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急忙避開,“不要這樣子,我不想在地上跟你來第一次。”
裴池的思維和動作都比平時慢了半拍,他若有所思地點頭:“也是,第一次應該溫柔點……”
“我們能不能換一個正常一點的地方?”初夏可憐兮兮地瞅着裴池。
裴池一時心軟,放松了對初夏的箝制。
就在那一刻,初夏突然推開裴池,拔腿往卧室外跑去。
她才跑到門邊,裴池幾個踏步到了她身後,一用力便把她拽回了卧室。
初夏想着要用苦肉計或美人計對付,隻要管用的計策都使用一遍,誰知裴池根本沒這個耐性,迅速扒了她的褲子。一切發生得太快,不待她反應過來,男人便占了她的身子……
初夏疼得一聲慘叫,理智盡失的裴池在聽到她慘叫的一瞬頓住了動作。
他看着初夏,思緒回複正常,突然發現一件事。他剛才雖然急燥了一些,可是他能感覺到初夏的身體不對勁……
“初秘書,怎麽回事?!”他強忍着身體的疼痛,狠狠揪住初夏的頭發,狠聲問道。
初夏臉色慘白,知道裴池在意的是什麽。或許她該告訴他,是因爲事故她才沒有了那層代表她貞-潔的膜。
可是說了這個謊,她要用更多更多的謊言來圓這個謊。更要緊的是,她知道裴池總有一天會發現她的所有秘密……
“我,我告訴過你,我有過男人的——”初夏一字一頓地道。
而裴池喜歡她,僅僅是以爲她幹淨罷了,這就是她的裴哀。
如果她僅有的優點都成了缺點,裴池還有什麽理由繼續喜歡她?
裴池像是被雷劈中一般,他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厲聲喝道:“你撒謊!!”
初夏凄然一笑:“我之所以不想跟你洞-房,是因爲知道你喜歡幹淨的女人。老大,我根本不是你想要的那種女人。”
裴池眸中乍現狂亂,他的手掌不斷施力,惡狠狠地道:“我,掐死你這個謊話精!!”
初夏眼前一片昏黑,隻覺自己像是要斷氣那般。
裴池看着初夏慘白如紙的臉,她的嘴角沒有活力地向下撇,他的心揪痛了一回。
他緩緩縮了手,啞聲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初夏搖頭,沒吱聲。
“如果你連我唯一喜歡你的東西都沒了,我還要怎麽繼續喜歡你?”裴池優雅地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着,高高在地地俯視绻縮在地上的初夏,冷聲道。
初夏埋頭蹲在地上,無聲淚流。
她明知是這樣的結果,可是在親耳聽到裴池這話的時候,才知道事實有多傷人。
裴池心頭的火還在燃燒,他淡聲又道:“看來這個家除了小愛,再沒有任何幹淨的女人。既然你不是我想要的,我唯有找小愛……”
在初夏淚眼朦胧間,裴池甩門而去。
初夏怔了一回,突然間想起了什麽,她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掙紮而起,追了出去:“我不準你碰她!!”
簡愛正等在隔壁房。
這是她主演的好戲,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在看到裴池來找她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意外。
她主動迎上前,摸向自己的領口,這種時刻她渴望了許久,現在終于有這樣的機會,她不高興是假的。
裴池猴急地把她扔在沙發上,撲上她在她的脖子上啃咬,追過來的初夏看到這一幕刺痛了雙眼,她上前用力拍打裴池的頭:“我不準你碰其他女人,裴池,你不可以!!”
裴池反手将她推倒在地,繼續撕扯簡愛的衣服,初夏迅速爬起,她妒火攻心之下,随手撈起旁邊的台燈,狠狠砸中裴池的頭頂。
一時間,裴池滿頭是血。
他緩緩回頭,看向情緒失控的初夏。
初夏捂嘴,失聲痛哭:“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準你碰其他女人……”
裴池想說話,最後卻什麽也沒能說出口,倒在簡愛身上失去了意識。
衆人聞訊趕來,看到滿頭是血的裴池和坐在地上痛哭的初夏時,大家都傻了眼。
“初秘書到底做了什麽事?爲什麽老大流這麽多血?”裴澤沖到初夏跟前問道。
初夏無聲搖頭,什麽也說不出口。
裴琴見狀道:“羅叔,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羅叔應聲而去,裴琴回頭沖初夏吼道:“如果我哥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這個掃把星!”
初夏哽不成聲,她也不想這樣的。
她掙紮而起,找了一床被單,捂住裴池汩汩流血的傷口。她胡亂地抹去眼淚,身上沾了裴池身上的血,看向在場衆人道:“你們放心,如果他有什麽事,我會陪他一塊死。”
她當時是氣昏了頭,看到裴池要碰其他女人,比殺了她還難受,才會在情急之下對裴池下了重手。
小兜子聽得這話抱上初秋的大腿,默默流淚。在夏夏的心裏,裴大爺居然比他還重要,老天爺不長眼。
初秋小兜子情緒不對勁,忙抱上小兜子出了卧室,沖小兜子道:“你是堅強的孩子,别跟夏夏一般計較。這個家亂了套,看情況,我們差不多要離開這個家了。”
“我們進裴家一點忙也沒幫上,裴大爺還讓夏夏傷心,太壞了。”小兜子憤憤不平。他恨不能在裴池受傷的頭部再砸幾腳,發洩他心裏頭的妒火。
“夏夏那人呢就是太重感情,一旦愛上了,肯定會不要命。想當年,她還不是那樣追顧一念……”初秋一聲輕歎,爲初夏擔心。
看到今天的情景,她想起當年的初夏,也是這樣的不顧一切,結果把莊婉那個女人直接吓出了國。
今天這一出,不正是當年初夏會做的事?
一大一小坐在客廳裏感歎,直到大家合力把裴池送進了醫院。
裴池洗胃再縫針,花了一些時間。待處理好傷口,他掙紮而起,想下病床,初夏忙勸道:“醫生說了,要留院觀察一天……”
她話未說完,便被裴池用力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