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淺失神地看着秋暮白的大掌,很溫暖,一直暖到了她的心裏。既然她認定了這個人,何必瞻前顧後?
難得有一個人讓她不顧一切,她不想這份感情中途夭折。
“好,你帶我回山莊。不過,我要你查出那次害我的兇手。”陌淺淺淡聲回道。
秋暮白欣然應允,牽緊了陌淺淺的玉掌,和她十指緊扣。
柳如是看着陌淺淺和秋暮白走在一起的俪影,突然有一點羨慕秋暮白。若是有一個女人能這樣信任他愛他,那會很幸福吧?
就在陌淺淺要進南國山莊的瞬間,柳如是的聲音由遠至近:“陌淺淺,将來有一天秋暮白如果負了你,你要記得來找我,我的懷抱永遠爲你敞開!”
她在最後一刻回眸,隻見柳如是站在原處,衣袂翩跹,竟有一種出塵如仙的美感。
若非她和秋暮白有緣能相遇,她又怎能認識像柳如是這樣的人物?
如果她早一步遇到柳如是,如今的她又會是怎樣?
“既然跟我回來了,就要一心一意,别再左顧右盼!柳如是那個人一向花心濫情,最會做的事就是勾-惑一些無知蠢女人的身心,希望你不至于這麽沒腦子!”秋暮白的聲音近在她耳畔,她這才回神。
陌淺淺埋頭走路,沒有作聲。
秋暮白見她不冷不熱的表情,一掌拍在她的肩膀:“我說話你聽到沒有?!”
陌淺淺瞅他一眼,懶洋洋地回道:“聽到了。”
這麽大聲,想聽不到都難吧?
她回到南國山莊,隔在她和秋暮白之間的問題依然存在,她要怎麽樣才能把秋暮白的三妻四妾一網打淨,那是個很大的難題。
“聽到了還敢在我跟前想其他男人,你是不是活膩了?!!”秋暮白加大音量,眸中閃過一抹怒焰。
“好說了,就許你有那麽多的女人,我想想其他男人還不行嗎?”陌淺淺冷哼一聲,抛開秋暮白,迅速跑遠。
該死的秋暮白,自己做錯事還有理了,居然對她大小聲。
“看看,這什麽态度?”秋暮白怨念一句,正要追上,紅衫卻攔着他的去路道:“主子千萬不能追,一追上去,會令陌淺淺覺得主子沒了她活不下去,陌淺淺就會恃寵而嬌,以後騎到主子頭上撒野!”
秋暮白腳步一頓,覺得紅衫這話倒也在理。
女人不能寵過頭,尤其是像陌淺淺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給她一點陽光,她就會翹上天。
“你們幾個看好一點,不能讓柳如是有機會跑進南國山莊撒野,更不能讓他有機會接近陌淺淺!”秋暮白說完往主苑而去。
說起來還是自己家裏好,以前覺得鬼域有好玩的地方,例如玩一玩柳如是這個所謂的閻王。
現在好像再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心态,是不是證明他老了?
秋暮白在主苑待了兩個小時,遲遲不見陌淺淺回主苑,他找來紅衫,讓他去把陌淺淺帶回來。
“我不去,主子還是找其他人接受這個任務吧!”紅衫毫不猶豫地拒絕接受這個可怕的任務。
“我是你領導,領導要你做什麽你隻要聽令即可!是你說的,我不能屈駕親自去請她回來,想來想去你才是最好的人選。”秋暮白好整以暇地道。
紅衫黑了臉,他完全是爲了秋暮白好,結果卻把自己給整進去。
“還不去?!”秋暮白不耐煩地摧促。
紅衫着實無奈,隻有硬着頭皮去找陌淺淺。
待他在廚房找到陌淺淺的時候,隻見她正在和廚師邊打火鍋邊聊天,滋潤得很。
“陌淺淺,主子要你回主苑!”紅衫沖到陌淺淺跟前大吼一聲。
陌淺淺忙着涮肉吃,沒空理會趾高氣揚的紅衫。
“我說話你聽到沒有?”紅衫一掌拍在桌子上。
下一刻,陌淺淺發力,紅衫直接被她甩在廚房的空地上,摔得很狼狽。
紅衫很快掙紮而起,去到陌淺淺跟前道:“你要怎樣才願意回主苑?”
他的音量比此前降了三度,因爲氣短。
“此前你的态度很不好,我聽了很不爽。這樣吧,你先給我磕十個響頭賠罪。”陌淺淺回以假笑。
紅衫臉色難看,他差點沒指着陌淺淺的鼻子破口大罵,實在是因爲他的修養太好。
就連他的主人也不會要求他下跪,陌淺淺算哪根蔥,居然好意思讓他一個大男人對她這樣的女人卑躬屈膝?!
“你不跪,我就對秋暮白吹枕邊風,說你剛才又非禮了我!”陌淺淺笑意厣厣地又道。
她有的是辦法對付紅衫這個傲驕男,以爲自己是小小的護衛一枚就能狗眼看人低。
“主子英明神武,不可能聽你的滿口胡言。”話音剛落,紅衫便迅速跑遠,就怕陌淺淺卑鄙地給他出這樣的賤招。
他回到主苑,直接跪在秋暮白跟前道:“主子,我真的沒辦法請得動陌淺淺那個惡毒的女人。她讓我對她下跪,我甯願跪主子,求主子找其他人做這件大事!”
說完,他再對秋暮白磕了三個響頭
“難不成要我去請她?”秋暮白若有所思,浮過眼前的是自己跪在陌淺淺足畔的可怕情景。
他不想做妻管炎,陌淺淺那個女人有時就是蠻橫,再加上她有那條項鏈護身,更不把他這個南國山莊的主人放在眼底。
“不如派青衫去吧?”紅衫看向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青衫。
看他出糗,青衫想必很爽。
“也罷,青衫,你去走一趟。你若能請得動我老婆,我給你找女人!”秋暮白看向青衫。
以爲青衫會推托,誰知他爽快應允。
紅衫等着青衫哭着爬回來,誰知半個小時過後,青衫居然奇迹般地把陌淺淺帶回了主苑。
最可怕的是,陌淺淺跟青衫有說有笑,兩人形迹可疑,像是朋友一般。
莫說紅衫看了不是滋味,秋暮白眉目漸冷,也很不爽青衫有這樣的本事讓他老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