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匆匆趕到了别墅,隻見燈火輝煌,别墅内更傳出悠揚動聽的樂聲,不似往日那般鬼魅,反而多了一抹浪漫情懷。
她腳步微頓,站在别墅門前探頭探腦,這一看,她傻了眼。
隻見青石闆道路兩道開滿了槐花,風一吹,槐花似雪般降落,迷朦了她的眼眸。
分明是夏日,這個時節怎會有槐花?此前她也在别墅待過,就沒見過有槐花樹。
她攤開雙掌,接住了許多細碎的白色花瓣,觸感如此真實,并非她在做夢。
今夜槐花開了,就在這樣的盛夏季節。
紛紛揚揚的花雨中,有一個男人迎着花雨,信步而來,他步履優雅,身姿卓越,周遭的一切像是在瞬間定格成了永恒……
待離得近了,陌淺淺有些微的失望,因爲男人戴着寬大的黑色衣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她小聲嘀咕一句:“讓我看一眼臉,會死嗎?”
還以爲能看到一個絕色美男子的臉呢,結果事與願違。
男人很快在她跟前站定,她趁機想脫去男人的衣帽,想一看究竟,男人卻圈上她的纖腰,柔聲問道:“今晚有沒有跟哪個野男人打情罵俏?”
野男人?
陌淺淺突然想起此前在酒吧偶遇的秋氏兄弟,那兩位算不算野男人?!
“不作聲,是代表有嗎?”秋暮白灼-燙的大掌擱在她腰間,加大了力道。
陌淺淺回神,憨媚一笑:“沒有的事,除了老公,我不可能有其他男人。”
“說謊的孩子要被懲罰,你确定你沒有野男人?!”秋暮白的大掌在陌淺淺的腰間不斷摩梭,直勾勾地看着女人燦笑的臉。
女人卻沒什麽情趣,突然間吃吃笑個不停:“好,癢。”
秋暮白無語地看着女人柔美的側顔,定駐了眸光,也不知怎的,第一次見到陌淺淺,就有一種莫明的親切感,感覺像是認識她許久了一般。
他在這個世界與别不同,他是知道的,這也就是爲什麽他行事很低調的原因。
“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秋暮白擁上女人瘦削的香肩,柔聲問道。
“不相信!人這輩子都沒辦法把握,更何況是下輩子?”陌淺淺笑着窩進男人的胸口,她覺得,她想和這個男人一輩子。
“真是一個現實的女人,太無趣了。”秋暮白不知該失望多點兒,還是釋懷多一點。
她若說是,他會覺得這個女人很俗。她說不是,他又覺得這個女人性子太古闆,女人該有的浪漫情懷都沒有,活着有何意義?
“我每天爲了溫飽而掙紮,想在有生之年儲夠錢,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養老,并沒有多餘的時間想關于風花雪月的事,如果不是遇到了……”
陌淺淺話音漸隐。若非遇到三萌寶,她還在循規蹈矩的生活,也不可能遇到身邊這個愛裝神秘的男人。結婚到現在,她甚至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