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時候,蕭錦白方才消停下來,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眉頭更是凝皺地深沉無比。
“小四,我們我們好像迷路了!”
蕭錦白凝望着我,沉聲說道。
我兀地一詫:“迷路了?白爺,你剛剛不是還說.”
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出來,隻愣愣地盯着蕭錦白看着。
蕭錦白滿臉的無奈,沉寂半響,說道:“小四,你也别擔心,白爺我什麽艱難困境沒經曆過?隻一片沙漠而已,還難不倒我!”
言罷,蕭錦在自己的懷裏掏了好半天。
“嗯?”
他兀地愣住,接着詫異說道:“怎麽可能?我的納袋呢?”
我怔在一旁,心中苦郁就若江水一般滔滔不絕,根本不知道蕭錦白在說些什麽。
驚愕之餘,蕭錦白兀地朝我看來:“你有沒有看到我的納袋?”
我愣了愣,繼而搖了搖頭,說:“白爺,你從石棺中出來的時候,我躲得遠遠的,哪裏敢靠近你分毫?”
聞言,蕭錦白陷入思襯。
想了好些時候,他臉色一驚,詫出聲來:“我知道了,我的納袋一定是掉在那石棺中了。”
話語方歇,蕭錦白人已朝着原路折返。
我滿臉苦澀,眼下我們所處的地方已經距離那西夜墓有些遠了,這要是再折返回去,特定又會耽擱很長時間。
“白爺.”
我朝着蕭錦白輕喚了聲,可偏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蕭錦白一頓,轉而看向我說:“小四,你要嫌麻煩的話,就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來。”
說着,蕭錦白兩手掐訣,嘴裏念叨着我聽也未曾聽聞過的咒語。
我張了張嘴,剛想着說點什麽,蕭錦白那裏兀地一頓,掐訣的兩手忽地朝着他的腳踝一指:“疾風加持,神行如我!”
繼而便是見得,蕭錦白一個邁步,人已跑出老遠。
我驚愣愣地看着這一幕,神情中滿是不可思議。
蕭錦白的速度很快,快到我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在此之前我還從未見過有人能跑的那般快,或許用疾行如風來形容也不遑多讓。
就在我驚愣之際,蕭錦白人已經去遠在了我視線中,沒多長時間,便再不見其身影半分。
我杵在原地,整個人還未從适才的驚愕中醒轉過來。
好些時候,我搖頭晃腦了一番,心中疑惑宛如泉湧一般席卷而動。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我苦苦一歎,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自從我遭遇了海子中突起的波濤後,事情就顯詭奇無比,甚至稱得上是匪夷所思。
我醒來的地方是一處洞府,且周圍全都是封閉的。
再之後,我發現有類似于猴子的東西從地下冒出頭來,我順着那下行通道而去,來到了那西夜墓中一處墓室中。
而在那墓室中,蕭錦白從墓室内的石棺中爬了出來。
這也就算了,蕭錦白這裏,竟極有可能還是個“千年老妖”。
眼下在看見蕭錦白疾行如風的身影後,我更加驚駭,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北宋,還是蕭錦白是個活了過千年的老妖怪?
種種事情,交織在我心間,弄得我昏沉不已。
我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内心的苦澀洶湧無比。
“胡叔,你們都去哪裏了啊?”
好半響後,我感慨出聲。
遭遇海子的動蕩後,胡老道等人也與我分散開來,更爲讓我擔心的是,小白也不見了。
“不就是去個古城嗎?怎麽會發生這麽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感歎說道,心想着這一次的古城之行,已經不能用一波三折來形容了。
打從我們離開縣城後,古怪的事情便一茬接着一茬兒的發生。
“現在怎麽辦?”
我看了看蕭錦白離去的方向,心下有些猶豫不定起來,不知道自己是該留在原地等蕭錦白回來,還是自顧離去。
稍以思襯後,我還是決定暫時不動。
雖說蕭錦白這裏也如個謎一樣,讓人看之不清,瞧之不透,不過在這杳無人煙的沙漠中,有個人陪着,總好過一個人獨行的好。
有了這樣的決意後,我便在原地等候了起來。
不知不覺,時間悄過,日已西沉。
向晚的沙漠,寂靜之餘,更平添了一種蕭瑟與落寞。
“怎麽還沒回來?不是說去去就回嗎?”
我瞅了瞅西夜墓所在的方向,按照蕭錦白那可怖的速度,按理說早就應該回來的才是,可到現在我也沒看見蕭錦白的身影。
“該不會出了什麽變故吧?”
這般一想,我心下不安起來。
遲疑稍許,我沒有選擇繼續在原地等待,反是朝着西夜墓走了去。
漸漸地,日光斂散,黑夜降臨。
我一個人朝着西夜墓走出,整個人忐忑不已。
花費了好些時候,我人終是來到了那一處沙丘的洞口前。
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我心中犯起了嘀咕,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進去。
雖說之前在西夜墓中也沒有遭遇什麽危險,可我這裏也不知怎麽回事,對下墓總存有餘悸心理。
“白爺?”
滞定片刻,我朝着那洞口呼喚了幾聲。
奈何的是,根本就沒有人回應我。
我咬了咬牙,心下一橫,繼而朝着那洞口走了進去。
好在的是,一路前行都作安然。
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我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墓室中。
當我看見眼前的一幕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但見石室内空無一人,根本不見蕭錦白他人。
更爲讓我駭然的是,那被蕭錦白掀開的石棺,此時竟然是封閉的。
突來的一幕,直把我吓了一大跳。
“這怎麽會這樣?誰把棺蓋蓋上的?”
我顫顫巍巍地說着,心神恍惚不已,頭皮更是好一陣發麻。
接着,我又喊叫了幾聲蕭錦白,見沒有回應,我便準備離開,實在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繼續待下去。
可就在我轉身之際,那重新封閉的石棺中兀地傳來一陣聲響:“咚咚.”
這聲響,我再熟悉不過了,不正是之前蕭錦白在推舉棺蓋時所發出的聲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