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之餘,我這般問道。
這些躺在棺材中的人,氣息尚存,面容安詳,嘴角都出奇一緻地泛着微笑,但就是怎麽叫都叫不醒。
夢雅凝沉着臉,想了想後,回應我說:“看上去像是丢了魂!”
說話間,夢雅掩手一揮,繼而便是見得,地面之上,憑空多出了冥紙香燭以及一個玉盤子來。
“嗯?”
我倏地皺眉,可沒想到夢雅的動作竟然這麽快,我甚至都沒看清她是如何将這些東西給拿出來的。
見我這般模樣,夢雅冷不丁地瞪了我一眼。
“怎麽?就允許你有乾坤袋,我就不能有?”
遲定稍許,夢雅這般說道。
我尴尬笑了笑,心下卻是震撼無比,暗想着夢雅這裏還真是隐藏的夠深,我跟她待在一起這麽久,也沒發現她身上還有如乾坤袋之類的儲物袋。
靜默半響,我問道:“夢雅,現在怎麽辦?”
我雖然知曉叫魂,但對于具體事宜卻一概不清楚,這也使得我這裏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夢雅頓了頓,道:“你站一旁看着就好,别給我添亂!”
說着,夢雅沒再理顧我,轉而拿着地上的冥紙香燭以及那個玉盤子來到了一口棺木前。
我愣在原地,心神好一陣失措,暗暗嘀咕道:“我像是個添亂的人嗎?”
沒想太多,我近身到夢雅身後,大氣也不出一下,深怕自己的小小舉動會驚擾到夢雅。
此時,夢雅将那一個一盤子置放在了棺材前面,繼而将冥紙香燭在玉盤子中點燃了起來。
我抿了抿嘴,有心想要問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被我給咽了回去。
就在這時,夢雅的口中兀地傳出一陣陣咒語聲來:“勒請五方之鬼,正影真形,速來現身,以作前行!舌吐三寸長,鬼行千裏距,東南西北,棺前棺尾.魂皆有所歸,陰山老祖敕令,急急如律令!”
伴随着夢雅咒語落停,四遭一片沉靜。
我稍顯震驚,夢雅念的法咒,我從未聽聞過,哪怕胡老道和劉瑩瑩在幫别人叫魂時,也不是念的這樣的法咒。
“夢雅,你念的.”
滞愣之餘,我出聲問道,可還不等我把話說完,那陳放在棺木前的玉盤子忽然動了起來。
繼而便是見得,玉盤子中燃燒的火光兀地變成幽碧的顔色,看上去極爲的瘆人。
我咽了咽口水,被眼前的詭異景象驚了個不輕。
這時,夢雅倏地蹙眉,臉色難看至極。
見此一幕,我連地問道:“夢雅,你沒事吧?”
夢雅回望了望了,沉聲道:“我沒事,不過這些人魂兒怕是叫不回來了!”
“嗯?”
我倏地一愣,若有些詫異:“叫不回來?”
夢雅輕點了點頭,說:“他們的魂魄被人禁锢住了,隻此簡單的叫魂,是不可能讓魂歸來的。”
“那怎麽辦?”
我焦急地追問道,原本還期望着這些躺在棺材中的人能醒來,繼而告訴我們些有用的信息,可現在看來,這個期望怕是要落空了。
靜默半響,夢雅兀地一個轉身,同時開口道:“雖然沒能将魂給叫回來,不過我卻是感應到了他們的魂魄被禁锢的方向。”
說着,夢雅舉步朝着大殿的最前方走了過去。
我愣了愣後,連忙追上夢雅的步伐。
不多時,我跟夢雅來到了大殿的正前方。
定眼一看,這裏什麽也沒有,迎面于我們的,是一面光秃秃的濕滑牆壁。
夢雅伫定在牆壁前,視線直勾勾地落定其上,看的出神不已。
我凝沉着眉頭,心下疑惑不已,暗想着難不成通道就在這牆壁後面?
就在我思襯之際,夢雅兀地出聲:“小四,你後退些!”
聞言,我的臉上更顯迷惑不解,雖是如此,我動作卻不滿,忙向着身後退了好些距離。
就在這時,夢雅倏地一揮手,繼而見得,從她的手中有一抹金光飛出,直直落擊在那一面牆壁上。
突來的一幕,使得我錯愕不已,再去看時,我方才發現,那從夢雅手中飛出的金光,竟然是一張符紙。
此時,符紙已經貼落在了那一面牆壁上面。
我正要開口詢問,夢雅人已從前方快速後退了回來。
還不待我把話說出口,夢雅已經一把将我拽住,繼而朝着更後面跑去。
剛跑沒兩步,我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響:“砰!”
一聲巨響,整個大殿都動搖了起來,頭頂上空甚至還伴随着碎石飛塵跌落。
我心神震蕩,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夢雅。
“那是什麽符?竟有這般大威力?”
錯愕之餘,我這般向夢雅問道。
夢雅無奈的撇了撇嘴,回應我說:“一枚簡單的爆符而已,你用不着這般大驚小怪!”
說着,夢雅回頭朝着之前那一面牆壁望去。
我怔了怔,也順勢看了過去。
此時,那牆壁前面塵灰彌漫,什麽都看不清楚。
好些時候,震蕩消歇,灰塵斂散,我這才看見,那本濕滑的牆壁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條黑漆漆的通道。
見狀,我驚駭不已,不由自主地的詫出聲來:“真有通道!”
夢雅微微笑了笑,沒有理顧我的震驚,接着舉步朝着那通道走了過去。
遲疑半分,我這才跟上夢雅。
來到那通道跟前時,我舉目朝着裏面張望了一番。
這一望,我什麽也沒看見。
我連忙拿出空明珠來,想瞧瞧通道内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将空明珠拿捏在手的時,璀璨的藍光并未照射到通道内。
給我的感覺,空明珠的光亮,好像被什麽東西給阻隔了住一樣。
“嗯?”
我倏地皺眉,一臉不敢置信。
稍以驚愕,我連地看向夢雅,說道:“夢雅,空明珠怎麽照不亮這通道?”
讓我稍感詫異的是,夢雅在聽到我這話後,并未表現得太過驚愕。
她稍頓了頓,轉而回望着我說:“别嘗試了,這條路,是死路,死路之上怎麽可能會有光?”
“死路?”
我驚駭無比,心神都震蕩了起來。
見我這般表情,夢雅搖頭歎息了幾聲,道:“我說的死路,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我不自覺地問道,心下苦郁無比,這我們是在找出路,可找着找着,卻找出了一條死路來,隻稍稍一想,便讓人心生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