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我,道:“小四,你是不是見過蕭錦白?”
我倏地一詫,連忙說道:“夢雅,你開什麽玩笑?你剛剛不是也說過,蕭錦白是四門最先一輩的人,這算算時間,也有上千年之久了吧?我見過他的墳冢,可沒見過他人!”
“真的?”
夢雅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這般問我說。
我苦苦笑了笑,道:“我騙你幹嘛?”
夢雅微微噘嘴,說道:“好吧,你既然不願意多與我說什麽,我也不逼你,我的真名的确是叫古夢雅。我好奇的是,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愣了愣,剛想着說我知道這些,都是因爲之前跟夢雅在蛇人女王墓中她告訴我的。
可轉念想了想後,我兀地愣住,之前小雅的确跟我提及過四門,但好像并沒有說過“古蕭風陳”四大家族。
想到這裏,我尴尬笑了笑,連忙将話題轉移開:“對了夢雅,那你現在還知道如何去古城嗎?”
見我岔開話題,夢雅無奈地撇了撇嘴。
好在的是,她也沒有就此事繼續糾纏下去,輕歎了聲:“哎都怪那兩場風暴,要不然的話,我應該已經在古城了。”
我怔了怔,看向夢雅的眼中多了些異樣的神色。
早在之前,夢雅便與我說過,古城是受了詛咒的,可眼下她竟然還奮不顧身地想要去古城,這不由讓我心生疑惑,夢雅她去古城究竟懷着什麽目的?
這般一想後,我連地問道:“夢雅,你去古城幹嘛?那地方不是被詛咒了嗎?你還去?”
夢雅微微一笑,說:“這就是我與你們不辭而别的原因。”
“哦?”
我倏地一詫:“如此說來,你的事情還沒有辦好?”
夢雅輕點了點頭,道:“是還沒辦好。”
我怔了怔,恍然明白了過來。
适才夢雅與我說過,她之所以選擇不辭而别,是因爲她那裏還有些私事要辦,跟我們一起多少有些不方便。
我本以爲夢雅已經将事情辦妥,卻不想她要辦的事情,原來是在那古城之中。
沉寂稍許,我不解地看着夢雅,說:“夢雅,我們也是要去古城,你爲何不跟我們一起去呢?等到了古城再分别也不遲啊?”
夢雅瞟了我一眼,但卻沒有回應我什麽。
我知道夢雅應該是有什麽難言之隐,也沒多問。
這之後,我們又随便聊了些東西。
漸漸地,我睡意來襲,這便在篝火旁邊睡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此時,夢雅還處于沉睡中。
我也沒有将她叫醒,轉而朝着周圍打量了去。
奈何的是,我除了看見茫茫無際的黃沙外,便在沒有瞅見其他東西。
沒過多久,夢雅醒了過來。
她湊身到我跟前,說道:“看來我們應該是被困在沙漠中了。”
我兀地一詫,略顯緊張地問道:“夢雅,你這裏就沒其他什麽辦法了嗎?”
夢雅陷入沉思,好些時候,方才回應我說:“辦法倒也不是沒有,隻是不知道靈驗不靈驗?”
聞言,我倏地一喜,連忙追問道:“什麽辦法?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選擇了,管它靈驗不靈驗,先試試再說!”
夢雅輕歎了聲,接着她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盤子來。
晃眼一看,這盤子跟羅盤有些相像,但又不完全是羅盤的制式。
我不解地看着夢雅,根本不知道她這是要幹嘛?
“夢雅,你這是幹嘛?”
靜默片刻,我這般問道。
夢雅稍頓了頓,回應我說:“此物名叫定星盤,興許可以帶着我們找到古城。”
“定星盤?”
我倏地愣住,給我的感覺,我似乎在什麽地方聽過“定星盤”。
稍想了想,我頓時記憶起來,整個人頓陷驚駭之中。
之前我跟蕭錦白在那大殿中的時候,便見過大殿的地面之上,修築着一個巨大的石盤。
蕭錦白告訴我說,那石盤便是名叫“定星盤”。
而在那定星盤上面,還有着一個凹糟,凹糟裏面放着一塊四四方方的小石頭。
那小石頭,好像是什麽隕石,正是因爲它的存在,方才使得那一口丹木棺材懸在半空之上。
這些事,我記憶猶新,莫不敢忘。
此時見夢雅拿出一個名叫“定星盤”的東西來,我很容易地便聯想到了這些。
見我這般模樣,夢雅稍顯的有些疑惑,問:“小四,你沒事吧?”
聞言,我連從出神中回轉過來,繼而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稍以沉默,我說道:“夢雅,這定星盤這麽神奇,竟能帶我們找到古城?”
夢雅微微一笑:“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定星盤便是在古城中尋到的。”
“嗯?”
我倏地皺眉,哪曾想這盤子竟然還有這來曆。
隻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即便這“定星盤”是古城之物,怎麽又會帶着我們找到古城呢?
就在我納疑之際,夢雅兀地轉目。
她直勾勾地盯着我,那模樣,似乎是在打我什麽主意一樣。
被夢雅這般看着,我隻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好半響後,我抿了抿嘴,不解地問道:“夢雅,你這樣看着我幹嘛?”
夢雅稍頓了頓,說:“快,把你的手指咬破,将鮮血滴在這定星盤上面。”
說着,夢雅将定星盤遞到了我跟前。
聽她這般一說,我整個人都呆滞了住,一臉不敢置信地杵在原地。
“夢雅,爲什麽需要我的鮮血啊?”
我内心苦郁無比,之前在那大殿中,爲了解決鬼草,蕭錦白便從我身上放了不少血。
雖說後來我手臂上的傷痕,不知怎麽的就消失了,使得我這裏也有些弄不清楚,在那大殿中發生的事情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可每每念及,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沉寂之餘,夢雅回應我道:“你哪裏來那麽多的廢話?讓你把鮮血滴在定星盤上你就滴,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
我心下一陣苦悶,暗想着這恢複了天字門人的記憶後,夢雅再不像以往那般溫柔了,給我的感覺,她這裏變化很大,僅說話的語氣就大不像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