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也在理。”聽裴池這麽一說,裴澤放了心。
裴池吃完早餐,正要去車庫取車,簡心卻突然追上他問道:“裴大哥,我能不能在你公司工作?”
裴池還沒回答,簡心已自作主張地接過他的車鑰匙,在看到上面的小飾品時,她笑了:“這還是我買的,原來它還在。”
裴池聞言蹙眉,搶過車鑰匙,把上面的小飾品即刻拆了,甩在地上。
簡心的心痛了一回,她忙不疊地拾起,再把小東西塞回車匙上,軟言哝語:“留個紀念也好,别扔了,好嗎?”
裴池沒再作聲,她索性自己去到駕駛座:“今天我載你上班,就當是你讓我在你公司工作的小小貢獻。”
裴池聞言看向簡心,他分明記得,這個女人曾經說過要做他的車夫……
一路上,簡心熱絡地說着,裴池不冷不淡地應着,良久,他打斷了簡心的叨叨不休:“心心,我們回不去了。”
簡心踩了個急刹車,她坐上裴池的腿,扶正他的臉,吻上了他的薄唇。
她熱情地親吻,男人卻不冷不淡,像是木偶。她終是不甘心,狂。亂地咬破他的唇,男人卻在瞬間爆發,把她壓在車頭,開始撕扯她的衣物……
當裴池和簡心一前一後地出電梯時,衆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衣物被扯爛的簡心身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們一緻看向初夏,紛紛投以同情的眼神。
至于裴池,在經過秘書台前的時候,根本未曾看一眼初夏。
大家便能肯定一件事,初夏這麽快就被打入了冷宮,多虧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
初夏假裝埋頭工作,看不到衆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異樣眼神。正在這時,簡愛輕敲她的辦公桌面:“初秘書,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初夏應了一聲,這才跟在簡愛身後,去到她的辦公室。
杜絕了外人的視線,簡愛立刻變了一張嘴臉,朝初夏冷聲道:“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現在他們走得這麽近,如果你沒有用,我留你在身邊做什麽?!廢物!”
“自己的男人要靠自己搶。如果你搶不過,這隻能說明他心裏沒你。強扭的瓜不甜,我是過來人,不妨告訴你這件事。再有,你沒必要再拿我的事威脅我,過幾天我就會搬離裴家。”初夏淡聲應道,并不惱怒。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再變回以前那個爲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夏初。她現在不再年少輕狂,知道有些事做了不能夠回頭。
棒打鴛鴦的事,她不想再繼續了。
一個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即便你再努力,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她确實是過來人,有很深的體會。
現在是快刀斬亂麻的時候,必需痛下決心。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麽辦?!”簡愛失态地朝初夏吼道,完全沒想到這個遊戲才玩了一半,初夏就不再繼續。
如果讓她單獨對付簡心這個女人,她肯定不是簡心的對手,有初夏在卻不一樣,最起碼初夏能轉移裴池的注意力。
簡心才在裴家住幾天,就已經和裴池打得火-熱,再這樣下去怎麽得了?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麽關系?”初夏說着轉身欲離開。
簡愛見情勢不對,忙沖到初夏跟前威脅道:“你如果離開,我告訴池關于你的所有秘密!”
“這對我沒什麽影響,你愛說不說。”初夏想推開簡愛,簡愛卻不讓道,索性再利-誘:“不如這樣,你留下來幫我,我給你一筆錢!!”
初夏一聽到“錢”字,雙眼一亮。
此次任務的最大敗筆是賠了自己的心,卻沒賺到銀子,如果能賺一筆再走,那再好不過。
更何況,如果此次真走了,以後可能再沒機會跟裴池打照面,想想就覺得很可惜。
如果能待在他身旁的時間再長一點,那該多好?
“隻要你開價,我願意給你一大筆錢。隻要你能幫我對付簡心,防止簡心跟裴池有親密接觸!”簡愛見有戲,又道。
“這樣吧,一千萬,你先打五百萬到我賬上,我會盡力幫你!!”初夏思量片刻,下了決心。
“一千萬?!”簡愛聞言蹙眉。
初夏懶得廢話,轉身欲離開,簡愛忙道:“好,成交,你給我賬号,但我們得立一份合同!”
“我隻能在這兒待三個月,你先想好再給我答複。”初夏說完,轉身出了簡愛的辦公室。
她回到辦公桌前,就見簡心在秘書區有了自己的辦公位置。此時此刻,她突然很同情齊亞倫。
那胚子那看起來很壞,卻有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如果他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跟其他男人糾纏不清,會不會傷心或難過?就像她一樣……
簡心感覺到初夏的視線,與她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初夏緩步走向簡心,一掌用力打在她的肩膀上:“你是新來的,以後要好好工作,千萬别給裴總添亂,知道嗎?”
衆人都等着看兩女争風吃醋的火爆場面,卻沒想到初夏的反應這麽平淡。
簡心回以微笑,整理好自己的辦公桌,那之後,她泡了一杯咖啡,進入辦公室。
“這是你喜歡的口味,試試看,好不好喝。”簡心把咖啡遞到裴池的辦公桌上,柔聲道。
她看向辦公桌上兩支沒有花葉隻有莖的花梗,好奇地問道:“裴大哥,這是什麽東西?!”
此前就看到了這東西,好奇卻沒問出口。
裴池輕抿一口咖啡,看向兩支醜陋的花梗,想起初夏說過的話,微笑掀唇:“沒什麽。”
似乎每個人都要問這是什麽東西,大家定想不到這是初夏送他的花,一支代表了他,另一支矮一點的、可愛一點的代表了初夏。
“該不會是女人送你的吧?”簡心脫口而出問道。
裴池淡笑不語,沒反駁,也沒承認,之後簡心又追問了一回,裴池始終沒說出花梗的來曆。
到了午餐時間,簡心主動約裴池去吃午餐,裴池欣然應允,在經過秘書台前看到初夏時,裴池腳步一頓:“初秘書,一起吃午餐。”
他記得這個女人不經餓,一定要準時吃午餐才行。
初夏本想拒絕,可是一想到跟簡愛的約定,她欣然點頭:“好,要不要叫上代理董事?”
“不必了。”裴池一聽到簡愛,立刻沉下臉。
初夏沒再追問,大概也知道裴池的習慣。再說有她在,她會看好裴池,盡量避免讓裴池和簡心單獨相處。
她迅速跟進電梯,站在并肩而立的男人和女人身後,出神地看着裴池高大的背影。
想到不久後再看不到他,心裏衍生了一抹不舍的情緒。
正在和簡心閑聊的裴池察覺到初夏的沉默,他回頭看向初夏,淡聲問道:“初秘書,你還好吧?”
初夏回神,回他燦爛一笑:“好得很!”
裴池見狀,一把将她帶到自己身邊,拽緊她的纖腰:“說過你多少次,做人要堂堂正正,不要像隻不能見光的老鼠畏畏縮縮!”
初夏莞爾:“是啊,裴總還說我才扶正,又歪了。”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大概也知道裴池的脾氣,他不是那種會無端對一個女人好的男人,他更不是那種花心濫情的男人。
可是面對她的時候,他總會在粗魯的同時撒下一張柔情的網,若不然,她也不可能被他的情網給困在其中,欲罷而不能。
“以後沒我在你身邊,你一直歪下去,可如何是好?”裴池說着,再揉亂初夏的短發。
初夏抿唇一笑,沒再作聲。
“怎麽不說話?”裴池看一眼安安靜靜的初夏,很不習慣她這般沉靜,靜得像是一鴻泛不起漣漪的清湖。
“歪了也能過日子,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了誰。”初夏說着,探頭看向一旁沉默的簡心,轉移話題問道:“簡心,齊亞倫最近怎麽不見蹤影?”
簡心聞言,淡瞅她一眼:“他在住院。說起來,還虧了你。”
“這話怎麽說?”初夏不解地問道。
“他胃不好,那天爲了幫你擋酒,胃出血,很嚴重。進醫院的第一天跑了,那之後他還曾偷跑出醫院,據我所知,他是爲了見你,病情又重了。”簡心淡聲又道。
她突然心生一個想法,齊亞倫不願放過她,是因爲找不到更好的遊戲對象。如今初夏出現了,齊亞倫顯然對初夏很感興趣。
如果初夏能令齊亞倫轉移目标,她不就可以徹底擺脫初夏?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初夏錯愕。
齊亞倫吊兒郎當,上回他說因她躺了幾天醫院,她根本就不相信那個人的說詞。
他還說,他很寂寞……
“亞倫對你說什麽了?”裴池見初夏魂遊天外,冷聲問道。
“他那天來公司,說因爲我住了幾天醫院,我以爲他在說笑。”初夏如實回道,看着跳躍的電梯數字發呆。
也許她應該去醫院看看齊亞倫,畢竟那人是因爲她而胃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