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小蘿莉終于感到倦意襲來,連着打了好幾個哈欠。
“粑粑,麻麻,你們可以一起陪我們睡覺嗎?”
歡歡眼巴巴地望着楊天,她向往一家人擠在一起睡覺的感覺,開始提條件。
“我也想粑粑麻麻陪我們一起睡。”
樂樂就像條跟屁蟲,附和了歡歡的提議。
這下尴尬了!
葉傾城俏臉微微透着一抹紅潤,一時之間不懂如何應對。
“那怎麽可以!媽媽的身體這麽弱,她需要靜養,隻能一個人睡,你們倆趕緊給我上樓,否則我叫王小麗阿姨過來陪你們睡。”
楊天扶着葉傾城,送她回房洗漱休息。
小蘿莉一聽要喊王小麗阿姨回來,吓得不敢再吱聲。
她們倆牽着葉傾城的手,将她送進房間,一人朝着媽媽的臉頰“吧唧”了一嘴。
楊天調整好房間空調溫度,仔細檢查了一遍窗戶的紅外線報警裝置是否失靈,這才拉上了窗簾。
“你躺下來,我幫你再号一号脈。”
楊天扶着葉傾城躺好,替她蓋好空調被,感應了脈相。
經過了一天的湯藥調理,葉傾城體内的蠱毒在衰減,正氣在複蘇,如果明天再幫她運氣療毒,相信會很快好轉。
“恢複得不錯,晚安。”
楊天的臉上露出舒心的淺笑,将葉傾城纖瘦的手塞回空調被裏,替她留了一盞微弱的小夜燈,示意她好好休息。
“謝謝!”
“客氣了,一家人怎麽盡說兩家話,我帶孩子們上樓休息,床頭有報警和對講器,有事你按一下鍵,我在樓上聽得到。”
楊天簡單地示範了一下如何操作報警和對講器。
“我懂的,晚安。”
回到二樓,小蘿莉乖乖地跑到洗手間洗刷刷,換上睡裙鑽進空調被裏。
“粑粑,我要聽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
樂樂搬出她的小人書,招呼楊天躺在她身邊講故事。
“白雪公主的故事我都聽膩了,coco姐姐每天晚上隻會講這個故事,我要聽粑粑講新的故事。”
歡歡顯然比樂樂更有想法。
楊天暗呼救命啊!
這都快十二點了,小蘿莉的精力怎麽這麽旺盛。
小屁孩兒難道就不能兩眼一閉,抱着公仔立馬睡覺麽?
爲什麽非要聽睡前故事呢,這不是折騰人嗎?
好吧!
誰叫電視劇裏的24孝奶爸都是這麽演的呢?
想要做個合格的奶爸,目測給熊孩子講睡前故事就是必修課。
楊天想了想,決定爲她們講一個絕對都沒聽說過的故事,那當然就是他自己最喜歡的《蟲蟲特工隊》。
“爸爸今晚給你們講一個可愛的小蟲蟲的故事好嗎?”
“小蟲蟲的故事?聽起來好好玩的樣子耶。”
歡歡來了興趣,趴在楊天的胸口,她想聽。
樂樂顯得有些失望,她和歡歡雖然是一卵雙生,可是性格卻有些偏執刻闆,她更喜歡聽自己熟悉的故事。
不過,此時此刻,聽什麽故事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她的眼皮在打架,隻想睡大覺。
楊天剛講了不到十句,樂樂首先睡着了,趴在楊天的懷裏打起了小呼。
咦?
真的講得這麽不生動嗎?
楊天額角汗了一滴,他覺得已經很繪聲繪色,怎麽有種催眠曲的效果呢?
歡歡的眼皮也在打架,沒等楊天講到小螞蟻面見蟻後,再也架不住睡意,趴在楊天的胸口上,也打起了小呼。
原來孩子們想聽故事是假,想在爸爸的陪伴下入睡才是真。
楊天突然有了獨特的領悟!
低頭憐愛地望着這對小天使一般的女兒,輕輕拂拭着她們烏黑發亮的短發,俯身一人臉上“吧唧”了一口。
好暖啊,真舍不得松開她們。
算了,懶得回自己房睡了,就摟着她們倆一起睡吧。
楊天欠身關掉了燈,一手摟着一個孩子,開始閉目養神。
今天晚上發生在清水河山莊的一幕就像放電影似的,在腦海裏重現了一遍。
谌家人懂巫蠱秘術,如果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利用這種邪術對付孩子和葉傾城,後果不堪設想。xdw8
想到這裏,楊天感覺一股寒意從背脊梁竄到了腦門頂。
不行,他得先發制人!
今晚在清水河山莊,之所以沒有即刻對谌家下手還擊,那是不想牽連趙家,也不想暴露自己。
既然谌啓東敢玩陰的,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明天,楊天決定獨自去一趟清水河山莊,驅動巫術,驅趕圍攻谌家,看看谌啓東會如何應對。
此時的谌家已經亂作一團。
谌忠飼養在别墅地下室裏的毒物正在暴動,今天晚上它們被楊天驅動的震動波幹擾之後,開始相互殘殺,已經死傷一片。
最令谌啓東感到揪心的是,谌忠出現意識紊亂,氣機逆亂的現象無法緩解。
他的内傷不是尋常醫生可以醫治的,目前常規搶救了快兩個小時,還沒有蘇醒。
谌家如果失去了谌忠,谌啓東無異于自廢雙臂!
他必須全力以赴拯救谌忠!
“先生,要不咱們将阿忠送回湘西,請他的師伯出山救治吧?”
谌伯神情凝重地望着谌忠,擔心再這樣下去,谌忠可能會走火入魔。
“你派人将他師公接來深城,不管花多少錢,也要請他出山!”
谌啓東懷疑谌忠目前的狀況,熬不過舟車勞頓之苦。
畢竟從深城到湘西,接近一千多公裏路程。
“先生,那個老烏龜脾氣固執得要死,更何況他已經八十高齡,請他來深城可能有困難。”
谌伯顯得很爲難,他比任何人都懂谌宗傑的脾氣和性格。
“要不,你親自跑一趟?”
谌啓東皺着眉頭問道。他覺得有錢能使鬼推磨,花多少錢在所不惜,一定要将谌宗傑弄到深城來,另有重用。
“那……我連夜動身吧,明晚應該可以趕到湘西。”
谌伯想了想,隻能硬着頭皮再去求一求谌宗傑。
“去吧!别舍不得花錢!”
“是!我即刻動身。”
谌伯望了一眼谌忠,暗暗歎了口氣,簡單收拾了一下,示意司機驅車連夜出城趕往湘西。
谌忠又吐了一口惡血,再次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