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爲何,此時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天才哥”來。
按照花花和睿睿所說,這個“天才哥”應該是一隻厲鬼,窮兇極惡不已。
可說來奇怪的是,我和夢雅下了枯井之後,根本就沒遇到什麽厲鬼。
“難道棺材裏面躺着的,是天才哥那隻厲鬼?”
這般一想,我的心神不由得更爲緊張。
就在這時,吳風兀地開口道:“小四,我就不陪你過去了,那棺材并沒有什麽機關,直接推開即可!你取了那兩個小鬼的銀封肉身後,趕緊回來!”
“啊?”
我驚詫不已,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吳風。
這都到地兒了,可吳風卻說不跟我一塊兒過去,這讓我詫異無比。
我張了張嘴,剛要問吳風這是爲何。
卻不想吳風先我說道:“對了小四,那兩個小孩的肉身是銀封而成,所以有劇毒,你切記不可沾染到手上!”
說着,吳風将他的外套脫下遞給了我:“用衣服裹着,取了肉身後,趕緊離開這裏!”
我凝沉着眉頭,心中疑惑無比。
給我的感覺,吳風似乎極爲害怕來這裏,就連說話的時候,都顯得有些顫栗。
“吳四爺,你爲何不跟一塊兒過去?”
沉寂之餘,我還是問出了這樣的話來。
倒也不是我害怕一個人過去,隻是吳風的舉止太過古怪了一些,不問清楚,我這心裏總有些定安不下來。
吳風笑了笑,說:“小四,你也别多問,抓緊時間吧!”
言罷,吳風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趕快行動。
我的眉頭凝皺得更爲深沉,覺得吳風這裏更爲奇怪。
遲疑稍許,我暫時将這些事情抛在了腦後,覺得還是先取了花花跟睿睿的銀封肉身才是眼下最重要的是。
想到這些,我連地接過吳風遞來的外套,繼而朝着那一間石室走去。
伴随着我的靠近,我的心跳得愈發快了起來,怦怦直響。
我緊了緊心神,努力不讓自己去胡思亂想。
不多時,我人已來到了石室内。
适才因爲隔着些距離,我隻能看見石室内陳放着一口棺材,可進入石室後,我才發現,這石室的地面上竟散亂着許多的衣物。
更爲奇怪的是,這些衣物全都是女人的衣物,不乏有許多的肚兜。
“嗯?”
我微微皺眉,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情來。
之前夢雅跟小钰也想跟着一道來,但卻被吳風堅決地拒絕了。
看到眼前的景象後,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長籲了口氣後,我沒有再去多想,轉而将目光凝定在了石室内的棺材上。
這一口棺材很大,棺面之上,雕刻着許多的銘文符箓。
我頓了頓後,連地探出手來,繼而将棺蓋推開。
就如吳風所說的一樣,棺材上并沒有什麽機關,我很輕易地就将棺蓋給推開了。
伴随着棺蓋的打開,映入我眼底的,竟是一張柔軟的墊子。
晃一看,這棺材内,就好像鋪着一張軟床一般。
我怔了怔,沒有多想,忙地在棺材内找尋起來。
這一找,我在棺材的下角處,果真發現了兩具小孩的屍體。
見得這兩具小孩的屍身後,我整個人都失措了起來。
他們的模樣,跟花花與睿睿極爲相似,但周身上下卻泛着銀白的光澤,除此外,兩人的雙腳都反跪着,呈一副跪拜的姿态。
我咬了咬牙,切了切齒,一想起花花與睿睿的死因,便止不住地憤慨不已。
那種被滾燙的水銀當頭灌入體内,活生生地澆築而死的痛苦,隻怕沒人能夠體會。
滞愣稍許,我長長出了口氣,接着用吳風的外套将花花跟睿睿的屍身包裹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我沒再多逗留什麽,連忙朝着吳風靠去。
可剛走沒兩步,我的耳畔,兀地傳來一道陰鸷的笑聲:“咯咯.”
聽得這笑聲後,我整個人兀地一怔,渾身上下都覺寒涼不已,頭皮更是好一陣發麻。
“你這人當真沒禮貌,掀了我的床鋪不說,還想帶走我的童男童女,當真是沒安好心啊!”
緊接着,一道妩媚的言語聲從我身後傳了過來。
我咽了咽口水,但覺背脊骨一陣發涼。
我沒敢轉身,視線朝着遠處望去,想要找到吳風。
讓我沒想到的是,之前還在不遠處等我的吳風,此時竟然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突來的一幕,使得我震驚不已。
我呼吸變得急促,心神極爲不安。
沉寂之餘,那妩媚的身影再次響起:“怎麽?你不想給我解釋解釋嗎?”
聞言,我緊了緊心神,強忍着内心的惶恐,繼而緩緩轉過身來。
當我看見眼前的景象後,我整個人不由自主地一愣。
但見,适才還顯空空蕩蕩的棺材,此時竟有一道紅色身影飄立在棺檐上。
這紅色身影,有着一頭如瀑的長發,背對着我,使得我也判斷不出,這鬼物到底是男是女。
聽其聲音,妩媚而陰柔,不像是男的,可我的直覺又告訴我,這家夥不像是女的。
就在我愣神之際,那紅色身影緩緩轉過頭來。
在見得紅色身影轉頭的一幕後,我被吓得魂不守舍。
先不說那一張可怖的臉龐,僅是頭動而身體不動的一幕,就足以将我吓個半死了。
我驚愣在原地,神情中滿是惶恐與駭然。
隻見那紅色身影,有着一張完全腐爛的臉龐,眼珠凹陷不已,裏面甚至有蛆蟲在爬動。
可即便如此,我也能感覺到,他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被突來的一幕,驚得不知所措,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個不停。
沉寂之餘,紅衣鬼開口道:“你怎麽不說話?本天才難得有這樣的雅興,想要跟你說說話!”
聽得這話後,我兀地一愣,支支吾吾道:“你你就是.天才哥?”
“咯咯.”
聞言,紅衣鬼陰冷地大笑了起來:“你知道我?”
我吞咽口唾沫,沒有着急回答,思緒則是快速轉動着,想着該如何脫離這險境。
見我不說話,紅衣鬼冷哼了一聲:“哼!你這小生,好不識趣!我好心與你說話,爲何你不搭理?”
我怔了怔,心下苦郁無比,這解決紅衣鬼的辦法我還沒想出來,反倒是有些将其給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