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愛被初夏戳中了痛處,她一掌就要扇向初夏,初夏早料到她有此一着,及時扣住她的手腕道:“我再失敗,還是得到了他的人和心。我确實爲了錢進這個家,你又怎知我不是爲了當年的裴哥哥而回來?其實,你不敢揭穿我的身份,因爲你知道在他的心底深處,他一直沒忘記當年的丫丫,因爲你也看到了那張老照片,是嗎?!”
她一用力,簡愛便被她推倒在地。
簡愛搖頭再搖頭,發狂地沖她吼道:“你錯了,他早就忘了你,我不揭穿是在給你機會。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任自己親近他。現在被你愛的男人這般羞辱嫌棄,你應該死了幹淨!!”
初夏懶得理會發狂的簡愛,她走到一旁,把避孕藥扔了。
簡愛看在眼中,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看來我請不動你吃藥,這樣吧,我讓池親自來請你吃藥。”
初夏倒藥的動作一頓,躲進了浴室,把門反鎖。
不多久,浴室門響起激-烈的敲門聲,那之後,浴室門被人強行撬開,裴池手上拿着避孕藥,冷眼看着她:“我不想你這樣的女人懷上我的骨肉,自己吃還是我來喂你,你選!”
“我不吃。”初夏蹙眉,淡聲回道,鑽進了被窩。
那之後,她被裴池強行拉起,他更是用力掰開她的嘴,想逼她吃藥。
初夏很快再把喉間的藥吐了,吐在裴池身上,濺了一身的藥和水。
裴池不氣不惱,他很快卷土重來,讓簡愛和裴琴幫忙,三人合力,一起把藥灌進了初夏的喉間。
初夏堅持到最後,還是被逼吃下了避孕藥。
大功告成,裴琴和簡愛得意洋洋地離開,裴池正想跟出去,初夏卻突然啓唇道:“也許我的肚子裏早就裝了一個裴家小少爺,你們也知道,老天爺一向厚待壞女人……”
她失神地看着窗外,遙想自己腹中裝了一個小家夥,也許是個可愛的女兒也不一定。
“你該祈禱你沒懷上,否則我會親手弄死他!”随着“砰”的關門聲響起,室内回複了往日的平靜。
初夏迅速跑進浴室摳喉,吐出了藥物,這才回到卧室,呆坐在床沿。她看向平坦的腹部,無聲輕喃:“是啊,還是不懷上的好,否則一個美好的小生命就這樣要被扼殺了……”
那之後,裴池離開了裴家别墅,說是要到外面找樂子。
簡愛卻找到裴琴,小聲道:“依我看初夏那個女人不像是在說笑,也許她真的懷上了也不一定,咱們要不要防範于未然,先下手爲強?
裴琴蹙起眉頭:“如果真懷上了,也是裴家的骨肉,是不是不好?”
她很不喜歡初夏,隻要一想到初夏是裴家的大仇人,就想把初夏這個礙眼的女人掃地出門。
但是真要對無辜的孩子做這種事,她過不了自己心理關口。
“你想想初夏的德行,如果真讓她生下裴家的骨肉,你哥還不得跟她糾纏一輩子?最後指不定還要以孩子相要脅,分裴家的家産!”簡愛惡狠狠地道:“爲了你哥和裴家好,必需狠下毒手!”
“可是人家還不知道有沒有懷上,有必要現在就糾結這樣的問題嗎?”裴琴不耐煩地回道,發現沒辦法喜歡簡愛這個女人。
“如果等到胎兒長大了才來動手,隻怕是遲了。這件事我會安排,一定要把初夏這個女人趕出裴家。”簡愛眸中閃過一抹戾意。
裴琴懶得理會簡愛,隻覺這個家烏煙障氣,個個都變得不正常。
至于裴池,也被初夏整得人不人、鬼不鬼,天天在外喝到醉熏熏才回家。
既然是仇人,爲什麽不幹脆把初夏扔出裴家?非要把人留在家裏添堵?
随後她也出了裴家,簡愛則去藥店買了驗孕棒,跑進卧室,命令初夏當她面驗孕。
初夏沒有理會簡愛,徑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無論簡愛怎麽使力,都無法拽動她分毫。
之後,簡愛找來婦産張醫生,特意給初夏檢查身體。
事實上,并非她多心,初夏确實懷上了寶寶。
初夏從張醫生的臉色也看出了不妥,當時她隻是随便一說,卻沒想這回自己真的中了招。
若是這般,孩子能不能留下還是未知數。
簡愛在聽到張醫生的答案後,臉色陰晴不定,她沖張醫生道:“你給我開一劑藥,要在池回來之前逼她喝下!”
張醫生事先收了簡愛的好處,自然沒有異議,應聲而去。
初夏怔坐在沙發上良久,最終還是拿出事先藏好的手機給裴池撥打電話。
這部手機是她再回裴家時藏好的東西,她怕自己有一天會和裴池到“兵戎相見”的地步,事實上,她沒有多心。非到必要時刻,她本不想用,現在是時候了。
她知道裴池現在恨她,也知道她不該留下-腹中的骨肉,隻是,她想聽裴池親口說出來。
她打了十幾通電話,裴池始終沒接聽,她洩氣地縮在沙發上,看向自己平坦如初的腹部,小聲道:“看來我保不住你了。”
簡愛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她流産,那個女人視她爲眼中釘,肉中刺,又怎會容忍她生下她和裴池的寶寶?
想了想,她最終給齊亞倫打了一通電話:“齊亞倫,是我,初夏,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至于裴池,出了裴家之後茫然四顧,不知自己該去哪裏。
最後,他選擇去到公司,拿了一瓶酒往嘴裏倒。
簡心從裴池出裴家後便一直跟在他身後,她等了好一會兒,才推開辦公室的門,一把奪過裴池手中的酒瓶:“你該照照鏡子,看看現在自己像什麽樣子?難不成你希望自己被初夏毀了?!”
眼前的裴池哪還有以前的意氣風發?現在的他衣服皺巴巴的,臉色通紅,滿身酒氣,這是她從來沒見過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