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年輕,才十八歲,剛好是花骨朵欲綻放的年紀。”初夏抿唇一笑,也在笑自己的笨拙。這不,一恍神的功夫,她不小心再次踩在裴池黑而光亮的皮鞋鞋尖。
奇怪的是,男人卻還是耐着性子教她,并沒有數落她的不是。
“老公有時候也挺可愛的,就像此刻,像一個好男人。”初夏一腳不小心再次踩在裴池的足尖,忙對他唱贊歌。
裴池冷瞅她一眼,突然推開她,徑自回到了吧台。
初夏不明所以,對他說好話,他反而不樂意了?奇奇怪怪的男人。
她站在舞池中央,自己快活地轉了兩圈,誰說跳舞一定要按舞步來跳?就她這樣胡亂跳,也能跳出自己的節奏,關鍵是她跳得很快樂。
她一邊跳,一邊往人群外轉去。
也許隻要她走出這個人來人往的世界,一切都會變得更簡單。不再有惡俗,不再有裴池這個捉摸不透的男人,更不必做一些自己不在行的事……
裴澤一邊喝酒,一邊搜尋在舞池當中的初夏,他見裴池和簡愛有說有笑,兩人姿态親密,非常不滿。
裴池哪點比他好?爲什麽簡愛一看到裴池,總是含羞帶怯,面對他的時候,卻從未有過女人該有的反應。
他心裏不是滋味兒,如果簡愛再這樣下去,他唯有對初夏下毒手,以彌補自己受傷的心。
他再看向舞池,卻發現舞池中已沒有初夏的蹤影。
等了一會兒,裴澤還不見初夏回來,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沖正在打情罵俏的男女問道:“小嫂嫂到底去哪裏了?十幾分鍾還不見人影,該不會被人拐了吧?”
裴池聞言看向酒吧,淡聲回道:“如果被拐,那是她自己無能,活該!”
“我去找找!”裴澤還是不放心,下了吧台,正要去找人,卻聽馬克說道:“剛才我見她出了酒吧,大概是先回了吧?”
聽得這話,裴澤臉露異色,低喃:“小嫂嫂回去了?”
“是啊,她看起來像是有心事。”馬克說着掀唇一笑:“我總覺得,初小姐很不簡單。”
“有時候有點搞笑罷了,哪有那麽複雜?”裴澤不以爲然。
裴池卻聽了進去,他跟馬克有同樣的感覺。在初見初夏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沒離開過。
會不會是在洗手間發生了什麽事?若不然,爲何去了一趟洗手間,那個女人的情緒就變了?
大概又在酒吧泡了兩個小時,一行三人回到了裴家别墅。
令他們意外的是,初夏并沒有回家。
“該不會是受到老大的欺負,鬧離家出走了吧?”裴澤若有所思地問道。
裴池第一時間想起他讓初夏徒步跑向雙行道一事。那個女人當然因爲這件事在生氣,但他看出來,那個女人并沒有氣到失去理智。如果是因爲這件事向他表示抗-議,他覺得不大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