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半響,他朝我看了看,問道:“小四,你确定是個女人?”
我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女人的模樣來。
“胡叔,可又是派來監視我們的?”
靜默片刻,我唯唯諾諾出聲。
胡老道一臉凝沉,沒有回應我什麽。
就在這時,房間外突然傳來尖叫聲:“啊!死人了!”
聞聲,我與胡老道皆是一愣,忙地朝着房外跑去。
剛一出房門,便見樓上有個女人火急火燎地朝樓下跑去。
與此同時,百合等人也紛紛從房内走了出來。
“小四,出什麽事了?”
百合湊到我跟前,焦急地問道。
我一臉茫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不多時,旅店的老闆慌裏慌張地從樓下跑了上來,跟着他一道的還有适才發出尖叫的那個女人。
老闆是個大胡子,瞅了我們一眼後,便朝樓上而去。
我朝胡老道看了看,剛想着開口說點什麽,胡老道兀地說道:“走,我們上去看看!”
話語方歇,胡老道人已快步而動。
我們滞愣了稍許,這才朝胡老道緊追而去。
出事的地方在四樓,我們住在三樓,隻隔着一層距離。
等我們來到四樓的時候,不遠處的一間客房打開着門,屋裏不斷傳出陣陣抽泣的聲音。
這間客房,與我跟胡老道住的房間豎直在一條線上。
我們也沒多想什麽,紛紛朝那房間走了過去。
當我們來到門前的時候,但見适才那個女人此時正癱軟在地上哭泣個不停。
旅店的老闆伫在她身旁,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尊雕像一樣。
當然,這些都不是使我們震驚的地方,真正讓我們感到駭然的是,這房間裏面,竟然吊着一個女人。
這女人,一襲紅衣着身,聳拉着頭,舌頭伸出老長,兩眼睜的圓鼓鼓的。
見得這一幕後,我哪裏還定安的住?渾身都瑟瑟發抖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嘀咕出聲:“不不..這不可能!”
胡老道看我這般反應,忙地朝我示意。
我斂了斂心神,表情雖無太大反應,可内心依舊震撼無比。
這吊死在房間中的女人,不正是适才我在窗戶外看見的那個女人嗎?
百合與楚雨在看見房間中的一幕後,連地撇開視線,不敢再去多看一眼。
倒是夢雅跟小钰,一副無所動容的樣子。
靜默之餘,楊明遠那裏兀地出聲道:“這死了人了,怎麽還不報警?”
他說話的聲音并不大,但還是爲旅店的老闆所聽到。
大胡子反應過來後,急匆匆地從房間中跑了出來,繼而朝着樓下而去。
這時,胡老道走進了房間,他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對癱軟在地上的女人問道:“你跟她住在一起?”
女人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不時地,她還會打幾個駭顫。
“她是怎麽死的?”
胡老道稍頓了頓,這般問道。
女人不停地搖着頭,顫巍巍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這樣了!”
胡老道沉了沉眉,臉色稍顯難看。
我沒敢走進房間,心神無比的震蕩,腦海中不斷浮掠着之前的一幕幕。
那個女人吊在窗戶外面,就與此刻吊在房間中一模一樣,除此外,她還朝我詭異地笑了笑。
想到這些,我冷不防地哆嗦了幾下。
“小四,我們下樓去吧!”
百合湊到我身旁,一臉驚懼地将我的手臂挽住。
我愣了愣後,輕點了下頭,繼而與百合等人離開了四樓。
等候了些時候,派出所的人來到了旅店。
因爲我們就住在樓下,自然少不了一番盤查。
好在的是,經由鑒定,那上吊的女人系自殺,我們這才得以擺脫嫌疑。
待得這事塵埃落定,夜已極爲深沉。
我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眠,腦海中全是那個女人上吊的樣子。
讓我感到詫異的是,胡老道那裏也還沒有睡,他面露沉思,一副想事情的樣子。
靜默之餘,我看向胡老道,說:“胡叔,你怎麽還不睡?”
聞言,胡老道兀地朝我看來,道:“小四,那女人不是自殺的!”
“什麽?”
我驚愕出聲,一臉不敢置信。
“不是自殺的?哪會是誰幹的?難道是跟她住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胡老道微微觑眼,搖了搖頭:“不是她。”
我愣住,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些時候,胡老道方才開口道:“那女人應該是被邪術害死的,看上去是自殺,實則是爲人操控!”
“邪術?”
我嘀咕了一聲,心下莫名的一陣恐慌,之前在臨縣夜宿的時候,窗戶上便出現過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那個時候,胡老道便與我說過,那黑乎乎的東西是被人以邪術操控,派來監視我們的。
眼下,這個上吊的女人又是爲邪術所迫害,這不得不讓人産生了聯想,難道這兩件事都是同一人所爲?
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上吊的女人與我們素不相識,爲何會慘遭迫害?
思來複去,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我這般模樣,胡老道長長一歎:“小子,你也别想太多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要去昆嶺呢!”
聽得胡老道這話,我兀地一愣,若有些不敢置信地朝他看去:“胡叔,這事我們就不管了?”
胡老道詫了詫,反問了我一句:“那你還想怎樣?難道還準備留下來,将這事調查清楚不成?”
說到這裏,胡老道稍頓了頓,轉而又補充道:“再者說,人家派出所的人都給出結果了,咱們這橫插一手,不是沒事找事嗎?”
我被胡老道的話語嗆得無言以對,若是換做以往,胡老道決然不會就這樣袖手旁觀。
可眼下不一樣,我們是去昆嶺尋找神墓,胡老道這裏想必也不願多招惹是非,以免耽擱了我們的行程。
滞愣半響,我長長出了口氣,沒再與胡老道多說什麽,轉而睡了過去。
翌日,天空依舊飄着雪,不過卻小了許多。
我們早早便離開了旅店,坐上了去往昆嶺的汽車。
大半天車程下來,我們抵達了谟縣,昆嶺便處于谟縣之中。
因爲時間較晚,已經沒有去昆嶺的汽車,我們唯有在谟縣留宿。
相較于市裏的住宿條件,谟縣無疑差了幾個檔次,簡陋的客房中,除了一張硬床外便再去無其他。
當然,價格上自是比市裏要便宜很多。
這一次,我一個人住在一個單間中。
說不出爲什麽,我總有種心神不甯的感覺,腦海中還想着那個女人上吊自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