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個意志不堅定的女人是受到顧一念的誘-惑,想嫁顧一念?
“顧一念那麽好,又是我的初戀,我一早就想嫁他,現在他說他喜歡我,我如果不嫁他不是很笨嗎?如果不是因爲有你,我肯定跟他跑了。”初夏一想到這兒,就痛心疾首。
裴池待她又不好,顧一念比裴池卻溫柔了不知多少倍,她有點腦子就該跟顧一念在一起,完成當年自己的夢想。
裴池臉色再變,這個死女人真知道怎麽打擊他。聽這個女人的意思,他反倒成了破壞她和顧一念幸福的最魁禍首了?
“顧一念真那麽好?”良久,裴池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
“那還用說嗎,他是我永遠的夢中情-人,你跟他剛好是完全相反的類型。算了,我這輩子沒指望染指他了,隻能在夢中對他的身體流口水。”
她今天還把話說得那麽絕,從今往後再不聯系,她怎麽就說得出那麽狠心的話?
一是怕擔誤顧一念寶貴的青春,二是怕自己會春-心萌動,做對不起裴老大的事。
她對自己的自控力,着實沒什麽把握。
初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完全沒看到裴池殺人的眼神。
裴池惡狠狠地盯着初夏的背影,隻差沒拿刀砍這個女人。偏偏初夏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女人還在記挂着顧一念。
雖然他的脾氣稱不上很好,但一向疼老婆,跟了初夏後,他再也沒想過其他女人,既如此,初夏是不是也應該投桃報李,專一地來喜歡他、對他好?
爲此,他氣得一整晚沒睡,看着初夏的臉磨刀霍霍。
初夏一大早睡醒,就見裴池容顔憔悴,正看着她發呆,不知在想什麽。
“老大,早啊,現在才七點半,你居然醒得比我還早。”初夏一覺睡醒,神清氣爽,卻不懂裴池爲什麽一大早就闆着臉孔。
裴池冷哼一聲,當然早,他整晚就沒能阖眼。最怕是這個女人睡到半夜醒來,突然覺得還是跟顧一念比跟他好,所以他才防她像防狼。
“老大,真不是我說你,咱們雖然都是成功的企業家,可我的心态比你好多了。你看我做女強人做得多精神?反觀你,你全身上下都在寫着‘我很累’三個字。做人呢,千萬别太較真,不然累的是自己。”初夏見裴池薄唇緊抿,像是很不高興的樣子,苦口婆心地勸道。
“就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成功的企業家?”裴池冷掃一眼精神奕奕的初夏。
整晚睡得像豬,想不精神都難吧?
再者,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揀現成的便宜,做上夏家企業的老總沒幾天,連苦勞都輪不到她,居然還好意思把自己稱之爲成功的企業家,讓人笑掉幾顆大牙。
“你這語氣就不對了,我怎麽啦?現在我年紀輕輕成爲女總裁,你再不加把勁兒,就被我比下去了。到時你被人說你連自己的老婆都不如,那你裴大爺的面子得往馬桶擱。”初夏說着,哼起了小曲兒,心情真不錯。
“爲什麽你的心情這麽好?”裴池決定忽視女人前面所有攻擊他的語言。
他堂堂裴氏老總,不屑跟一個女人在口頭上較真。
“當然,今天是美好一天的開始,老大,今天中午咱們一起吃午餐,晚上再去約會吧?我請你,現在我有錢了,能包-養上小白臉。”初夏說着,在裴池的臉上用力親了一口。
裴池處于石化的狀态,不解地看着初夏歡快的背影。
奇了怪,這個女人在今天以前還死氣沉沉的,他以爲她最起碼還要消沉一段時間,這麽快回複了正常,難不成是被顧一念那厮感化了?
“你說,你要跟我約會?”裴池跟在初夏身後,隻見她一時吃早餐,一時跟一對兒女打成一片,裴家到處都是她留下的歡快笑聲,生怕世人不知道她的心情有多好。
“是啊,咱們雖然要工作,但也不能忘了談情說愛吧。咱們分開一年多,感情生分了,得在工作之餘補回來。放心吧,我會給你補償的,你想要什麽,盡管開口,我現在是有錢的大富婆,你要什麽都買得起。”初夏看一眼略顯頹廢的男主角。
雖然有點憔悴,但也有一種頹廢美,還是很養眼的大帥哥。畢竟基因就在這兒,除非哪天老到頭發發白牙齒掉光,不然還是帥爆。
“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也打算摘下來給我?”裴池擠在初夏身邊坐下問道。
“那東西用錢也買不到。通常女人才會要摘什麽星,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要星星做什麽?”初夏沒好氣地回道。
“要了當然是拿來送你。”裴池說完,就見初夏笑了,眉眼彎彎的樣子,很可愛。
他捧住她的俏臉,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誰知小豆芽也來湊熱鬧:“麻麻,要親親。”
初夏推開裴池,在小豆芽肉肉的臉上親了一口:“我的乖女兒,我愛死你了。”
“那你愛我嗎?”裴池順勢問道,想沾點女兒的光。
初夏張嘴正要回答,而後突然發現差點上這個男人的當:“看情況吧,目前還不愛。”
裴池不置可否,他覺得這個女人愛慘了他,卻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老婆,走吧,我們今兒個先把注冊的事解決,再去上班。上了班,晚上去約會。明天開始,我們去渡蜜月。”裴池說着拉起初夏,牽起她的玉手。
不論她以前喜歡過什麽人,從今往後她能喜歡的、能愛的隻能是他。
“明天不行,我才接手工作,不能隻顧玩。”初夏忙搖頭。
“大不了咱們不做女總裁,誰愛做誰做去,我隻知道你是我老婆,必需以老公和家庭爲重。”裴池淡聲回道,當然不會允許初夏退縮。
初夏作勢想了想,堅決搖頭:“還是不行!老爸把公司交到我手上,我不能不負責任。”
待吃完早餐,初夏對裴池道:“走吧,先上班,中午我找你吃飯,去接你。”
“等等,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要追求我嗎?”裴池抱上小女兒,好奇地跟在初夏身後問道。
如果他的中文造詣沒出問題,他覺得這個女人是這個意思。
通常是男人開車接送女人,還是男人請吃飯,也是男人開口邀約,這些事卻全被初夏這個女人包辦了。
“是啊,我忘了告訴你嗎?多今往後,我要把以前欠你的一切追回來,今天是我追求你的第一天。你喜歡花還是鑽石?”初夏說着上了車,沖傻站在車外的裴池道:“老大,趕緊上車,我送你上班。”
裴池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他知道初夏這個女人一向不怎麽正常,可是聽到她說要追求他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受寵若驚。
世上的女人有千百種,獨獨初夏這一款時時在變化,他有點跟不上這個女人的腳步。
一路上,初夏負責專心開車,他抱着小女兒玩耍。
待把他送到公司門口,初夏脆聲笑道:“老大,要好好工作,别到處拈花惹草,知道嗎?”
裴池一時無語,這是他的台詞才對,這個女人最讓他不放心。
他怕一時沒看好,這個女人就和其他男人打得火-熱,忘了自己有他這個男人。
就恍了一會兒神,初夏開車走遠。
想了想,他給女人打了一通電話:“初秘書,開車的時候慢點兒。”
初夏甜甜地應了一聲,這才專心開車。
去到公司後,她認真上班工作。
是顧一念給了她啓發,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有多不容易,再回想起過去一年多的時候她每天都在生死邊緣徘徊,這讓她越發覺得生命的可貴,幸福的不易。
她要好好愛身邊愛她的人和她愛的人,她要每天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她要比别人更加積極上進。
顧一念得不到的幸福,她要幫顧一念得到。
“夫人,十一點半了,是不是該去接裴少吃午餐了?”秘書奉命提醒初夏時間。
初夏看一眼時間,果然才坐下忙了一小會兒就已經是十一點半,還是她男人重要,接男人和女兒要緊。
她應了一聲,随後開車去到裴氏大樓下。
裴池和小豆芽一早就等在大樓前,見她來到,父女兩都很興奮,小的直接抱上她就親,裴池趁亂也在她臉上洗涮了一回。
待去到西餐廳吃飯,裴池對初夏刮目相看。
依這個女人的獨斷專行,她應該會帶他去吃湘菜或川菜,這一回居然還懂得情調。
一家人歡樂地入座,裴池等待時機,想給初夏一個小驚喜。
正在他醞釀情緒的當會兒,突然有一個人很煞風景地一屁-股擠在他們身邊坐下。
“我還以爲眼花,果然是夏夏。”來人,卻是才回國一天的齊亞倫。
因爲初夏失蹤了,他頓覺人生很無趣,爲了忘記這個傷他心的女人,他一氣之下跑出了國門。
最近想家了,才回國轉轉,順便打聽一下初夏的消息。
誰知他才回國就遇到了初夏,這簡直是老天爺送他的最好禮物。
“齊亞倫,交女朋友沒有?”初夏對齊亞倫露出燦爛的笑容。
“有啊,不就是你嗎?這是不是我的小女朋友?”齊亞倫看到坐在裴池大腿上可愛的小丫頭,二話不說便蠻橫地奪過,擱在自己的大腿上,左瞧右瞧後他才道:“沒有夏夏好看。不過吧,這丫頭還有改造的空間,以後交給我來養吧。”
拐走了小的,還怕不把大的拐進門?
“我有男朋友了,容我隆重介紹一下,這是裴池,我的男朋友兼未婚夫,還是我的老公兼情-人。齊亞倫,你晚了一步,我已經名花有主。”初夏淡聲回道,而後從齊亞倫手上粗-魯地搶回自家女兒。
“那我怎麽辦?”齊亞倫不料初夏這麽不給他面子。
他想了這個女人這麽長時間還忘不了,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地對他?
“你啊,涼拌。世上的女人那麽多,雖然沒一個比得上我,但我覺得她們配你卓卓有餘。行了,回你的位置上去,我和我老公在約會,你少來添亂。”初夏迫不及待地趕人,再對裴池甜膩一笑。
初夏的表現大大滿足了裴池的男性虛榮心,這個女人很給他面子。他女人待他這麽好,他要加倍對她好,才對得起她的一片真心真愛。
“别,你再考慮下我,我不介意做備胎。”齊亞倫不甘心,更不願意離開。
“别逼我清場,趕緊給我滾!”初夏俏臉一沉,寫滿了不高興。
齊亞倫被趕得很沒面子,滾就滾,有什麽不了起的。除了初夏,哪一個女人都像是正常女人,他還不稀罕。
齊亞倫“滾”到了一旁,不是滋味兒地看着初夏和裴池有說有笑。
而後裴池更是變戲法似變出了一捧花,初夏接花的瞬間,有一顆鑽戒剛好掉落在初夏的掌心。
裴池見時機成熟,給初夏戴上了戒指,求婚成功。
而後一堆他們的親人突然冒了出來,即興要給他們舉辦一個小型的婚禮。
婚禮人不多,個個都是初夏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初夏笑得合不攏嘴,就這樣被裴池那胚給騙到了碗裏。
當天晚上,關于裴池和初夏突然再婚一事再度成爲全城熱點。
當事者二人卻在因要不要渡蜜月一事各執一詞。裴池認爲渡蜜月是一定要的,初夏卻認爲現在還沒時間渡蜜月。
“換作是我,先洞-房要緊!”裴澤在一旁語氣涼涼地道。
裴池眼睛一亮,突然覺得裴澤比自己要更聰明。洞-房才是人生第一要事,他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
當下他把初夏打橫抱起,往卧室而去。
小豆芽見初夏被抱走,邁着小短腿一路追去,卻被擋在了門外。
“麻麻,我要麻麻,不要粑粑……”小豆芽用腳大力踹門,歡快得很。
室内的裴池忙着扒初夏的衣服,同樣忙得不可開交。
至于客廳裏,一屋子人的歡快笑聲,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們也高興。
最可憐的還是小豆芽,無論在門外怎麽哭喊,她不負責任的老爸老媽始終不管她死活。
小家夥最後委屈地折回小兜子跟前,淚眼汪汪地投訴:“葛葛,麻麻不愛芽芽了……”
“哥哥愛妹妹,不哭了啊。”小兜子把小豆芽抱起來擱在自己懷中。
這樣更好,以後妹妹專屬他一人,他會負責把妹妹養得白白胖胖,人見人愛,到時還給妹妹找男盆友。
“葛葛,我要麻麻。”小豆芽頗感委屈,把眼淚鼻涕都往小兜子身上擦。
“這樣吧,小豆芽今晚跟我睡,我來負責帶小家夥睡覺。”初秋手癢,索性抱過小豆芽。
本來還想等着嫁進裴家,因爲裴池突然決定要給初夏一個驚喜,她也參加了初夏的婚禮,再順理成章地跑回了裴家。
“不要,妹妹是我的,秋秋喜歡小孩找叔叔生。”小兜子搶過小豆芽,指向在一旁吃點心的裴澤。
初夏投給裴澤鄙夷的一眼,“就他這樣的基因,生出的小孩不得是風-流鬼?”
裴澤聽得這話看向初秋:“總好過你這樣的基因,一看就是發育不-良,如果是女孩,将來一定像你一樣成爲大齡剩女。”
真要生孩子,絕不能找初秋這個女人。
初秋不怒反笑,見有兩個孩子在一旁,她朝裴澤輕勾纖指:“裴小澤,你跟我進房,我要好好寵寵你。”
“好笑了,你比我小,好意思叫我裴小澤?隻有老大才可以這樣叫我。”裴澤警惕地瞪着初秋,總覺得這個女人笑得不懷好意,有陰謀。
跟她進房,還被她寵?這一點,他想都不敢想,這個女人肯定是要對他動粗,下毒手!
“走吧,咱們進屋好好聊一聊。”初秋笑得甜美,強行拽起裴澤。
裴澤不願意走,她一腳踹在他的臀上,就不信不能把這個臭男人拐進房,好好調-教一番。
最後,裴澤被初秋連拖帶拽地拉進了卧室,還被初秋壓在了沙發上,對準他的胸口狠狠賞了幾拳。
裴澤被扇得有點暈,待他反應過來,初秋這個死女人已消失不見蹤影。
他掙紮而起,摸向胸口位置,真懷疑被這個女人打成了内傷。
這還沒結婚,要是結婚後,初秋還不把他給打死?
瞧瞧裴池和初夏給他找的什麽女人,不好看也就算了,還有暴-力因子,哪個男人瞎了才願意娶她吧?
裴池越想越覺得自己前途渺茫,他以爲,初秋這個女人真的不适合他。
這一晚,裴澤整宿未眠,一閉上眼就是自己被初秋慘遭蹂-躏的凄慘樣。
反觀裴池,卻是一-夜風-騷,次日起得早,精神奕奕,逢人便打招呼,好心情的他更是要下廚給老婆做好吃的。
初夏累得直不起腰,看着在廚房裏吹口哨的男人,不禁長歎一聲:“老大,你的心情真好啊。”
可把她累慘了,被折磨了整整一宿,真把她當牛來耕耘呢。
“老婆,早安,知道你昨晚累壞了,我特意給你準備豐盛的早餐。”裴池對初夏笑得燦爛。
初夏苦笑了一回,對裴老大的早餐不大報期望。
這個男人不給她下毒就不錯了,她還能指望這人做出多美味的早餐?
事實上,也非她小看裴池,這個男人做的菜真的不能吃。
“好吃嗎?”裴池興緻勃勃地問道,滿眼期盼。
“你自己吃吃看就知道好不好吃。”初夏索性把自己的早餐推到裴池跟前。
見小豆芽要吃,她忙制止小家夥自尋死路,把小豆芽塞到小兜子的手上。
“這是我特意孝敬你的,還是你吃吧。”裴池再把早餐推回給初夏,這是他的心血結晶,他的第一次,一定要獻給親愛的老婆大人。
“别,還是你吃吧。”初夏對裴池眯眼一笑。
裴池看到初夏的甜美笑容,一時迷了心竅,便張嘴吃了一口。待吃到一半,他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初夏笑眯眯地問道:“老公大人,好吃嗎?”
裴池吐出了早餐,蹙眉道:“很難吃,看來我還要好好學習。這東西不能給老婆吃,還是讓羅叔給咱們做早餐吧?”
“少爺,早餐已經做好了,請慢用。”羅管家說着,把自己剛準備好的早餐端上了餐桌。
“還是羅叔最貼心。”初夏說完便開吃。昨晚累壞了,現在餓壞了,動作不快一點,家裏這麽多的吃貨不夠分。
裴澤和初秋想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隻見所有的早餐被初夏和裴池一家四口全部掃光,連菜湯都沒有給他們留一點。
“初秋,你去做早餐,本少爺餓了。”裴澤對初秋指手劃腳。
初秋聞言冷笑:“你餓了自己做。”
她給自己泡了一杯熱牛奶,直接把裴澤當空氣。
“老大,看到沒有,初秋這個女人真不是人,我真要娶了她,還不得每天被她虐待?”裴澤抓緊機會向裴池投訴。
“你能被她虐待是你的福氣。就好比老大能娶到我這樣的好老婆,如果我每天虐待老大,老大高興都來不及。老公,你說是不是?”初夏說着朝裴池飛了一個媚眼。
裴澤惡寒了一把,裴池卻很受用,情意綿綿地看着初夏:“老婆說的是,要是我每天都能被老婆虐待幾次,我一定會幸福死……”
裴池的話,直接讓裴澤把剛剛喝下的茶水給吐了。
裴琴在一旁搖頭歎息:“這個家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
她被人當成是空氣,裴家上上下下被初夏的人全部侵占,她這個純正的裴家大小姐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
連羅管家做早餐也沒有給她留一分,這是身爲裴家人的裴哀啊。
“老大,小琴也老大不小了吧,等裴澤和初秋完婚,是時候把她也給嫁了吧?”初夏看到裴琴,眼睛一亮,覺得再促成一段美滿姻緣,自己也算是功德圓滿。
裴琴聞言臉色難看,她沖到初夏跟前怒道:“我知道你迫不及待地想趕我出這個家,因爲你記仇!”
“小琴,不得對你嫂嫂無禮。初秘書是爲了你好,你想想自己一把年紀了,每天不工作,就知道購物花錢,試問你這樣的女人要嫁出去有多難?現在開始物色青年才俊還爲時不晚,有嫁出去的機會。再晚一點,哪個男人願意娶你?”裴池冷眼看向裴琴,端出做兄長的架子。
“想娶我的男人多了,我才不相信初夏這個女人會好心幫我找好男人。”裴琴不屑地回道。
“算了,你的事我不摻和了,老大,由着她自生自滅吧。”初夏見裴琴不可一世的樣子,想想就覺得這個女人跟她一樣難找到真愛。
典型的千金大小姐,除了吃喝拉撒什麽都不會,脾氣還很大,她作爲旁觀者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将來要娶她的男人?
“小琴,如果我不管你,就沒人管你。你虛度 多年,是不是該爲自己的人生策劃一下?”裴池苦口婆心地問道。
裴琴沒作聲,她也知道自己除了家世好,沒什麽長處。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嗎?
“這樣吧,從今天開始你到公司上班,從基層做起,好好煅煉一下。趁我還沒放棄你的時候你好好表現,不然,我真的隻有讓你離開裴家,在外面煅煉。”裴池輕拍裴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
裴琴想反駁,又覺得裴池說的話有道理。現在來改,好像還不遲。
“老大,我會努力試試的,今天開始我上班,一定努力工作。”裴琴想了想,斬釘截鐵地回道。
不試永遠不行,試過之後可能會發現自己有潛力也不一定。
裴池贊許地點頭:“你是裴家三小姐,我相信你會做得很好。走吧,快遲到了。”
他拉上初夏,抱上小豆芽,至于小兜子,他讓羅管家親自送小帥哥上學。
裴池率先送初夏上班後,自己才去到裴氏。
最後,裴琴被安排到了後勤部門,從最基層做起。
裴琴卻也沒發小姐脾氣,很快就融入了工作,做得還比較上手。
裴池觀察了一會兒,見裴琴适應得不錯,這才安了心。
他才回到辦公室,就收到了一捧鮮花。
而衆秘書正在看熱鬧,他上前接過鮮花,隻見上面有初夏的字迹:“送給最親愛的老公,你今天要比昨天更愛我才行……”
裴池失笑,抱上小家夥回到辦公室後,才給初夏打電話:“女人,送花這事應該由男人來做,你一個女人家送什麽花,不怕人笑話!”
“我就愛送你花,你不喜歡嗎?”初夏不以爲然。
她送他花,這個男人不是該很高興嗎,居然一開腔就是不中聽的字眼。
試問世上有哪個女人能娶到像她這麽貼心的老婆,會給自己的老公送花?
“當然喜歡,就是覺得咱們有點本末倒置。”裴池看向鮮豔的紅玫瑰。
有哪個男人會收到花?也隻有初夏這個奇葩女人想得出這樣的爛方法吧?
當然,這句大實話不能說出口,否則初夏那個女人很可能鬧家變。
“現在知道我對你好了吧?你以後可得疼我這個老婆多一點,不然我會去對其他男人好。老大,我挂了。”初夏對準話筒用力親了一口,挂了電話。
裴池失神地看着嬌豔欲滴的紅玫瑰,突然覺得自己能娶到初夏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思及此,他索性帶上萌娃,出了公司大樓,去到花店親自挑了最鮮豔的紅玫瑰,再親自包妥當,這才帶上女兒殺到初夏的辦公室。
初夏在看到突然冒出來的裴池時,又驚又喜,她接過鮮花,甜滋滋地問道:“不是上班時間嗎?怎麽突然跑過來了?”
她到底還是女人,收到花的時候感覺特别幸福。
小豆芽一見到她,一把抱住她的大腿要她抱:“想麻麻了……”
小家夥在她臉上一頓洗涮,她卻不時分神,隻見裴池幫忙把花插好,回道:“就是想你了,想看你,就過來了。你繼續忙吧,我回去工作了。”
初夏用力點頭。
在裴池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初夏突然沖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道:“我曾經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你,當身上裝有炸彈的時候,我總在想會不會我一睡便不會再醒。後來炸彈拆了,我還是會做噩夢,那天陪顧一念看過電影後就沒再做噩夢了……”
初夏情緒有點激動,也有些語無論次:“老大,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嗎?”
裴池點頭,柔聲回道:“我知道。”
是顧一念點醒了初夏,讓她遺忘過去,看向未來。因爲他們的路還很長,有些人不幸,他們這些幸福的人就該更幸福地快樂生活,大概是這樣吧。
初夏笑了笑,又道:“老大,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渡蜜月吧。去學校把兒子接了,帶上小豆芽,咱們一家四口,無論去哪裏都好,我想我們一家人去旅行。”
有人說得對,人生就該有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不爲工作、不爲事業、也不爲瑣事牽拌的旅行。
和自己愛的人一起,去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流浪一次。
“你喜歡就好。”裴池莞爾。
他很高興,這個女人終于開竅了。
在經曆這麽多之後,還有什麽比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更幸福?
“總裁,您不能就這樣撒手不管公司啊……”秘書見初夏說走就走,着急地追到電梯口。
“公司沒了我一樣可以運營,你實在沒辦法就找我老爸吧,他會有辦法的。”初夏笑意厣厣地回道,抱緊女兒親了一口又一口。
這天下午,初夏一家子飛到了另一座城市,這一遊玩,就是一個月。
如果不是小兜子要回來上學,還有裴澤和初秋的結婚典禮即将舉行,初夏還打算在那座小島上住上個一年半載再回家……
初夏原以爲這輩子再不會遇到顧一念,她聽說,顧一念離開了這座城市,她還聽說,顧一念去過了她去過的城市,最後還聽說,顧一念以她的名義建了一座小教堂。
有一天她心血來潮,去到了小教堂附近。
在那裏,卻巧遇了正在禱告的顧一念……
顧一念和多年前一樣,沒什麽變化,他站在教堂前,就像是一副唯美的風景畫。
畫中的小教堂是布景,他才是畫中獨一無二的風景。
“丫頭,你還記得有一年我們也曾這樣漫步在樹下,我在前面走,你在後面追我,對我說,顧一念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初夏沒作聲,說實話,她不太記得了。
遇到裴池之後,關于顧一念的記憶都變得模糊而遙遠,遙遠得像是一個無知少女做了一場春-心萌動的美夢。
夢中的男人很完美,待一夢醒,發現不過是隻是夢而已。
“時間過去了那麽長時間,爲什麽我卻記得那麽清晰?”顧一念頓下腳步,是問自己,好像也是在問初夏。
初夏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道:“因爲你老了,愛上了回憶裏的故事和人。”
她卻不愛回憶,隻想一直往未知的前途走去,那裏有很多的驚喜在等着她。
“是啊,老了,初遇你時,你還隻是一個不解世事的小丫頭片子,追在我身後說要嫁我。現在的你是兩個孩子的媽,是某個男人的妻了……”
顧一念淡笑掀唇。
他最近老愛做夢,夢裏關于初夏的一切都鮮活如初。醒了之後,他則晃到裴宅附近,若是幸運,能看到她牽着兩個孩子幸福歡笑的臉。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也美滿了。
“是啊,時間過好快呢,春天要過去了,夏天要來了……”初夏仰頭看向明媚的陽光,和一樹的蔥蔥郁郁。
這是一個生機勃勃的季節,她喜歡。
顧一念循着初夏的視線看去,想看到她眼中的那道獨特風景,這回,他卻是有幸看到了。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顧一念打破沉默道:“你先走吧,我在這兒坐一會兒就回了。”
初夏看向等在附近的轎車,微微颔首。她轉身的瞬間,依稀看到了顧一念眸中的戀戀不舍。
她腳步微頓,回眸一笑:“顧一念,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事。”
是他給了她美好的初戀,是他讓她知道愛一個人有多麽不容易,是他讓她更懂得珍惜握在手中的幸福。
她想說很多很多感謝的話,千言萬語卻隻化爲這一句。
“我也是,遇到丫頭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目送初夏邁着輕快的步伐走遠,顧一念無聲低喃。
依然記得初夏喜歡蹦蹦跳跳地追在他身後跑,大聲喊:“顧一念,我喜歡你……”
他也記得初夏從其他女人搶過他手臂時的霸道蠻橫,她說:“顧一念是貼上夏初标簽的男人,誰也搶不走,否則我讓她不得好死!”
她還說:“顧一念,你怎麽就長得那麽好看呢,我每天都會做抱着你睡覺的春-夢呢……”
那年夏天很長很美好,夏初挽着他的手臂走路,她說,夏初一念便一生,如果時光有盡頭,那走到這年夏初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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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明天開始會寫一點裴澤和初秋的趣味小番外,有興趣的親可以繼續追番外,沒興趣的親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