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驚詫,可沒想到蕭錦白竟然會這樣來形容古城。
當然了,我也不确定蕭錦白口中的古城是否與我們要去的古城就是指的同一古城。
靜默片刻,我出聲問道:“白爺,你知道那古城?”
蕭錦白眯了眯眼,臉色稍顯得有些陰沉,轉而說道:“知道一些。”
我兀地一喜,連道:“那你能不能帶我去古城?”
雖說我這裏也有些不确定,但轉念一想,與其在沙漠中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撞,倒不如讓蕭錦白帶我去古城。
說不定蕭錦白所說那古城便是百合所在的古城,胡老道等人雖然與我走散了,但在尋我不到的情況下說不得便會先去古城。
讓我沒想到的是,蕭錦白在聽到我這話後,竟滿臉無奈的笑了起來:“我說小子,你以爲那古城是那般好去的不成?你知道爲何要叫失落的古城嗎?”
我搖了搖頭,一臉的迷蒙不解。
蕭錦白稍頓了下,說:“既然是失落的古城,那便不是活人能去的,相傳那古城是受了咒詛的,反是進入其内的生人,都會身中咒詛,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聞言,我頓時驚詫了起來,倒不是因爲蕭錦白所說的古城何等的可怕。
之前我跟夢雅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聽她提及過,說古城是受了詛咒的。
現如今,蕭錦白這裏也說出了同樣的話來,這就更加使得我堅信,蕭錦白口中的“失落古城”便是我要去的古城。
想到這裏,我整個人都興奮無比。
見我這般模樣,蕭錦白眉頭一沉,若有些不解地問道:“我說小子,那古城危險無比,你這裏怎麽反是興奮起來了?”
我淡淡笑了笑,說:“白爺,我本來就是要去那古城的,你能不能帶我去那裏?”
聽我這般一說,蕭錦白想也沒想地搖起頭來:“不行!先不說那古城是受了詛咒的,再說了我這裏根本就不知道那古城在何處,如何帶你去?”
“啊?”
我驚詫出聲,哪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不讓我的空歡喜一場嗎?
就在這時,蕭錦白站起身來,轉而朝着那一處沙坑走去。
不多時,蕭錦白看了看我,說道:“小子,你不是渴了嗎?還不過來。”
我悻悻然地走了過去,許是有些低落,我這裏竟然都不覺得渴了。
這時,蕭錦白已經将那如薄膜般的皮質層拿了起來。
他顯得小心翼翼,兩手朝着中間一卷,繼而便見得那皮質層上水珠凝聚在了一起。
“趕緊喝吧!喝完了我們還得趕緊出發呢!”
蕭錦白将皮質層遞到我跟前,一臉笑意地說道。
我稍頓了頓,接着将皮質層中的水一股腦兒的全都喝掉。
緊接着,蕭錦白将之前被他拔起的梭草又重新栽植到了沙坑中。
收拾好一切後,他朝我看了看,說:“好了,我們出發吧!”
言罷,蕭錦白也不等我回應些什麽,人已朝着前方走去。
我愣了愣後,這才追上蕭錦白。
一路上都很沉寂,我這裏似還處于之前的失落中。
走着走着,蕭錦白兀地一頓,轉而看着我道:“不對啊,這裏我們好像來過!”
聽得蕭錦白這話,我頓時呆滞了住。
我四下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畢竟沙漠中的沙丘一疊一疊的,晃眼那麽一看,大多都很相似。
這一路上,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古城上,倒也沒多理顧其他什麽。
“白爺,沙漠的地形太多都很相像,我想你是出現錯覺了。”
稍以滞定,我這般開口說道。
聞言,蕭錦白兀地沉眉,臉色顯得極爲難看。
好半響後,他輕搖了搖頭,說:“不可能,我們一定來過這裏!”
還不待我再說點什麽,蕭錦白人已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我心下一片苦郁,暗想着蕭錦白這裏到底靠不靠譜啊?我是讓他帶我離開這一片沙漠,可别等到最後把自己都給繞進去了。
稍想了想後,我這才朝着蕭錦白追去。
前行了一段路程後,走在前方的蕭錦白兀地駐足下來。
見狀,我連忙靠上前去,剛想着開口,可眼前的景象卻讓我滞愣了住。
“這”
我一臉的驚愕,整個人都顯不可思議。
但見,前方不遠處的沙丘上,生長着一簇植物。
這植物不作他别,赫然便是之前蕭錦白爲我取水的梭草。
更爲讓人感到難以置信的是,這梭草下面的沙土,明顯是被翻動過的,不正是蕭錦白此前重新栽種的那一株梭草嗎?
起初的時候,我還以爲蕭錦白是出現了錯覺,可在看見這一株梭草後,我方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驚駭之餘,我連地看向蕭錦白,問道:“白爺,怎麽會這樣?我們怎麽又走回來了?”
蕭錦白緊皺着眉頭,觑眼道:“我之前就跟你說不對勁了,你偏要說我出現錯覺了,現在肯相信了?”
我滿臉尴尬,有心想要解釋些什麽,可最後偏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這時,蕭錦白舉目朝着四周看了看,神情中飽含凝重。
我沒敢出聲,深怕自己開口會打斷蕭錦白的思緒。
好半響後,蕭錦白輕聲一歎:“沒辦法了,我們隻能跟着太陽走了!”
說着,蕭錦白擡頭看了看天幕上的太陽。
我愣了愣,心下滿是遲疑,暗想着這都什麽事啊?怎麽我們走了那麽長時間,最後又給繞回到了原地?
奈何的是,蕭錦白那裏也沒有與我多解釋什麽。
這之後,蕭錦白在前帶路,我則緊跟在其身後。
好在的是,這一次我們沒有再原地繞圈。
不知不覺,日漸西沉,向晚的沙漠顯得很冷清。
這行經了一天時間,我這裏很是疲乏,連向蕭錦白說道:“白爺,咱們休息一會兒吧?我快堅持不住了!”
聞言,蕭錦白稍頓了頓,接着就地坐了下來:“小子,就你這身體,還敢來沙漠中,當真是嫌自己的命不夠長啊!”
我苦苦笑了笑,也沒心思與蕭錦白貧嘴。
稍事休整,我的狀态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複。
“對了白爺,之前我們怎麽會原地繞圈子呢?”
其實這話,我老早前就想問了,可卻一直憋到現在才問。
蕭錦白瞅了瞅我,含笑道:“我們是遇到沙暈之地了。”
“沙暈之地?”
我愣住,一臉的茫然。
蕭錦白輕嗯了聲,點着頭說:“沒錯,置身在沙暈之地内,如果沒有參照物的話,隻會不斷地在裏面繞圈,甚至活活給累死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