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伯放下手裏的望遠鏡,望着暈厥倒地的谌忠,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吓得不知所措。
“保镖,趕緊過來擡阿忠進屋。”
今晚,谌忠被迫提前出關,帶病施法,本就力不從心。
施展巫術,需要消耗大量真氣和内力。
楊天突然爆發出來的震動聲波,撲天蓋地的傳遞而來,擾亂了谌忠的氣機,體内蠱毒開始擴散,惡血上湧,最後口吐鮮血暈厥倒地。
獲悉楊天成功破解了谌忠祖傳巫蠱秘術之後,谌啓東的面色顯得凝重起來。
自從二十年前,他從苗鄉蠱寨,将谌忠帶出了大山,一起闖蕩深城以來,所向披靡,打遍華南無敵手,不知道幹了多少陰損事。
如今,楊天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不但成功化解谌忠的蠱毒,還破解了他的巫術,并将内力雄厚的谌忠重傷倒地,着實詭異。xdw8
最令谌啓東感到不安的是,楊天就是葉傾城當年出軌的野男人!
以楊天的能耐,不難查出谌忠是在當年在葉傾城身上施種“九幽嗜血蠱”之人。
楊天如果登門報仇,谌家還有甯日嗎?
看來,昨晚楊天在遊艇上敲碎谌鴻絕非意外,而是早有預謀。
想到這裏,谌啓東心中更是不安。
更何況,楊天突然和趙家走得這麽近,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谌啓東今晚緊急召谌忠出關,施展巫術驅蛇,目的就是想要毒殺楊天,沒想到非但沒傷他半根毫毛,反而重傷了谌忠。
這小子絕對不能留!
一定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如今谌忠身受重創,沒有三五個月的閉關靜養,一時之間恐怕不是楊天的對手,看來得想辦法,從長計議。
趙府門口已經圍滿了記者和物業工作人員。
市裏的地震專家,動物學家,捕蛇專家,還有特警隊員也陸續趕到。
大家調閱了清水河山莊的視頻監控,看到如此詭異的百蛇出洞奇觀,一個個面露驚駭之色。
更令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楊天被毒蛇咬傷之後,居然不治而愈,最後成功降退了群蛇,其中肯定有玄機。
身爲管家,阿香代表趙家接受來自媒體的采訪。
楊天被趙子雲請到了二樓書房密談!
“今夜之事,并非天災,而是人禍,清水河山莊一定居住了精通巫蠱之術的高人,趙先生能不能提供一份清水河山莊業主名單?”
楊天必須了解敵人到底是誰,否則今晚之事極有可能還會重演。
趙子雲打了一通電話,很快拿到了業主名單。
清水河山莊雖然面積很大,類似一個鬧市中的郊野公園,卻隻有49棟别墅,而且每一位業主的身份都非常顯赫。
接過業主名單,楊天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谌啓東!
他居然也住在清水河山莊?
難怪!
楊天明白發生了什麽回事!
一定是谌忠搞的鬼!
他們肯定發現了自己來到了趙家,于是施展巫術,想加害于他。
“趙先生,谌啓東住在六号别墅,六号别墅是不是你家東南方向?”
楊天指着谌啓東的名字,他清晰地記得,節率性震動聲波是由趙府東南方向傳來的。
趙子雲點了點頭,起身來到窗口,指着東南方向,一棟面積超過一千平米的四層别墅座落在清水河畔,那就是谌家别墅。
世界還真小啊,兜兜轉轉,居然在一個圈子裏轉。
“趙先生,你知道谌啓東的老家在哪裏嗎?”
“好像是湘西,具體位置不詳,我可以叫人去查。”
這就對了!
湘西苗疆巫蠱秘術,從古至今流傳已久,連綿的大山深處,隐匿着不少的世外高人。
趙子雲心裏“咯噔”一響,難道今晚百蛇出洞之事,也是谌家鬧出來的古怪?
谌家保镖谌忠不但功夫了得,更是喜歡飼養一些稀奇古怪的冷血動物,谌啓東對他極爲看中。
越想越覺得後怕,趙子雲心裏暗暗吃驚。
他懷疑今晚谌啓東選擇在他家動手謀害楊天,定是想報複葉傾城當年未婚懷孕,毀婚之仇。
他們施展巫術,是想害死這小子!
隻是,他們選擇在趙府下手,未免欺人太甚了吧,萬一楊天今晚慘死在家中,趙府豈不淪爲兇宅?
好惡毒的心思!
“趙先生,不用查了,今晚之事,我已經心中有數。”
楊天與别人無冤無仇,不可能會有人别有用心地加害于他,唯有谌家,那可是血海深仇!
就算他們不主動找上門來尋仇,楊天也定不會輕饒了他們那些王八蛋。
“谌忠的功夫很了得,我建議你最好利用合法手段對付他們,千萬别義氣用事。”
趙子雲善意地提醒了一下楊天,他擔心谌家家丁彪悍骁勇,不容易對付。
“多謝趙先生提醒,我心中自有分寸!”
楊天決定起身告辭,對付谌家,他自有辦法,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
楊天望着不遠處的6号别墅,眼睛裏掠過一抹狡黠的光束,就像一個經驗老道的獵人,在審視一隻肥壯的獵物。
狩獵人最大的樂趣,不是射殺獵物,而是享受狩獵的美妙過程。
他會慢慢玩死谌家!
“我安排司機開車送你回府休息!”
趙子雲揮手示意司機過來,駕駛他的車送楊天回家,擔心再滋生出事端。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這裏打車确實不方便。”
楊天不作推辭,清水河是私家别墅區,24小時封閉式管理,外來車輛不得入内,想在别墅區打的士那是絕不可能的。
趙飛燕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見楊天從二樓下來,迎了過去:“我送你回家吧,正好想出門散散心。”
趙子雲望着趙飛燕,欲言又止,本想阻止她外出,又擔心再一次激怒她,隻好朝着保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開車暗中保護大小姐的安全。
一前一後,兩輛座駕駛出了趙家别墅,離開了清水河别墅區。
趙飛燕今晚受了驚吓,目前仍然驚魂不定,加之父親沒有爲她做主嚴懲趙飛雄,心裏更是不痛快,想喝杯酒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