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劉瑩瑩帶着楚雨跟小钰去縣城閑逛,胡老道則是拉着單陌塵出去辦事去了。
轉眼間,棺材鋪裏便隻剩下我一人。
晚些時候,百合來到了鋪子中。
“小四,怎麽就你一個人?胡叔他們呢?”
百合稍稍張望,略顯疑惑地問道。
我笑了笑,說胡老道等人都外出辦事了,我一個人照看着棺材鋪。
對此,百合也沒多問,反是一臉鄭重地看着我:“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我有些苦郁,之前在梵城時,因爲執拗不過百合,所以我便答應她接下來之行會帶着她一起。
等去了跫音山後,我們便會着手神墓之事,按照吳風所說,我爹留給我的鑰匙與神墓龍棺有着不小的關聯。
“吳四爺說過,神墓龍棺的開啓,需要五龍令。而我爹留給我的鑰匙,極有可能便是五龍令之一!”
我暗暗思襯着,如我爹留下的鑰匙一共有五把,現如今我手中有兩把,百合那裏有一把,之前在燕王墓中也出現過一把鑰匙,隻是那把鑰匙後來遺失了,事到如今那一枚鑰匙仍舊下落不明。
想到這些,我不由有些擔憂起來。
如果真如我所猜測的這樣,五把鑰匙就是五龍令的話,那我們在沒有湊齊鑰匙之前,便趕往神墓說不得等到後面會有空手而歸可能。
除此外,還有一件事讓我擔心,此前與龍幫的争鬥原由于一面名叫兩尊鏡的鏡子。
那兩尊鏡,似乎也與神墓龍棺有着不小的關系。
眼下燕王墓已經坍塌,兩尊鏡也随之埋在了地下,如果兩尊鏡真與進入神墓有着關系的話,這事可就有些棘手了。
“哎”
我長長歎息了一聲,一想起這些還未解決的事情,我心裏便覺得煩郁,可不想等進了神墓,方才發現沒有準備充分,最後無功而返。
聽我發出怅歎,百合微微蹙眉,不解道:“小四,你沒事吧?”
我淡淡一笑,示意自己沒事,轉而說道:“百合,等青姨趕來縣城後,我們便啓程!”
百合輕點了點頭,問:“去哪裏呢?”
我也沒隐瞞百合什麽,回應說:“不遠,就在隔壁縣的跫音山!”
“跫音山?”
百合一詫,狀作若有所思的模樣。
我稍稍沉眉,有那麽一刻,我竟然覺得百合此時的表情很是詭異。
沒多想,我連地斂了斂心神,朝百合說道:“百合,我聽胡叔說,那跫音山下的墓葬中危險不已,要不你還是别跟着去了吧?就在縣城等我們可好?”
跫音山之行,我不想讓百合參與,倒是之後的神墓之行,我答應讓百合一道,這其中多少藏着些私心,畢竟百合的身上也擁有一枚鑰匙。
聽我這般一說,百合的臉色倏地一變。
她氣鼓鼓地盯着我,道:“陳小四,之前你在梵城時怎麽答應我的?你怎麽可以出爾反爾?”
我一臉無奈,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麽,可話到嘴邊最後不知怎麽的偏又無所言出。
好半響後,我長長歎息了一聲:“百合,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全而已,你”
還不等我百花說完,百合已經奪聲道:“你們都能去?我爲什麽不能去?你們都敢以身涉險,我又怎麽能退縮?難道我看上去就像是個拖油瓶不成?”
說着,百合到低了低頭,那委屈的模樣讓我憐楚不已。
我實在是執拗不過百合,唯有開口道:“百合,我不是那個意思,之前的話我收回,等青姨來了,你跟着我們一塊兒去跫音山便是!”
聞言,百合那氣郁的臉色方才消緩了些,她微微擡起頭來,一臉認真地看着我道:“我要你答應我,以後不能再趕我走!”
“啊?”
我一臉錯愕,可沒想到百合這裏竟然會認爲,我不讓她跟着,竟成了變相的趕她走。
無奈之餘,我苦苦笑了笑,說:“百合,我怎麽舍得趕你走呢?我隻是不想你出什麽意外,你可明白?”
言罷,我含情脈脈地朝着百合看去。
這一看,恰見百合也正凝望着我,兩目相交的那一刹,我的心怦怦的跳了起來,腦袋更是迷迷蒙蒙,宛如墜入到了夢幻場景中一般。
也不知爲何,此時我隻覺百合身上有一種莫測的吸引力,将我與她的距離不斷的拉近。
不多時,我人已與百合面貼着面,就差肌膚相親了。
奈何天公不作美,眼看着我與百合這郎情妾意的就要發生點什麽,可就在這時,鋪子外面來了個不速之客。
“小四?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通知我?”
話語一出,我與百合不約而同地從那種奇妙的感覺中退了出來。
我順勢看去,但見林魯班正急匆匆地走進鋪子。
他一臉欣喜地看着我,整個人看上去顯得興奮不已。
我心中好一陣無奈,暗想着林魯班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可是攪擾了我與百合的一場親近。
當然,我也就心下埋怨一二,我爹生前與林魯班的關系異常的好,我自不會對林魯班有何不敬。
滞定稍許,我開口道:“林叔,我昨兒剛回來,本打算過兩天就去看你的。”
話至此處,我稍頓了頓,接着問道:“對了林叔,你怎麽來城裏了?”
林魯班怔了下,回應我說:“我來城裏買些漆料,順便來鋪子裏面看看你回來了沒有。”
我笑了笑,心下湧起一股暖流,林魯班對我極爲的照顧,用視若己出來形容也不爲過。
接下來,我與林魯班唠了些家常,等胡老道等人回來後,我們一起在外面吃了頓飯,也算是犒勞這一段日子以來我們在外的風吹日曬。
因爲有林魯班在,我這裏喝了些酒,雖不至于醉,但也昏昏沉沉迷糊不已。
晚飯後,劉瑩瑩帶着楚雨跟小钰回了東郊,百合不放心我,本打算留下來照料我,但棺材鋪後面就那麽一間小屋,胡老道還要跟我一起睡,哪裏容得下百合?
無奈之餘,百合方才不舍的離去。
讓我沒想到的是,單陌塵這家夥竟然也不肯走,非要和我與胡老道擠在一張床上。
我喝了些酒,腦袋有些昏沉,便也沒多理顧這些。
迷迷蒙蒙中,我被胡老道叫醒了過來。
我半眯着眼,不解地看着胡老道,抿了抿嘴說:“胡叔,你把我弄醒幹嘛?”
胡老道一臉凝重,問道:“臭小子,你該不是忘了自己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沒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