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事實是因爲秋暮白不想和她生孩子。
這天晚上,她和秋暮白同床共枕。她睡得并不安穩,夜半時分,還聽到秋暮白輾轉反側,想必是有什麽心事。
第二天陌淺淺才起床,三個萌寶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直到他們三個撲到她跟前,三人在她臉上洗涮涮,她才勉強推開三個賴在自己身上的小家夥。
“我愛麻麻!”貝貝最不掩飾自己對陌淺淺的喜愛,奶聲奶氣地窩在她的懷中撒嬌。
“我也愛貝貝。”陌淺淺失笑,一手牽起一個。
以前她覺得自己不喜歡孩子,在遇到他們三個她才知道自己母愛泛濫,特别喜歡孩子。
母子四人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直到秋暮白一出現,三個萌寶便很自覺地端坐在沙發上,就怕秋暮白不高興,直接趕他們離開南國山莊。
“這三個小東西倒是有點長進!”秋暮白很滿意三萌寶的表現,很自然地霸占了最好的位置,把陌淺淺撈到自己的腿上安座。
他的這一占有性的舉動令三萌寶面面相觑,他們以眼神交流了一番,最後很有默契地把陌淺淺拉出了客廳,這樣秋暮白就沒辦法獨占他們的老媽。
秋暮白自然是開出三個孩子的險惡用心,若不是因爲自己是大人,而且有言在先,他會直接扔走三個野孩子,眼不見心不煩。
不多時,紅衫到他跟前對他附耳,他微一颔首,紅衫便命人把張宛宛帶進了主苑。
秋暮白則讓青衫帶三個萌寶到山莊轉一轉,接下來的時間屬于大人。
“宛宛,今天人齊,你自己做過什麽事老實交待吧。”秋暮白淡掃一眼張宛宛,開了尊口。
張宛宛正在忐忑不安,一聽得這話,她漲紅了臉:“我做過什麽事了?爲什麽我不知道?!”
“是她對我下毒手?”陌淺淺上下打量張宛宛,從此女臉上看出了心虛。
秋暮白也不說話,就這麽直勾勾地看着張宛宛。
在秋暮白似能洞悉一切的眼神之下,張宛宛愈發的心虛。本以爲上回雖然沒能殺了陌淺淺,卻把陌淺淺弄出了南國山莊,也不枉她冒險一場。誰會知道陌淺淺這麽快殺回了南國山莊,此次更是毫無預警地要跟她算舊賬,這可怎麽辦才好?
“暮白,你千萬别相信陌淺淺的挑撥離間——”
“陌淺淺并不知道是你對她下毒手,她沒有在我跟前指認你是兇手。你進南國山莊多年,該知道我的脾性,有些事如果你敢做,就該敢于承擔。”秋暮白薄唇微掀,眸色微涼。
他眉宇間透着一抹不怒而威的王者氣派,令人不敢直視。
張宛宛張了張嘴,良久才啞聲道:“爲什麽你懷疑是我,而不是其他任何人?要知道,很多人都等着陌淺淺死……”
她隻是替那些人出頭罷了,更想留自己的男人,她不覺得有什麽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是你别苑裏的人說漏了嘴。”秋暮白話音一頓,又道:“你自己心腸歹毒,卻爲自己找了行兇的借口,這就是你在我身邊學到的東西嗎?”
張宛宛淚眼盈眶,哽不成聲:“如果我做了什麽,一定是太愛你的緣故,我不想失去你。”
陌淺淺的出現讓她有了危機感,她總覺得陌淺淺一來,南國山莊的平衡就被打破。
如果除去陌淺淺能回複往日的平靜,她願意這麽做。
“你越想得到的東西,就越要讓你失去,這樣你才能感覺到痛苦。”秋暮白眸光幽然,視線定格在張宛宛慘白的臉上。
張宛宛嬌軀微微一顫,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秋暮白:“暮白,你什麽意思?”
一定是她理解有誤,秋暮白不可能趕她離開南國山莊。
這是她的家,這裏有她的男人,如果離開山莊,她沒辦法在外面活下去。
“你是聰明人,應該能明白我這話的意思。走吧,以後别再回來了。”秋暮白淡然勾唇,未有動容之色。
“你不能趕我走,這是我的家,我哪裏也不去——”張宛宛話音未落,秋暮白便一揮手,把她挪出自己的視線範圍。
這之後,張宛宛凄慘的哭叫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陌淺淺許久才緩過神,她曾覺得秋暮白處事不公允,也曾爲了此事憤然離開。
等到今天秋暮白毫不留情地趕走自己枕邊人的時候,她又覺得心寒。
她怕,下一個被驅逐的人就是自己。
“好了,終于把真兇處理了,以後你乖乖地待在南國山莊,不準再鬧離家出走!”秋暮白抑揚頓挫的聲音驚醒陌淺淺飄遠的思緒。
陌淺淺輕眨美眸,淡聲問道:“如果我哪天妒火中燒,把你的其他女人都殺了,你也會趕我走嗎?”
“你不是那種女人,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秋暮白蹙眉,一點也不喜歡陌淺的假設問題。
“就是說如果,你會趕我走嗎?”陌淺淺執意問道。
她隻是想知道,自己跟秋暮白的那些個三妻四妾是不是有不同。
“如果你真做了這樣的事,别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我會親手殺了你!”秋暮白輕拍陌淺淺的手背,起身拿了搖控問道:“你喜歡看什麽,我給你調頻道。”
“那你能不能爲了我,把你的其他女人都遣散了?!這樣的話,就不會有我所說的那種情況發生。”陌淺淺仰望秋暮白,啞聲問道。
她以爲秋暮白會直接拒絕她的提議,秋暮白卻在沉默片刻後回道:“這事我會仔細想想。她們都跟了我多年,多少有些情義。你呢,就給我乖乖的,可不許再鬧家變。”
陌淺淺又驚又喜,她沒敢接話,以爲自己聽錯了。
“傻裏傻氣的,看起來就像是腦子有問題的笨蛋,如果你不跟我,哪個男人會沒眼光地要你?”秋暮白見陌淺淺雙眼呆滞,沒好氣地道。
“柳如是會要我!”陌淺淺端正顔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