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張大了嘴巴,看得目瞪口呆,完全傻了眼。
“不是吧,裴池,你這樣就有反應了?!”馬克打趣的聲音突然響起,初夏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馬克到達他們身畔,正在看熱鬧,更把剛才好笑的那一幕看得真切。
裴池有被逮個正着的尴尬,他用力推開離自己太近的初夏,沖她大聲喝斥:“讓你做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這樣的機要秘書有什麽用,拿來當壁花嗎?!”
“是,我知錯了!”初夏沒誠意地應了一句。
什麽嘛,她剛開始就是被裴池使喚來當壁花的,這個男人顯然忘記了這一點。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命好苦。
“給我坐下,好好在一旁服侍。伺候不好,減工資!!”裴池說着一把将初夏扯在自己身邊的位置坐下。
初夏本人沒發現這個細節,其他有心人士都發現了,一個是楊思思,另一個是李東成,當然還有顧一念。
初夏原是要在顧一念身畔坐下,經裴池這麽看似不經意的一折騰,初夏最後坐在裴池的身邊。
随後,馬克讓人再給裴池送來一杯雞尾酒。
裴池喝了一口,便把雞尾酒交給初夏,沉聲命令:“太涼了,你幫我吹熱!”
“啊?!!”初夏感覺莫明。
雞尾酒冰凍的才好喝,再說了,哪有人把冷飲吹熱的道理,隻有把熱的吹涼吧?
“你有意見?”裴池厲眼掃向初夏問道。
初夏無力地搖頭:“裴總說的話就是聖旨,我不敢有任何意見。”
吹吧,人家是怪胎,雞尾酒還要吹熱了來喝,她恨不能往杯中吐幾口的口水給它加溫。
換作平日,她可能會這麽做,隻是在裴池在車上露過一手之後,她有點不敢下毒嘴。
她怕不一小心把自己的小命給賠上了,這樣得不償失,不劃算。
她做人的宗旨是,一是不能跟錢這東西過不去,二是不能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其它東西都在其次……
初夏很虔誠地往雞尾酒吹,琢磨着不如加熱來得快,她怕自己吹一輩子也無法把雞尾酒吹熱。
“初秘書真是小可憐。”李東成在一旁看得真切,發出一聲感歎。
遇到一個像裴池這樣的野蠻上司,做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初夏一月到底領多少薪水?!!
“你别瞎說,我能進裴氏工作,成爲裴總的機要秘書,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初夏聽得真切,又見衆人以異樣的眼神看她,忙回道。
她其實也覺得自己是小可憐,拿區區五千塊還随時要做好被扣的準備。最要命的是,要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如果可以,離姓裴的越遠越好。可是走了,她要怎麽從這個臭男人身上賺到人民币?
“初秘書多少錢一個月?”顧一念見初夏要喝酒,突然從她手裏奪走酒杯。
初夏感覺莫明,沒看出其中的不妥。裴池卻看得真切,他不經意地輕挑修眉,發現初夏這個女人實在是不讨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