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夠理智,就該趁機斬斷跟她所有的牽拌,讓她離開,離他越遠越好。
一個上午下來,裴池什麽事都沒做成,一門心思全在初夏這個女人身上。
這樣的禍害就該離得越遠越好,爲什麽他就是放不下?!
初夏本來在睡覺,感覺有一道殺氣騰騰的眼神定格在她臉上,她疑惑地睜開眼,見是裴池,她小心翼翼地躲進被窩,以避開裴池充滿殺氣的小眼神。
下一刻,她被裴池扯出被窩,男人狠狠揪住她的衣領,沉聲吼道:“你究竟受什麽人指使進裴家?!那人是什麽來路?!!”
“我沒見過對方,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他隻說讓我想辦法得到你的心,懷上你的孩子,事成之後給我一大筆錢。至于我那套别墅,其實是他給我演戲的道具。”初夏坦然回視,交待所有。
聽得這話,裴池眸中怒氣更甚。該死的初夏,他竟輕易着了她的道,不隻被她偷走了他的心,還被她偷走了他的種!
他一掌掐上她的脖子:“你倒是能耐啊!”
“好說,我覺得自己确實很本事,誰能知道裴大少爺這麽沒挑戰性,輕易便把心上繳?我還以爲這個遊戲更有挑戰,看來是我看高了裴大少爺!”初夏冷言反諷。
見裴池的臉色青紅皂白,很是難看,一種報複的快-感湧上心頭!
“你少自作多情,我怎麽可能看上你這樣的女人,對你這樣的女人交心?!”裴池在平複紊亂的心緒之後,用力推開初夏。
初夏拉好自己的衣襟,冷笑問道:“你如果不是愛上了我,怎麽會舍不得放我離開?!裴大少,你一天不放人,我就認定你是愛上了我,沒有我活不下去……”
看到裴池的大掌近在她脖子,她忙道:“你敢掐我就證明我戳中了你的痛處,你惱羞成怒!!”
裴池聞言縮了手,優雅地站在床前,淡聲道:“我問你,你從那人手裏拿了多少錢?”
“一個子兒都沒拿到,最近無法聯系幕後人,說起來,這是我從業以來做過的最失敗的生意。”初夏忙從另一邊下了地,沖出了休息室,就怕裴池突然間再對她下毒手。
現在的裴池陰陽怪氣,她不得不防着點。
“确實很失敗。錢沒賺到,還賠上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心,供仇人的兒子糟踏,你這麽失敗,怎麽不跳樓自盡?!”裴池跟出休息室,對初夏連諷帶刺。
橫豎看到這個女人就生氣,沒辦法對她好一點點。
初夏聽得這話并不惱怒,她淡笑反諷:“我的看法剛好跟裴大少爺相反。我進裴家一趟雖然沒賺到半毛錢,但好歹把全國女性同胞都想睡的男神睡了n次。本來我還如願偷到了一枚寶貴的種子,隻可惜啊,離成功隻差一點點。但是沒關系,好歹免費把男神給睡了,雖然技術含量有待提高,但我不挑,勉強能用就好!”
語罷,她輕蔑的視線定格在裴池的下-腹部位,擺明瞧不起他。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從窗台扔下去?!激怒我,對你沒好處!”裴池朝初夏逼近。
初夏不避反迎,巧笑嫣然:“是啊,我好怕呢,你扔吧,看你舍不舍得!”
裴池的視線定格在初夏的笑厣之上,眸色漸深沉。
初夏警覺不對勁,急步想退開,卻還是遲了一步,她被裴池壓在牆上,雙唇被他火-熱的唇-舌狠狠堵住。
無論她願不願意,她的呼吸都被裴池盡數奪走,直到她快無法呼吸之時,裴池才大發慈悲地松開對她的箝制。
“嘴很臭,洗洗你的嘴,是我這麽不挑的人才對你下得了嘴!”裴池冰冷的字眼令初夏火大。
她深深呼吸,一擡腳,狠狠擊中他的下-腹位置,看到裴池劇變的臉色,她邁着輕快的步伐在沙發坐下,揚唇道:“換作我是你,就不會放任像我這麽礙眼的人在你跟前晃悠。我在你身邊,隻怕會給你招來更多的禍事。”
裴池冷聲接話:“我這是爲民除害,你這樣的禍害隻有我才制得住!”
初夏懶得更跟裴池浪費唇-舌。反正裴池認定她水性揚花,她不如多找幾個男人,和對方多培養培養感情。
她拿出從裴池口袋裏“借”來的手機,找到顧一念的電話,熱情地道:“顧總這麽長時間怎麽連個電話都沒有?你我好歹認識一場,顧總都不想我的嗎?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顧總啊。”
“初秘書?”顧一念聽到初夏的聲音有些恍惚,他原以爲是裴池,卻不想是初夏。
“不正是我?親愛的顧總結婚了嗎?如果沒有的話,覺得莊婉不合你胃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初夏話音剛落,手機便被裴池奪走。
“是我,裴池。初秘書剛才腦子抽了,顧總别跟瘋子較真。”裴池說完便挂了電話。
顧一念聽得莫明,猶豫要不要撥回去。
那廂初夏很快再搶走裴池的手機,撥通了一組電話号碼,對方正是冷彬。
她不過是試試而已,誰知電話居然通了,還是冷彬本人。這麽多年了,号碼居然沒變。
“冷大哥,是我,初初,我想你了……”初夏啞聲道,話才出口,手機便被裴池奪走。
冷彬欣喜若狂,迅速再撥回去,裴池卻說他打錯電話。
待裴池好不容易打發了冷彬,卻發現初夏出了辦公室,正攔着一位公司男職員打情罵俏,那種場面,不堪入目。
他幾個踏步上前,當場辭退了那位不要臉的男職員,再把初夏連拖帶拽地拉回了辦公室,用力甩上辦公室門。
這之後,初夏被看得很緊,每逢她想出辦公室,總會被裴池扔進辦公室。
最後一次她還想出辦公室,裴池直接解下領帶,把她的雙手雙腳都綁住,以不雅的姿态,被扔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