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蕭錦白,我這裏便感慨不已。
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睡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有陽光透露洞口照射進來。
我眯了眯眼,發現洞口外的天空,蔚藍不已。
“天晴了?”
我緩緩站起身,雖說我這裏成功地躲避開了黑風,可蕭錦白那裏卻沒能。
想到這些,我不由得長長歎息了一聲。
好在的是,我這裏倒也釋懷的很快,人各有命,我們的生死并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
接着,我開始思索着如何離開這個大洞。
洞口距離我得有五六米高的樣子,且四周的牆壁都顯光滑不已,想要攀爬上去是不可能的。
“嗯?”
我稍稍皺眉,想來想去,竟想不出個好的辦法來。
“難不成我要從這裏壘起一個台子來不是?”
我這般嘀咕着,想着用洞内的石頭壘起一個台子,以便讓我離開這裏。
可轉念想了想後,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先不說要壘起那樣一個台子極爲耗費體力不說,僅這洞内我所能搬得動的石頭便不足壘出那樣的台子來。
“這可如何是好?”
我有些着急,開始在洞内來回踱着步子。
接下來,我又在乾坤袋中查找了一番,奈何的是,仍舊想不出個解決之法來。
我苦苦笑了笑,心想着自己難道還會被這五六米的距離給困死在這裏不成?
就在這時,洞内陰暗的角落中,兀地渡顯出一道身影。
這身影,渾身幽碧無比,不是小鬼紮努西又是誰?
見得紮努西後,我兀地一喜,嘀咕道:“我怎麽把這個小鬼給忘了?”
說着,我連将視線凝定在紮努西身上:“小鬼,你出來的正好,趕緊帶我離開這裏。”
原本我以爲紮努西會欣然地答應下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紮努西在聽到我這話後,竟微微沉眉,接着說道:“小四哥哥,我想這洞裏有些東西,你應該先看看!”
“哦?”
我兀地一詫,不解地看着紮努西:“什麽東西?”
紮努西怔了怔,回應我說:“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言罷,紮努西已轉身朝着一條通道走了進去。
見此一幕,我頓顯驚愕。
昨晚掉入這洞中後,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蕭錦白的安危上,也沒有查探這大洞,卻不想這洞裏面竟然還藏着一條通道。
滞定稍許,我連忙朝着紮努西追了上去。
“小鬼,到底什麽東西?”
走着走着,我免不了心中的好奇,出聲問道。
無奈的是,紮努西并沒有回應我,隻自顧地在前面走着。
我鎖了鎖眉,覺得小鬼紮努西這裏似乎有些奇怪。
沒想太多,我繼續前行着。
這通道看上去似乎很長,我與紮努西行徑了好些時候,也不見個頭。
有那麽一刻,我兀地駐足下來:“小鬼?”
我朝着紮努西喝了聲,實在是走了這麽長時間,什麽也沒見着,這不免讓我心生惶恐。
聽我這般一喝,紮努西停頓了住,繼而轉首朝我看來:“小四哥哥,怎麽了?”
我咽了咽口水,問道:“都走了這麽長時間了,還沒到嗎?”
紮努西稍怔了怔,轉頭朝着通道前方看了看,這才回應道:“就在前面不遠了。”
我順勢舉目過去,也不知爲何,心下總有些不安。
遲疑半響,我這才繼續朝前走去。
不笑一會兒,通道前方出現了一扇石門。
這石門是半淹着的,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給推開過一樣。
我伫定下來,沒敢繼續前行。
見我不動,小鬼紮努西兀地說道:“放心吧小四哥哥,裏面很安全!”
“嗯?”
我兀地皺眉,詫道:“小鬼,你來過這裏?”
紮努西也沒隐瞞我什麽,點着頭說:“昨晚我就來過了,隻是.”
話至此處,紮努西戛然而止了住。
見紮努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連忙追問道:“隻是什麽?”
紮努西稍頓了頓,這才開口道:“隻是裏面的東西,可能會讓小四哥哥你覺得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
我一臉凝沉,紮努西不說還好,他這一說,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來。
“小鬼,你給我說說,石門後面到底有什麽東西?我也好有點心理準備。”
靜默片刻,我一臉笑意地朝着紮努西說道。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紮努西這小鬼竟然搖着頭道:“小四哥哥,你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我就不陪你了!”
話語方歇,紮努西的身影兀地消失不見,想來應該是回到了鬼母鼎中。
我杵在原地,心神好一番失措。
“什麽東西會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呢?”
我凝沉着眉頭,心中這般思襯着。
好半響後,我長出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決意,繼而提步朝着那一扇石門走去。
不多時,我來到了石門跟前。
透過半掩的縫隙,我恍惚看到,石門後應該是一間石室,至于是室内到底有什麽東西,我卻是沒能看清楚。
“看來還得到裏面才能看得清楚了!”
這般一想後,我連忙用力将石門給推開。
“轟轟.”
伴随着石門的打開,一間石室落顯在了我的眼底。
我拿着空明珠,四下看了看。
這一看,但見這石室之中,空空蕩蕩,什麽也沒有。
見得這般情形後,我不由得緊皺起了眉頭來,适才小鬼紮努西還與我說過,這裏面有能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東西。
就在我感到納悶之際,我的目光兀地凝定在了石室的偏角處。
因爲背光的關系,我适才在打探石室的時候,并沒有看清偏角處的東西。
那是一具幹屍,一具盤膝在地的幹屍。
幹屍的手中,倒握着一把木劍。
見得這幹屍後,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可轉念一想後,我又疑惑了起來。
“小鬼?”
我低眼看了看自己的乾坤袋,想要将紮努西叫出來一問個究竟。
無奈的是,紮努西那裏根本就不理會我。
我撇了撇嘴,唯有朝着那一具幹屍走了過去,心中則是想着,不就是一具幹屍嗎,怎麽會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