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淺回眸,上下打量柳如是:“你怎麽來了?”
她以爲柳如是和秋暮白要打到天長地久,沒空再來糾纏她。
“想你了,給爲夫一個熱情點的親吻吧。”柳如是說着湊上自己殷紅似血的薄唇。
陌淺淺用力推開柳如是,冷聲回道:“滾遠一點,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也得陪我,我是你的夫君,你有義務盡妻子的責任。”柳如是淡聲回道,上下打量陌家。
這地方太俗,還是他的地盤好,如果不是爲了讓秋暮白好看,他也沒必要跟一個小小的凡人糾纏不清。
“秋暮白在哪裏?”陌淺淺突然跳到另一個問題。
即便是秋暮白有再多的不是,也還是她的男人,見不到他的日子裏她會想他,自然不希望他有危險。
“在我的地府流連忘返,因爲他相中了我的一個小妾,這會兒功夫,兩人正在滾被單吧!”柳如是說着,長臂搭上陌淺淺的香肩:“親愛的,當着我這個正夫的面,你就别提你的奸-夫了,這樣顯得你不守婦道——”
他話未說完,便被陌淺淺用力推開他,女人粗魯得很。也許是她的不假辭色,反而令他覺得可愛。
畢竟女人這東西一看到他就像蜜蜂見到糖,撲還來不及,怎麽舍得推開他?這是一個新奇的體驗。
這正是驗證了一句話,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有征服的欲-望。
似知道他内心的想法,陌淺淺突然對他道:“秋暮白那麽多的女人你不找,爲什麽偏偏找我?真的是有毛病!”
柳如是聞言失笑:“他那麽多女人都不特别,就你夠普通,我不找你找誰?”
說話間,他索性張開自己的雙臂:“來吧,投入我溫暖的懷抱,你會發現我的臂彎比秋暮白的更有安全感!”
陌淺淺無奈地抹了一把臉:“你再一次刷新了我對無-恥之徒的看法。”
柳如是這人的臉皮之厚,讓她歎爲觀止。
“還好吧,我這是第一次追求女人,不大懂你們女人喜歡什麽樣的矯情男人。娘子,我一定會好好表現,你不覺得你能被地獄之王看上是一件很榮幸的事嗎?”柳如是覺得自己字字發自肺腑。
“你确定你是第一次追求女人?你别忘了,你還有一個你愛而不得的女人!”陌淺淺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如是,等着他變臉。
最好柳如是一氣之下跑回地府,徹底忘了她這号小人物。
柳如是臉色微微一變,發現陌淺淺這個女人很不讨喜,專挑他不喜歡的事說。
陌淺淺看得真切,繼續添油加醋:“依我看啊,你愛的女人最後棄你而去,定是因爲你的臉皮太厚……”
她看到擱在自己脖子上的男人大掌,猶豫要不要繼續刺-激柳如是。
“繼續說,我倒要看看是你這張可愛的小嘴能說,還是我下手的速度更快!”柳如是淡然勾唇,大掌在陌淺淺纖細的脖子上比劃。
陌淺淺斟酌他這話的真假,卻聽他又道:“你也知道,我喜歡的另有其人,真要對你下毒手,想必是件很容易的事。”
陌淺淺覺得柳如是這回說的是事實。
柳如是跟她本來就沒交情,如果真一掌折斷她的脖子,那才是正常的事。
“知道你并非真心喜歡我,我又怎麽可能跟你雙宿雙栖?柳如是,你是做大事的人,地府才是你的地盤,何必浪費寶貴的時間在我身上?你自個兒玩吧!”她說完,拍開柳如是礙眼的手,去到草坪。
遠遠就看到三個孩子在玩泥巴,她眉眼變得溫柔,唇角綻放了溫暖的笑意。
“你知道你笑得有多惡心嗎?”跟過來的柳如是将陌淺淺的所有表情看得真切,他失神地看着陌淺淺溫暖的笑容,心裏暖暖的。
如果有一個像陌淺淺這樣的女人愛他如厮,想必也會幸福吧?
“我笑得再惡心也不關你事!”陌淺淺冷聲回道,立刻換了一副表情。
“厚此薄彼。我問你,你有多喜歡秋暮白?據我所知,你曾經跟秋夜白是一對,後來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十年後你會嫁給了秋暮白?”柳如是好奇地問道。
他做過功課,打聽過關于陌淺淺的一切,但是陌淺淺和秋月白之間的恩怨并沒有查出來,所以他才好奇。
“我告訴你之後,你還會再糾纏我嗎?”陌淺淺不冷不熱地回道。
“當然會!”
“既如此,我爲什麽要告訴你關于我的私事?”陌淺淺輕哼一聲,踱步走了開去。
“真不可愛。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柳如是緊随其後,淡笑勾唇。
“你就吹吧。”陌淺淺說話間,突然間覺得困乏。
她晃了晃昏沉的頭,卻見柳如是到了她跟前。
她還聽到三個萌寶在叫她,她很想回他們一句,意識卻漸漸昏沉。
“我會入夢術,能随時讓一個人入眠,在夢中,我就是主宰!”柳如是的聲音清晰地傳進她的耳中。
接下來,陌淺淺發現自己坐在了沙發上,柳如是就坐在她的對面,笑意厣厣地看着她。
“說吧,你和秋月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要知道所有的細節!”柳如是淡聲問道。
陌淺淺本想喝斥他,說出的話卻剛好相反:“他想成爲南國山莊的主人,認爲我是他前進途中的障礙,必需鏟除!”
她一說完這話,就覺得不對勁,忙捂住自己的嘴。
柳如是見狀沉聲而笑:“我說了,在夢中,我就是主宰,你不是我的對手。繼續!”
無論陌淺淺如何不願意,她都說出了秋月白和她之間的往事。
她和秋月白之間有過山盟海誓,也曾經對秋月白說過非卿不嫁,但是在她和秋月白熱戀的三個月後,她發現秋月白變了。
秋月白在外面找女人,她質問他是怎麽一回事,秋月白說,膩味了。
從那時開始她就隐約知道一件事,秋月白和她開始相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