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淺錯開了秋暮白如狼似虎的眼神,回道:“我說了,這是秋總的私事,我這個秘書不會過問!”
“薇薇,挑個吉日,我們訂婚。”得到陌淺淺的答案,秋暮白看向陌薇薇,柔聲道。
陌薇薇又驚又喜,連連點頭:“我這就去挑日子!”
秋暮白看着陌薇薇走遠,轉而看向神色木然的陌淺淺道:“老婆,你是史上最豁達的女人,自己的老公要跟其他女人訂婚了還能無動于衷,不愧是驅魔家族的陌大小姐,拿得起亦能放得下!”
陌淺淺如哽在喉,不知如何作答。
事到如今,她還能怎麽說怎麽做?
她打定主意要跟秋暮白劃清界線,這是最好的結果,爲什麽秋暮白偏偏要挑陌薇薇?
“陌薇薇是驅魔師,你就不怕她看出你有什麽不妥?”陌淺淺冷聲反問。
如果陌薇薇是兵,那麽不像正常人的秋暮白就是不能見光的賊,試問這樣的兩人怎麽可能走到一起?
就像她和秋暮白不可能有結果,那是一樣的道理。
“我爲何要怕?我倒是希望薇薇的本事夠大,能看出我的來曆。”秋暮白淡笑勾唇,湊近陌淺淺,在她的發間輕輕印下一吻:“老婆要不要幫我挑訂婚的良辰吉日?”
陌淺淺用力推開靠自己太近的男人,冷眼看向秋暮白:“别碰我!!”
秋暮白投給陌淺淺譏诮的一眼,便走進室内,和陌薇薇一起挑日子。
室内不時傳來秋暮白和陌薇薇刺耳的笑聲,陌淺淺呆站了一會兒,覺得室内的空氣太差,讓她緩不過氣兒。
她走出客廳,漫步在青石小道上。
稀稀落落的槐花花瓣自空中不緊不慢地墜落,有一些落在她的衣襟上。
她擡眸看去,隻見槐花墜落時多了一抹别樣的凄楚美感。
是不是對一個人的喜歡不在了,外物也就跟着變了。
再看到這樣的槐花,再看到此情此景,她竟不再感到喜悅。
她變了,還是秋暮白變了,或者是,這才是他們本來該有的樣子。
陌淺淺不知不覺中朝槐花樹伸出手掌,溫暖的白光自她的項鏈傾洩而出,死氣沉沉的槐花像是又有了生命,注入了生機和活力。
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松了手。
霎那間,槐花再度回複半死不活的狀态,怔傻片刻,她舉步朝别墅門外而去。
看着女人的背影越走越遠,站在角落的的秋暮白揚聲問道:“加班時間,你是要去哪裏?”
“秋總找羅蘭吧,我今晚想回家睡。我想,以後不會再爲秋總加任何班了,秋總的五千塊,我賺不起。”陌淺淺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女人的背影遠去,輕淺的腳步聲回蕩在空冷的夜中,秋暮白走至槐花樹下,他一揚手,槐花便重新煥發了蓬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