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起顧一念,總會讓她覺得很傷感。
也許是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于是顧一念成爲她心底永遠都無法結疤的傷口。
“沒見過女人的頭發像你這麽難看,咯手!!”裴池邊吹邊挑刺兒。
初夏沒作聲,乖巧地坐着,像是沒有生命的布偶娃娃。
他探頭看女人一眼,突然覺得自己很奇怪,爲什麽要幫這個女人吹頭發?!他這輩子就沒對女人做過這樣的蠢事。
當下他故意把風筒湊到初夏的發絲間,初夏的頭發被卷進風筒,疼得她直抽氣。
她這才回神,怒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裴池懶得回答,直接松手,由着風筒把女人的頭發卷在一起。
初夏手忙腳亂地關了風筒,罪魁禍首卻倒在了席夢思-上,睡得舒服而自在。
她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頭發自風筒解救出來,累得夠嗆。
經裴池回來後幾番折騰,她心身俱疲,沒有多餘的心思想過去的人和事,爬進棺材後,她倒頭便睡着了。
這一晚,無夢無憂,次日再醒,她怔忡地坐在棺材中,仔細回憶昨晚。
發現自己确實沒做夢。以往隻要一想起顧一念,就會做許多許多關于他的夢,這回聽到了顧一念的聲音,卻反而一宿無夢,到底是她長進了嗎?!
又或者,是裴池的功勞?
初夏轉眸看向席夢思的方向,卻不知何時裴池也醒了,正看着她的背影。
她回眸的瞬間,就和他的眼神在空中交彙。
兩人同時别開視線,初夏覺得自己有點莫明,裴池同樣覺得奇怪,不明白爲什麽要回避初夏的視線。
兩人各懷心事,各自洗漱後,依次去到餐室用早餐。
“小嫂嫂,昨晚還好吧?一宿沒睡嗎?!”裴澤見初夏一反常态地安靜,就連吃早餐的動作也變得文雅,好奇地問道。
反觀裴池,好像也有點不對勁,難不成初夏已經如願得到裴池的身體?!
“挺好的。”初夏虛應一聲,而後迅速吃了早餐,打算走人。
她去至卧室拿手提袋,剛好裴池回卧室,她下意識地想躲。
裴池看到她鬼祟的動作,冷聲問道:“這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沒有。”初夏說着沖出了卧室,沒看裴池的臉。
裴池探頭看向女人的背影,發現即便是背影,也能看出初夏這人性子活潑。
他随後出了别墅,及時攔停女人,沉聲命令:“上車!!”
這回初夏很乖巧,埋頭上了車,窩在角落位置,安靜一隅。
簡愛不時和裴池說話,裴池有一句沒一句,不時看向車後座安靜的女人。
十分鍾後,他沖後座的初夏道:“初秘書,沒死的話說句話!”
這麽長時間一動不動,女人會不會一不小心就這樣挂了?
初夏正在閉目養神,聞言她應了一聲:“總裁,專心開車,小愛的小命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