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忙地岔開話題,看向楚雨道:“楚雨姐,你怎麽跟百合在一起?劉姨她們呢?”
楚雨笑了笑,回應我說:“劉姨她們還在東郊,我昨天去了百合家裏。”
“啊?”
我詫異出聲:“這麽說,昨晚你跟百合一塊兒睡的?”
楚雨一愣,一臉莫名地瞅着我,滞愣半響,她點了點頭道:“對啊!怎麽?我不可以跟百合一起睡嗎?你們這好事都還沒定,你就這麽護着她了?”
我尴尬笑了笑,心下更覺疑惑起來。
“難道真是做夢?”
這般想了想後,我長舒了口氣,暗想着自己的疑心還真是重,爲了異常荒誕的夢我竟然忙忙碌碌了大半天。
“小四,你到底怎麽了?怎麽感覺你怪怪的?”
百合關切地看着,這般問道。
我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接着便将昨晚之事抛到了腦海。
下午時分,劉瑩瑩帶着夢雅跟小钰來到了棺材鋪中。
這期間,她們興緻勃勃的談論起了林魯班來,說其在對付那些小混混的時候,是如何的威武霸氣。
我靜靜地聆聽着,可沒想到我那個看上去不起眼的林叔,竟然這般厲害,喝醉了酒下竟還能把十幾個小混混給打趴下。
同時,我也想起了一件事來,林魯班走的時候,說讓我去找他一趟。
“不知道林叔特意叫我去找他,到底所爲何事?”
想到這裏,我忙地站起身來,尋思着這等着也沒事做,倒不如現在就去徐家村,沒準林魯班那裏還真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與我說的。
向胡老道說明去意後,我自顧去了徐家村。
百合吵着嚷着要跟我一起,但還是被我給拒絕了。
就這樣,我獨自一人來到了徐家村。
此時,日已暮,向晚的餘晖籠罩在天邊,徐家村上下一片祥和。
我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林魯班家,恰見他正在院子中忙着木活兒,翠花嬸子那裏則是張羅着晚飯。
見得我後,林魯班忙将手頭的活兒放下,一臉欣喜地近到我身前:“小四,你這麽早就來了?難道是要走了嗎?”
我淡淡一笑,說:“林叔,具體什麽時候出發,我也不太清楚,我反正閑着沒事,所以便過來看看!”
林魯班輕哦了一聲,連地吩咐淡翠花嬸子那裏多備些酒菜。
接着,我與林魯班在院子中坐了下來。
林魯班打量了我一番,略顯埋怨的說道:“我說小子,你林叔我好不容易請你吃一頓飯,弄到最後還是你掏的腰包,你這可就有些不厚道了!”
我笑了笑,說:“林叔,我們之間,還分那麽清楚幹什麽?非要說個你我,那可就是你見外了。”
聞言,林魯班緘默了下來,看向我的眼神中飽含深意。
好些時候,他突然點起頭來,接着笑出聲道:“小四,你很不錯,有你爹的風範!”
這時,翠花嬸子端着兩盅茶走了過來,她笑望着我說:“今晚你就别回城裏了,跟你林叔好好唠唠,免得他一回來,嘴裏老是念叨着你!”
“哦?”
我微地一詫,瞅了瞅林魯班,問道:“林叔,你都念叨我什麽了?”
林魯班頓了頓,說:“我還能念叨你什麽?當然是擔心你的安危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外出到底是做什麽,可出門在外,總歸是要小心一些!”
對于林魯班這話,我不可置否,點了點頭:“林叔,我聽胡叔他們說,那晚你可是一個人撂倒了一群小混混啊!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練家子出身?”
見我提及此事,林魯班幹笑了兩聲,道:“你小子就别埋汰我了,我那是喝醉了酒,渾身的勁兒沒處使。”
不難看出,林魯班這裏不願與我多說那晚之事,我也很識趣,沒有就此事再作過多的詢問。
這之後,我與林魯班聊了些家常,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下來。
翠花嬸子做好飯菜後,又從屋裏拎了兩瓶二鍋頭。
“小四,晚上陪你林叔好好喝喝!”
說着,翠花嬸子順勢将酒給打開了。
我尴尬笑了笑,這一看到酒,人就有些暈了,特别是聞到那個酒味兒,我這心裏更是無端的有些難受。
當然,我心下有這種感覺,可卻不能表現出來。
林魯班這裏看上去酒意甚濃,我要是不喝的話,多少有些掃興。
接下來,我與林魯班一邊吃着翠花嬸子吵的小菜,一邊喝着二鍋頭。
小幾杯下肚,我腦袋便暈暈乎乎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的那一場酒還沒有醉過。
相比于我,林魯班那裏就自若多了,一點醉意也沒有。
見我紅着一張臉,林魯班笑着道:“小四,你沒事吧?不能喝的話,就少喝點!”
我擺了擺手,舉起杯子來:“林叔,來!我們走一個!”
林魯班也沒遲緩,連忙舉杯與我碰了一下。
又吃喝了些時候,我隻覺得天旋地轉,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林魯班,道:“林叔,你讓我來找你,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囑托我的?”
林魯班頓了頓,眉頭凝沉了起來。
他沒有回應我什麽,反是起身朝着裏屋走了去。
沒多長時間,林魯班手裏捧着個盒子走回到了桌前。
“這盒子裏的東西,也是你爹留給你的,”
說話間,林魯班已将那木盒遞到了我面前。
我醉醺醺地将木盒接到手中,剛準備打開之際,林魯班突然說道:“小四,你爹說過,這木盒不可當着其他人的面打開!”
“嗯?”
我皺了皺眉,不解道:“林叔你又不是外人。”
言罷,我便準備繼續開那木盒。
見狀,林魯班忙地喝止:“不行!我雖不是外人,可這是你爹千叮萬囑的!你莫不是想違背他的遺願不成?”
我愣住,手上的動作也停滞了住。
稍怔了怔後,我低眼看了看手中的木盒。
這木盒沒有上鎖,樣式很是老舊,隻稍微撬上一下,便能打開。
從林魯班的表情不難看出,這木盒雖然放在他這裏很長時間了,但他從未打開過。
這要是換做我,我定然忍不住好奇,想要看看木盒裏面到底放的什麽東西。
見我滞愣,林魯班笑了笑,說:“小四,把你爹留給你的東西收好!來,我們繼續喝!”
接下來,我又陪林魯班喝了好一陣子酒,直至最後,我這裏實在有些難以下咽,方才去到偏房休息。
許是醉意太濃,我剛一躺在床上,便昏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