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蹙着眉頭,神情的疑惑來的明顯不已。
“小四,你說什麽呢?我剛剛一直都在啊?”
稍以滞定,夢雅這般回應我道。
我倏地一愣,滿臉不可思議,适才我可沒在周圍看見夢雅的身影,她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可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夢雅竟然說她一直都在。
許是瞧出了我很是詫異,夢雅抿了抿嘴,道:“小四,我知道你一定很疑惑,爲何你剛剛沒有看見我對吧?”
見夢雅道出我之所疑,我連連點頭。
沉寂片刻,夢雅解釋道:“那是因爲你剛剛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原來的東西。”
“嗯?”
我兀地皺眉,一臉的迷惑不解,聽懂夢雅這話的意思。
夢雅稍頓了下,再道:“你适才觸摸了追魂印,所以進入到了另外一個空間,這個空間裏的一切看似與之前的有些類似,但實際上卻又很大的差别。”
說到這裏,夢雅順勢朝着四周看了看。
我疑沉着斂,神色裏滿是驚愕:“夢雅,你的意識是,我所看見的,都不是之前的東西?”
夢雅輕點了點頭,道:“沒錯,你之前我看不見我,我在外面同樣也看不見你。原本我是打算離開的,隻是”
說着說着,夢雅戛然而止了住。
“隻是什麽?”
我連忙追問道。
夢雅笑了笑,沒有回應我,反是說道:“對了小四,你可知道面前的這一塊石碑是何物?”
我搖了搖頭,适才這石碑還作搖晃不定,可伴随着夢雅的到來,震蕩的石碑也消停了下來。
這時,夢雅忽然斂了笑意,神色變得凝重了許多,說:“這石碑,名叫鎮屍碑!”
“鎮屍碑?”
我倏地一詫:“難道這石碑下面還鎮壓着什麽可怕的屍體不成?”
夢雅輕掀了掀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這鎮屍碑所鎮壓的屍體,可不單單是可怕就能形容得了的!”
“啊?”
我驚駭不已,咽了咽口水,心下好一陣失措。
稍以滞愣,我轉目看了看那石碑,整個人竟不由自主地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夢雅,那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這裏是入口嗎?如果是,爲何我沒發現通道?”
我一連問出了好些問題,心中交織了太多的疑惑與驚訝。
夢雅怔了怔,好半響後,方才回應我說:“我們現在就在入口之中,至于你說的通道”
話至此處,夢雅的目光凝聚在了那一尊鎮屍碑上面。
見夢雅這般表情,我兀地愣住,若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難道通道在鎮屍碑下面不成?”
聞言,夢雅點了點頭:“是在鎮屍碑下面。”
“這不會吧?”
我驚詫不已,夢雅适才還說,這鎮屍碑下面鎮壓着可怖的東西,可現在又說前往地下陵墓的通道也在這鎮屍碑下,這就讓我迷糊了。
遲定稍許,夢雅解釋道:“我想你一定很驚訝,其實不難理解,你可以想象成,這鎮屍碑所鎮壓的東西,目的就是爲了守住通道,防止人進入。”
我杵在原地,心神失措不已。
現如今,我越發的好奇,百合等人究竟是如何進入地下陵墓的?
我跟夢雅這才下到枯井中沒走多遠,便遇到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情,隻道是前路難行。
見我半天不說話,夢雅開口道:“你也别想太多了,那兩個小鬼不是說過嗎?這通往地下陵墓的入口是時常改變的,說不得我們運氣不好,恰巧就遇上了難走的路!”
經由夢雅這般一說,我這才稍稍明白了一些。
靜默半響,我問道:“夢雅,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雖說這鎮屍碑下面就有通道,可同樣的,還有那可怕的東西。
我們如果選擇打開鎮屍碑,那就不得不面對那未知的東西,所以我顯得有些遲疑。
見我這般發問,夢雅微微一笑,道:“怎麽?你都敢觸碰追魂印,然後進得入口中來,現在被一塊鎮屍碑就給吓唬住了?”
我兀地一愣,夢雅這話倒是點醒了我。
“你說的對,我本就是要下陵墓中去找百合,即便路上有危險,哪又如何?”
說着,我舉步到那鎮屍碑前,繼而便要将石碑給挪移開。
我一搬之下,整個人都愣住了,哪曾想這鎮屍碑看上去不大,但卻異常地沉重,我用了全身力氣,竟都絲毫撼動不得。
見我這般模樣,夢雅苦笑着搖了搖頭,歎道:“我說小四,你以爲什麽事情都能依靠蠻力解決不是?”
言罷,夢雅近身到了我跟前,她的視線牢牢地凝定在鎮屍碑上面,好像在端詳着什麽一樣。
我一臉的不解,問道:“夢雅,這石碑上面,什麽也沒有,你在看什麽?”
夢雅微微觑眼,轉而将目光落定在了我身上。
被夢雅這般看着,我隻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尬笑道:“你這樣瞅着我幹嘛?”
夢雅淡淡一笑,說:“小四,快咬破手指,把自己的鮮血滴在這鎮屍碑上面?”
“什麽?”
我兀地一詫,若有些不可思議。
之前在那大殿中,蕭錦白讓我用鮮血對付鬼草,離開後我偶遇夢雅,爲了找到古城,夢雅又讓我把鮮血滴在了定星盤上面。
眼下,夢雅竟又提出這樣的要求,要讓我将鮮血滴在鎮屍碑上面。
我倒不是心疼自己的鮮血,隻是覺得很奇怪,我的鮮血難道那麽管用不成?
見我這般表情,夢雅連地将我收拉起來:“你發什麽愣呢?你要是不願意,我來幫你!”
說着,夢雅貝齒微啓,竟是要去咬我的手指。
見狀,我連忙将手收回,也知道夢雅并不是真的要咬我的手指。
我一臉深沉,觑眼問道:“夢雅,我的鮮血用處這麽大?”
夢雅笑了笑,随口說:“也不是你的鮮血用處大,隻是我怕疼而已。”
“真的?”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夢雅。
夢雅輕點了下頭:“我騙你幹嘛?你還想不想去找你的小女友了?不想的話,我們現在就離開!”
言罷,夢雅兀地一個轉身,看那架勢,似乎還真打算離開。
我連忙将夢雅喝止住:“我信我信,不就是血嗎?我有!”
話語方歇,我順勢将自己的食指含住,接着咬了一口。
看着一滴滴的鮮血落在鎮屍碑上面,我心下更顯疑惑起來。
夢雅嘴上說自己怕疼,可給我的感覺,卻不是這樣。
似乎這鎮屍碑,隻有用我的鮮血方才能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