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淺見秋月白興緻勃勃的樣子,沒有就此事再糾結。
她也很長時間沒看過電影了,以前跟秋月白談戀愛的時候,好像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就當是彌補當年的缺憾也是好的。
去到電影院,陌淺淺執意挑了一部魔幻電影,覺得符合自己這樣的人生。
巧的是,當她和秋月白找到位置坐下時,竟發現他們的身畔剛好坐的是熟人,正是秋暮白和冷霜兒。
“冷霜兒,我以爲你病得要死了,卻原來沒有啊!”陌淺淺連諷帶刺,譏诮的視線看向坐在冷霜兒身畔當護花使者的秋暮白。
她還以爲秋暮白在醫院照顧冷霜兒這個所謂的“病人”,結果兩人跑到電影院來看電影,果然好興緻。
“是啊,真巧,你也這麽好興緻,和月白一起來看電影。”冷霜兒說話間,看向靜坐在一旁的秋暮白。
秋暮白不動聲色,看不出任何情緒,她索性挽上秋暮白的手臂,向陌淺淺宣示自己的主權。
陌淺淺應該知道的,強扭的瓜不甜,尤其是像秋暮白這樣的男人,不是陌淺淺這個凡夫俗子能掌控得了的。
陌淺淺不以爲然,她才不會幼稚地有樣學樣,也挽上秋月白的手臂。
本來她和秋月白來電影院,就隻是爲了一償多年前的夙願罷了。
誰知秋月白突然主動挽上她的手,柔聲道:“這裏的空調冷,你要小心身子。”
“我好得很,不冷!”陌淺淺汗了一把,她又不是溫室中的花朵,何至于被空調這樣的小東西打敗?
秋月白莞爾。
“你笑什麽?”陌淺淺不解。
“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心思單純,不像有些人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秋月白忍着笑意回道。
他這是想幫陌淺淺掰回一城,這個女人倒好,就不知道配合他一下,就當是在秋暮白跟前掰回自己的顔面嗎?
“我稱不上單純吧?”陌淺淺語塞,覺得秋月白有點問題。
這句話從秋月白嘴裏說出來很别扭,她覺得這個人是在說反話。
“你相對于某些人來說,單純多了。淺,要不要換個地方坐?”秋月白話音陡轉。
“不必了!”陌淺淺說着冷眼看向秋暮白和冷霜兒,這兩人不怕做,她還怕看嗎?
再說了,她沒做對不起秋暮白的事,就算要避,也該是眼前的這對男女。
看電影途中,秋月白對陌淺淺溫柔體貼,照顧有加,反觀秋暮白和冷霜兒,由始至終隻有冷霜兒一個人在自說自話。
這時秋月白湊近陌淺淺的耳畔低語,突然衆人齊聲驚呼,隻見影廳擺在最前排的空椅突然齊齊飛起來,不偏不倚地朝秋月白的方位砸過來。
秋月白不慌不亂,拉起陌淺淺道:“看來今晚的電影看不到結局了。”
陌淺淺眼見飛在空中的空椅頓在自己跟前,她來回看向秋月白和秋暮白,低聲問道:“是秋暮白挑起的事端嗎?!”
“除了他來有誰?”秋月白淡聲回了一句,拉上陌淺淺,迅速出了影廳。
陌淺淺悄悄回頭,想知道秋暮白有沒有跟出來。
之前以爲秋暮白隻顧和冷霜兒你侬我侬,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現在看來,好像也不完全是這樣,不然爲什麽發飙,還選擇在大衆場合之下。
她希望秋暮白會跟出來,把她從秋月白手中搶走。可惜的是,後面根本沒人,秋暮白的鬼影都不見。
說不失望是假的,陌淺淺悶不作聲地跟在秋月白身邊,而後發出一聲長歎:“好沒意思。”
虧她還以爲秋暮白多少緊張她,剛才因爲她在吃醋,害她白高興一場。
“跟我在一起沒意思嗎?”秋月白柔聲笑問,喜歡活力四射的陌淺淺。
“當然不是,跟你在一起挺好玩的。這樣吧,我們今晚玩通宵,去酒吧,不醉不歸!”陌淺淺豪氣雲天地大聲道。
“依你這丫頭的海量,想要醉怕是很難吧?”秋月白輕撥陌淺淺的秀發,看着陌淺淺柔美的側顔目不轉睛。
“所以要找高手拼酒,那才過瘾!”陌淺淺率先上了秋月白的轎車,沖走路慢三步的秋月白道:“你能不能快點兒?!”
即便他走路好看,現在也沒有觀衆,秋月白完全沒必要慢三步。
秋月白失笑,上車後,載上陌淺淺前往附近一間熱鬧的酒吧。
進酒吧後,陌淺淺跳到桌上,大聲高呼:“今晚有誰跟本姑娘拼酒,拼赢的那位可以得到本姑娘的一個香吻!”
原本熱鬧的酒吧頓時變得安靜,大家看向聲音的出處,見是一個瓊鼻美目、氣質出衆的美人兒,在場的男人不禁躍躍欲試。
“當然,若是不小心輸了,給我一千塊!”陌淺淺笑着補充。
是了,這也是個不錯的方法,畢竟她是海量,怎麽喝都不醉,今晚她玩通宵,把全場的男人都喝垮,豈不是可以大賺一筆?
衆人見陌淺淺看起來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大多數沒把她放在眼裏。
“第一輪,你們二十個,一起陪我喝。”陌淺淺示意讓二十個男人先開始。
衆人沒有異議,開始灌酒。
一輪過後,倒下的有十幾個。
陌淺淺這才上場,她迅速把酒喝了,卻面不改色,衆人不禁朝她豎起大拇指,更确定她的酒量不可估量。
喝了兩個小時後,陌淺淺賺了五萬塊,她喜滋滋地正要收錢,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我來陪你喝!”
衆人看向聲音的出處,卻見是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
男人氣宇軒揚,出類拔萃,尤其是他那張傾倒衆生的俊顔,令在場女人呼吸加快了頻率。
陌淺淺蹙眉看着朝她步近的秋暮白,不明白這人爲什麽又來了。
“陌淺淺,我們來賭一盤。如果我赢了,你不隻要親我,還要把你今晚赢的錢全部交出來。如果我輸了,再給你五萬,你要怎麽糟踏我都行!”秋暮白淡聲道。
他是見不得這個女人跟一大幫男人親熱,太傷風敗俗了。
“我爲什麽要跟你賭?”陌淺淺淡聲回道,覺得秋暮白這厮是特意來坑她的。
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不懷好意,指不定是見她赢得多,想來賺她的錢。
“我看你是怕跟我對賭,你輸不起!”秋暮白淡聲又道。
他看不起人的眼神定格在陌淺淺靈動的美眸之上,這讓陌淺淺火大。
她差點就上這個男人的激将法,但是,最後關頭她忍住了。
她不能被這個男人牽着鼻子走,關鍵是保持現在的美好心情,更保住現在的勞動果實。
秋暮白這厮有點邪門,如果他的酒量很好,再把今晚拼回來的錢輸回去,那她不是虧了?!
“我是女人,輸不起很正常,借過!”陌淺淺冷眼掃向秋暮白,希望他乖乖地讓道。
秋暮白确實讓道了,這讓陌淺淺心下忐忑。她覺得,秋暮白不像是這麽好說話的人,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貓膩?
就在她困惑的當會兒,秋月白突然沖到秋暮白跟前,淡聲道:“你這樣是不是不好?這是淺憑自己的本事賺的錢,你沒立場拿她的錢。”
“你是她什麽人,有什麽立場對她大獻殷勤?”秋暮白淡聲反問。
陌淺淺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提袋破了一個洞,該死的秋暮白更是無恥的把她剛賺的五萬塊都偷了。
她沖到秋暮白跟前冷聲道:“把我的錢給回我。”
“我作爲你的家長,有必要對你以身體換來的錢進行沒收管理。看你以後表現,如果表現好,以後還可能把它給回你。若是你表現不好,這錢沒辦法給回你。”秋暮白淡聲勾唇。
“你怎麽不去找你的舊情人進行沒收管理?秋暮白,你跟我之間的交情沒那麽深!”陌淺淺聞言,火大地反諷。
當她向這個男人要錢買超跑時,這個男人可沒說是她的家長。
現在她自己的努力賺錢,反而來對她管東管西,真當她好欺負嗎?
是啊,怎麽不見冷霜兒那個女人?
“正是因爲交情不深才要管你,這是對你的人生負責。”秋暮白說着,打算出酒吧。
他的目的就是在這個興奮的女人身上潑一盆涼水,潑得她透心涼。目的達到,自然是離開。
“秋暮白,我跟你喝!”陌淺淺沖秋暮白的背影大喝一聲。
秋暮白腳步一頓,陌淺淺迅速沖到他跟前:“别告訴我你不敢跟我賭!”
“你死定了!”秋暮白說着推開陌淺淺,折到吧台前。
就這樣,兩人旁若無人地開始鬥酒。
陌淺淺以前沒見過秋暮白喝酒,自然不知道他酒量如何。
當秋暮白喝酒後面不改色時,她下意識地看向秋月白,希望秋月白能給她提供一點信息。
秋月白把陌淺淺拉到一旁,小聲道:“我以前也沒看過暮白喝酒,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喝。”
“你看他把酒當水喝,像是不會喝酒的人嗎,現在怎麽辦?!”陌淺淺心裏頭郁悶。
看秋暮白這架勢,她很可能會輸在這個可恨的男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