吳月留條小命回去,親自查明真相,不要聽信一面之詞,繼續爲虎作伥。
“你說的都是真的?”吳月美眸一縮,她不信楊天的狡辯。
“是不是真的,你得活着出去了解,如果我真想害死你,怎麽可能從深城跑來這裏救你?”
楊天指了指這個神秘莫測的洞窟,還有洞窟底下散落地屍骨,所有滑落到這裏的人,還沒有生還記錄。
如果不是他堅持進入洞窟,她應該再熬一到兩天就能去陰曹地府親自向谌忠問清楚死因。
吳月将信将疑,她仔細觀察了一下楊天,發現這家夥不像是在撒謊。
難道,她父親的死因真與谌啓東有關?
楊天手持鋼索,将鋼釘直接拍進了鍾乳石裏,固定好了鋼索之後,這才俯身抱起吳月,爲她綁好安全索扣,示意特警隊将她拉回洞口。
爲了以防萬一,楊天趴在鍾乳石拽緊鋼索,直到吳月平穩地被救出溶洞。
失蹤超過24小時之後,吳月終于成功獲救!
守候在溶洞外面的醫護人員,爲她進行了全身檢查,确認她沒有緻命傷,但是需要馬上送進醫院救治。
楊天通過鋼索,滑回了地面。
他來到了直播間前,向直播間在線的六百多萬觀衆宣布他已經履行承諾,成功營救了吳月。
直播間已經炸燃,一波又一波的打賞覆蓋了整個顯示屏。
親眼見證楊天成功救出吳月之後,苦守了一夜的葉傾城喜極而泣。
趙飛燕已經乘坐警用直升機,來到了失事地點。
她一路狂奔,撲倒在楊天的懷裏,舉着拳頭朝着他噼裏啪啦一通亂捶:“你想吓死我嗎?”
“你怎麽來了?”
楊天攬着趙飛燕的小蠻腰,任由她撒潑之後,俯身親了她一嘴。
“我是來替你收屍的!哼!你知道這一路上我死了多少腦細胞嗎?你這個混蛋……”
趙飛燕膩歪在楊天的懷裏,忍不住狠狠掐了他一把。
“我去!你想謀殺親夫啊!”
楊天痛得龇牙咧嘴地一把摟緊趙飛燕,附在她耳邊小聲壞笑道:“走,去酒店開間房,收屍去?”
“呸!不要臉!”趙飛燕俏臉一紅,輕推了楊天一把。
突然亂入的香豔鏡頭,也被飛天直播的小美女偷偷直播到了直播間。
“哇噻!原來楊董和趙總有一腿呀?”
“我去!毀三觀,看他們的樣子,這是要野戰進行時嗎?”
“喂喂喂,主播小姐姐,切記要将直播進行到底。”
“6666,好辣眼睛,大清早被灌了一嘴狗糧,求野戰特寫。”
“……”
直播間凝重的氣氛一掃而空,變得非常歡樂起來。
COCO撇了撇嘴,伸手關掉了直播間,示意葉傾城趕緊去睡一個回籠覺,不值得爲這種花心大蘿蔔通宵擔心。
葉傾城知道她輸了!
如果她像趙飛燕一樣敢愛敢恨敢表達,也不會落得這麽惆怅。
剛才趙飛燕和楊天之間的互動,真的好暖好溫馨。
身爲旁觀者,她發自内心的羨慕,也有一絲嫉妒。
飛天直播試運營期間,遭遇了如此大的危機,在楊天親自趕赴失事地點,進行生死營救之後,一大波觀衆由黑轉粉,也有一大波觀衆由路轉粉。
飛天官方直播間的人氣悄然突破了一千萬關注值。
這麽輝煌的成績,出現在一個試運營的新直播平台,突破了華夏所有直播平台運營之初的曆史記錄。
一直駐守在直播間,試圖唱黑楊天和飛天直播的水軍們,被一波又一波的打賞淹沒了他們的彈幕,再也起不到煽動效果。
楊天和趙飛燕回到了西雙版納度假村的酒店,開了一間豪華套房。
他們已經超過24小時沒有休息!
一進酒店房門,趙飛燕勾起楊天的脖子,雙腿環扣住他的腰,不管不顧地親了他一嘴。
“我去!一天不見而已,這麽如饑似渴?”
楊天壞笑道,他可是經不起誘惑的人,更何況趙飛燕的動作真的很撩人。
“人家差點以爲要守寡了,看見你沒有被蟒蛇毒蟲咬死,也沒有被狐狸精勾走,當然開心啦。”
趙飛燕膩歪在楊天的懷裏,不肯撒手。
“不洗洗?”
楊天可是有輕度潔癖的人,他一個晚上在溶洞裏鑽來爬去,全身都是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