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這一幕後,我不由地皺起眉頭,繼而迷惑不解地看着蕭錦白問道:“白爺,怎麽會這樣?”
蕭錦白微微笑了笑,回應我說:“小四,一切都結束了。”
“嗯?”
我一臉的不可思議,整個人迷蒙不已。
沉寂片刻,蕭錦白說:“九轉神滅陣已經被破了,我們可以從這裏離開了!”
“陣法已經破了嗎?”
我驚詫無比,不敢置信地說道。
蕭錦白點了點頭,說:“之前我們所經曆的,都是陣法之中的事,眼下陣法被破,一切都回歸如常,你也用不着大驚小怪!”
我驚愣在原地,一臉不敢置信。
“白爺,九轉神滅陣怎麽就被破掉了?”
我疑惑地問道,整個人都若一副茫然的模樣。
在我記憶中,我拿出了小斧子,對着那人影的腦門劈砍了下去。
再之後,我被一股反震之力下抛飛了出去,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等我醒來後,大殿内的一切恢複如常,蕭錦白告訴我說九轉神滅陣已經被破了。
聽我這般發問,蕭錦白微眯了眯眼,看向我的眼神中滿含深意。
好些時候,蕭錦白說:“小四,你小子藏的可夠深的啊!”
“嗯?”
我兀地皺眉,不解地看着蕭錦白。
“白爺,你這話什麽意思?”
蕭錦白輕掀了掀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說:“你小子身懷破山斧不說,竟然還品階不低于我的納袋,你還是說你不是深藏不露?”
說着,蕭錦白轉目看了看我的腰間。
我低眼一看,但見自己的乾坤袋全然暴露在了蕭錦白的眼下。
沉寂稍許,我開口說:“白爺,我這可不是深藏不露,再說了,你之前也沒問我啊!”
我憨憨笑了笑,早在拿出小斧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料想到了自己會暴露,所以此時蕭錦白說出口來,我倒也不覺得有多驚訝。
靜默片刻,我兀地一詫,問道:“對了白爺,你剛剛可是說我那小斧子是破山斧?”
早在來這大殿的時候,蕭錦白就與我說過,破山斧自上古流傳,能破開鬼草的韌性,克制力極強。
我當時也想過自己的小斧子可能就是破山斧,可那也就想想而已,當不得真。
讓我沒想到的是,世上竟還有這般巧合的是,那小斧子竟然真的就是破山斧。
當初在陰山鎮得到小斧子的時候,我也曾找過那老妪詢問過,想知道關于那小斧子的信息,奈何的是,老妪東一句西一句,根本就沒與我多說小斧子的事情。
眼下聽得蕭錦白說小斧子就是破山斧,我自是來了興緻。
聽我這般一問,蕭錦白兀地皺眉,疑道:“怎麽?你小子莫不是還不知道那斧子就是破山斧吧?”
我尴尬笑了笑,點着頭說:“白爺,那小斧子也是我無意間得到,在此之前,我對它還一無所知呢!”
“無意間得到?”
蕭錦白一詫:“這個世上沒什麽是無意的,你得到破山斧定是上天安排!”
聞言,我兀地愣住,心想着蕭錦白這說的未免也太過玄乎了一些。
見我這般模樣,蕭錦白補充道:“小子,破山斧關系重大,它既然在你身上,說不得你這裏命中注定是要去完成某些事的!”
“某些事?”
我眉頭深鎖,一臉的迷惑不解。
蕭錦白神秘笑了笑,沒有再與我多言什麽。
這之後,我又追問了些關于破山斧的事情,可奈何的是,蕭錦白那裏似乎對此極爲忌諱,一直都不願多與我透露。
“難道他所說的事,指的是神墓龍棺?”
有那麽一刻,我忽地這般想到。
按照胡老道的說法,小斧子與神墓龍棺有關,而那老妪也表示過,斧子是用來開路的。
自從燕王墓一役後,我的身邊便不斷地聚集着神墓龍棺的事物。
爲了幫小鬼紮努西療傷,我獨自去了三陰山尋找三陰之地聚集陰氣,而後在三陰之地内的洞府中找到了地圖。
而那兩張地圖,恰好與神墓龍棺有聯系。
緊接着,我在縣城與龍幫展開博弈,龍幫的人想從我這裏得到雙龍雙虎的兩尊鏡。
巧合的是,兩尊鏡也與神墓龍棺有關。
解決了龍幫的事情後,我與胡老道幾人啓程前往梵城。
在路上,我又得到了陰陽鏡、小斧子,而這兩樣物品,竟然也與神墓龍棺有所關聯。
給我的感覺,我的身旁不斷地在聚集跟神墓龍棺相關的事物。
“怎麽會這樣?”
想着想着,我驚詫起來,心下覺得這一切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一些。
見我出神,蕭錦白連地出聲問道:“小四,你沒事吧?”
聞言,我這才醒轉過來。
我看着蕭錦白笑了笑,示意自己這裏沒事。
因爲我也不确定蕭錦白口中所說的“某些事”是否跟神墓有關,所以我也沒敢将神墓的事情告知給蕭錦白。
畢竟按照胡老道所說,神墓龍棺的事情,事關重大,萬不可告知給他人。
這般一想後,我将心神收斂好,這才與蕭錦白一道離開了大殿。
當我們從西夜墓中出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晚,當空有明月高懸,繁星閃爍。
忽地,一陣冷風吹來,使得我冷不防地打了個哆嗦。
我兀地一詫,看向蕭錦白道:“白爺,有風了!”
蕭錦白輕點了點頭,隻朝我笑了笑,沒有回應我什麽。
我一臉的激動,之前在外面,根本就感受不到一絲風的存在,爲此我還疑惑了好些時候。
現在好了,外面起風了。
稍頓了頓後,我說道:“白爺,可是因爲九轉神滅陣被破的原因?”
蕭錦白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說:“沒錯,之前我們所見的那一片白色沙海,是處于九轉神滅陣中的,現如今九轉神滅陣被破了,那些陣法中所存在的景象自是消散不見了!”
聞言,我連忙蹲下身子,繼而抓起一把沙子來。
近眼一看,我兀地發現,果如蕭錦白所說,之前外面的沙子全都是白色的,可現在卻恢複到了正常的黃沙。
我心下有些激動,暗想着經曆了這麽多的事,總算是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也不知道胡叔他們怎麽樣了?”
我舉了舉目,望眼着長空浩野,心下很是擔憂胡老道等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