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更不可愛,半斤八兩。”裴池說着往一樓的卧室尋去,在去到初夏剛剛跑出來的卧室時,他腳步一頓,在裏面仔細搜索,想找出男-人存在過的痕迹。
還好,他仔細搜了一遍,也不見任何男人的物什,這個女人還算是自愛。
初夏則當着他的面跑上了席夢思,鑽進了被窩:“走的時候順手幫我把門帶上,我要睡了。”
“你不留我在這裏睡嗎?”裴池不解地看着氣鼓鼓的女人。
她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想看不到她在生氣都難。
“這是我家,我爲什麽要留你睡覺?”初夏說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從被窩鑽出,沖到裴池跟前,揪起他的衣領喝問:“姓裴的,我問你,爲什麽要把我擋在門外?!”
她幾乎都忘了這件事,虧得裴池提醒她,他對她不好的事實。
“你不是跟你的j-夫打得火-熱嗎?我以爲你會在外留宿,索性讓管家早點關門。初秘書,這可怨不得我,這都是你自己水性揚花,迫不及待地想出牆才讓自己無家可歸!”裴池握上初夏皓腕,不斷施力。
初夏疼得直抽氣,她被迫松開對裴池的箝制。
“行了行了,以後你那家我不回了,你天天關門都跟我沒關系。現在請你離開我家,這是我的地盤,我也不想看到你這個臭男人!”初夏冷聲回道。
裴家不回就不回,有什麽了不起的?反正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仇人,眼前這個也不例外。
多年前她會爲了愛一個男人沒有底線沒有尊嚴,現在的她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我走了,你好和你的j-夫雙宿雙栖嗎?!”裴池突然拽緊初夏的短發,冷聲問道:“你這麽快就相中了齊亞倫?!”
初夏看着裴池有些扭曲的五官,突然間想起齊亞倫說的過往。
“你爲什麽恨齊亞倫?”她淡聲問道。
“恨?”裴池手上的力道不覺松了些許,有些茫然地看着初夏。
“難道不是?你知道你提起齊亞倫時的表情很可怕嗎?”初夏小心翼翼地再問,就怕踩上裴池的地雷,會被裴池炸得粉身碎骨。
裴池退開一步,回複常态:“那不過是你的錯覺。初秘書,你想多了。”
“才怪,我看得出,你就是恨齊亞倫。因爲他奪走了你愛的女人,你至今忘不了當年的那件事……”
“那件事?!”裴池一個箭步沖到初夏跟前,狠狠掐上她的脖子,聲音卻很溫柔:“你說的是什麽事?”
“沒,沒什麽啊,就是,就是簡心最後跟了齊亞倫的那件事呗。”初夏見情勢不對,唯有裝傻。
裴池這麽愛面子,如果讓他發現她知道了事實的全部真相,很可能會殺她滅口。
“你今晚跟亞倫約會,他說起了什麽事嗎?”裴池不放心地追問,緊盯着初夏的臉看。
初夏忙點頭:“當然有,還不是他的那些風-流史。他還說自己以前很喜歡簡心,隻是喜歡的時間長了,這種喜歡最後變了質。”
反正真真假假亂說一通就對了,這樣才不會令裴池起疑心。
裴池盯着初夏的臉半晌,最終他的手自初夏的脖子上移開。
“今晚陪我睡覺!”裴池接下來的一句話,令初夏傻眼。
“你說啥?”初夏以爲自己聽錯,追問道。
“我說,今晚你陪我睡覺!”裴池回頭掃一眼初夏,滿臉不耐煩,還有掩飾不住的焦慮情緒。
“爲什麽?”初夏死死地盯着裴池,總覺得這該死的男人是因爲想起了簡心,才找到她這個就手的女人下毒手。
“我要你陪我睡覺,是我看得起你,沒有什麽爲什麽!”裴池回頭看向初夏,冷聲問道:“怎麽,你有意見?”
初夏點頭:“那當然!”
她得問清楚裴池爲什麽找她,才決定要不要陪。睡,不然白白被這個臭男人當成簡心遭踏,是她的損失。
“你不是一直在肖想我嗎,每回你看到我的時候眼睛裏都透着一股邪。惡氣息,就知道你早在打我的主意。現在我給你機會,你就該好好把握!”裴池說着進浴。室,留初夏一人站在客廳。
裴池好像是說的沒錯,她确實有肖想裴池。一直以來,她覺得喜歡上一個男人,就該先得到對方的身體,先把對方的人占了,攻下了城池,再來攻占對方的心。
可她還不知道裴池爲什麽突然給她這樣的機會染指他,畢竟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不值錢。
初夏魂遊天外,直到一具白花花的身體晃到了她跟前。
她輕眨美眸,看一眼男人的上半身,下意識地再看向男人的下。半。身,而後她才警覺自己看到了什麽,吓得捂上雙眼。
初夏誇張的樣子讓裴池笑得花枝亂顫,此前的郁悶一掃而空。
“喂,好看嗎?”裴池長臂攬上初夏的肩膀,促狹地問道。
初夏老實搖頭:“好難看。”
男人的上半身還算陽剛,就是下。半。身醜陋,她看了怕長針眼。
裴池一掌用力打在初夏的頭頂:“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實話就是很醜,男人真不是個東西——”當裴池的大掌擱放在她的喉嚨上時,初夏的聲音嘎然而止。
“這回願意說實話嗎?”裴池淡笑掀唇,大掌在初夏的脖子上來回比劃。
初夏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說假話爲妙。
“那個,仔細回味,發現裴總的身體還是蠻好看的,充滿陽剛氣息,就像面條一樣,看了就想吃……”
“面條一樣?!”裴池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像面條?!
“呃,就是一個小小的比方,我想表達的中心思想是,看到裴總就想動手開吃。”初夏忙補充。
其實她想說的是,裴池下。半。身的那個醜陋的東西比面條還醜。
“就你這中文造詣,實在是不怎樣。”裴池信以爲真,暗暗搖頭。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驢踢了,居然請了一個這樣的女人做他所謂的機要秘書。
“裴大人說得是,雖說是夏天,但還是别得了傷風感冒,穿上衣服吧。”初夏說着,忙找來一條被單,裹住裴池的腰腹部位。
她發現自己是無膽匪類,想對裴池下毒手,卻少了一點勇氣。
哪天她喝一點烈酒壯膽再來對裴池下毒手,今晚就算了,實在是有色心無色膽!
裴池不懂初夏的複雜心思,他率先躺下,見初夏還在前面來回踱步,他輕挑眉頭:“初秘書,上來吧!”
“不了,這地兒就讓給裴總了,我家很多卧室,有的是房間,裴總早點休息,晚安!”初夏說着想跑。
“給我回來!”裴池沉聲喝道。
初夏腳步微頓,回頭看向裴池,弱弱地問道:“請問您老人家還有何吩咐?”
“今晚你是陪睡的,你跑了,我找誰陪睡?還是你半夜三更要去幫我找個女人陪我睡覺?”裴池說完,去到初夏跟前把她打橫抱起,下一刻,初夏頭昏眼花,她被扔在了枕上。
“你想幹嘛?!”初夏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刺得裴池的耳膜嗡嗡作響。
就算是被人強,這個女人也沒必要這麽大聲吧?
“你說我想幹嘛?”裴池好笑地反問。
這個女人該不會他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吧?若是這般,逗逗她也無妨。
“你要我陪睡,還把我扔在這和,不就是想對我幹嘛幹嘛嗎?”初夏怒視裴池。
這個男人真當她是白癡,不知道他的險惡用心?
“你所謂的幹嘛是幹嘛?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你想要我對你幹嘛?”裴池饒了一圈,興味盎然地盯着女人的身子直看。
初夏忙抓了個枕頭擋在自己的胸口部位:“你那色眯眯的眼神在哪裏呢?你擺明是看中了我妖-娆的身體,想強我!”
他做得這麽明顯,她不可能看錯!
“好吧,你既然希望我強你,我就勉爲其難地強一下你。你,躺好,四肢張開,我要開強了!”裴池說着,搓了搓雙手,一副淫賊要開撲的前兆。
初夏目瞪口呆,一腳踹向裴池,踢中他的腹部位置,義憤填膺地道:“你這個死變-态,澀-魔!”
虧她那麽喜歡他,原來裴池是這麽壞,爲什麽跟顧一念這個坐懷不亂的真君子完全不一樣呢?
裴池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你希望我用那種強——”
“你,你什麽意思?”初夏聞言,抱着枕頭躲到了席夢思的最角落位置,就怕裴池真的下毒手。
卻見裴池出了卧室,不多久,他再回來,左手拿着一根大麻繩,右手拿着一把菜刀。
初夏傻眼,猛吞口水:“這,這是法制社會,容,容不得你亂來啊!”
該死的臭男人,不會真要對她下毒手吧?
這樣的重口味,她實在是吃不消啊。
“就算我把你弄死再奸-屍,想必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我下的毒手吧。看到你這小可憐樣,我就是想亂來,初秘書,你說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