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腳步一頓,隻因簡心戳中了他的痛處。
他不舍得放手,明知初夏是一個禍害,還是想留她在身邊。他明知這樣不對,卻沒辦法停止對初夏實施報複。
也許隻有哪天他們其中一個死了,這樣的折磨才能劃下休止符。
“她就算死,也得死在我的手裏,我不會放她離開,讓她有機會到其它地方逍遙快活!!”裴池一字一頓地道。
“我說過,我願意幫你。如果你實在忘不了她,不如跟我在一起。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也能讓她痛苦……”簡心追在裴池身後喊。
裴池卻聽若罔聞,沖進了卧室。
初夏聽得開門聲,她掙紮而起,見是裴池,她鑽回被窩,啞聲道:“我不舒服,快死了……”
她是不希望裴池再碰她,如果動作太大,很可能會傷到孩子。她還是會想盡辦法護住腹中的胎兒,因爲這是她和裴池的骨肉,值得她用生命來保護。
裴池隻道她在演苦肉計,他沖上前,拉開被子,沖她喝道:“你的作用就是成爲我發洩浴望的工具!”
在看到初夏慘白的臉色時,他一怔,而後用力掐住她的下巴:“你以爲用苦肉計就能逃過一劫嗎?!!”
初夏掀唇苦笑:“如果現在用苦肉計有用,那我天天用。老大,我是真的不舒服。”
裴池看着她的頭頂半晌,而後用力推開她:“晦氣!!”
接着,他甩門而去。
初夏确定裴池走後,才處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爲了讓自己的臉色難看一點,她故意戳傷了自己,她怕自己騙不過裴池,隻是這樣又能騙裴池幾天?
那之後,她在電視上看到左擁右抱的裴池。
他看起來意氣風發,跟此前醉酒時的頹靡完全不同。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關于裴池跟名模小喬有染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還有人說,終于有女神拴住裴池的腳步。
簡氏姐妹也把這些新聞看在眼中,她們不明白的是,分明她們就是最好的棋子,爲什麽裴池就是不找她們。
直到這天晚上,裴池帶上他的新歡小喬回到了裴家。
簡心和簡愛的臉色很難看,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裴池和小喬你侬我侬。
至于一直被關在卧室内的初夏也有機會出來走走,在看到裴池和小喬相攜在一起的唯美畫面時,她一點也不意外。
她就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原來是讓她看着人家恩恩愛愛。
“看到了嗎?你心愛的男人跟其他女人有說有笑,眼裏全然沒你——”簡愛話音剛落,就見到初夏臉上的詭異笑容。
“借過,你擋我路了。”初夏淡聲勾唇。
簡愛乖乖地讓了道,沖初夏的背影吼道:“你有什麽好驕傲的?!沒有了池,你在裴家什麽也不是!”
初夏隻當是狗在吠,她去到草坪,呼吸了新鮮的空氣,覺得自由很可貴。
以前沒這樣沒關過,現在才知道失去自由的感覺有多可怕。
“池,那個女人是誰啊?”小喬見裴池的視線再一次飄到初夏的背影上時,她好奇地打聽。
那個女人走路好像在飄,穿着皺巴巴地睡衣在裴家的草坪上遊走,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見到了女鬼。
“無關緊要的人。”裴池淡聲回道。
小喬趁機躲進他的懷中,嬌嗔地問道:“我們什麽時候訂婚?我的好姐妹們個個在問我,我都不知怎麽答她們。”
她其實很想知道裴池有沒有給她名分的打算,還是他跟其他男人一樣,隻想跟她玩玩罷了。
可如果隻是跟她玩一玩,裴池從來沒有對她不軌,一直安守本分,甚至不曾跟她牽過一次手。在人前他喜歡跟她大秀恩愛,人後卻顯得格外的冷漠,她一點也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
“想坐上裴家少夫人寶座的女人大有人在,看誰耐得住寂寞吧。”裴池不冷不熱地回道,視線再一次瞟到初夏的背影上。
畢竟是初秋時分了,穿得這麽單薄,會不會受涼?最近一段時間,這個女人好像瘦了很多。
小喬聽出了裴池語氣中的冷淡,她不敢再試探,微嗔地一記粉拳打在裴池的胸口:“人家就是随便問問罷了,你别生氣。”
裴池沒作聲,而是擁着她回到了客廳。
接下來的晚餐時間氣氛很沉悶。
初夏坐在最偏僻的角落,裴琴看到初夏就氣得吃不下飯,至于裴澤,雖然想幫初夏,卻始終有心無力。
正在氣氛緊張的當會兒,羅管家走進餐室,對裴池附耳。
裴池聽了看一眼坐在最遠角落裏的初夏,淡聲回道:“按老規矩辦!”
羅管家搖頭,小聲回道:“這一回,他帶警察來了。”
裴池聞言一愣,才知道事情鬧大。
而守在裴家大宅外的男人,正是冷彬。
他來找過初夏很多次,卻始終被擋在門外。剛開始他還不能肯定初夏被關了裴家,後來他找人混進裴家,才知道裴池變-态地把初夏關在卧室裏不準出門。
交涉了幾回沒效果後,他決定找來警-察,讓警察處理這事。
裴池快步出了裴家别墅,果見外面來了幾個警察。
“裴先生,您好。我們接到冷先生的報警電話,說您涉嫌非法囚禁初夏小姐,這是搜查令!”警察公事公辦,亮出搜查令。
裴池不料冷彬給他來這招狠的,就算想找人擺平這件事,目前也太遲了一點。
“初秘書和我關系匪淺,我怎會囚禁她?”裴池說着在前面帶路,他去到正在用餐的初夏身邊,拉起她,扶上她的纖腰道:“冷先生說我囚禁你在裴家,初秘書,你倒是說句公道話,我有囚禁你嗎?”
他擱放在初夏腰間的手力道不斷加大,初夏想說實話,卻又怕遭到裴池的惡毒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