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醉仙樓能吃能喝的東西,除了酒以外,便隻剩下烤全羊了。
可一隻烤全羊要價兩千,我們吃過一次以後,哪裏還敢再吃?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醉仙樓的大門開着,但裏面卻一個人也沒有。
“嗯?”
我微微皺眉,暗想着吳風等人都去哪裏了?
四下瞧了瞧,并沒有發現有人在。
“這個點兒,吳風應該在才是?怎麽不見了?”
我暗暗嘀咕着,也沒想太多,轉而回到了自己房間中。
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打開房門後,一個背包兀地出現在了我眼底。
除此外,我還看見床上有一隻白兔正酣暢地沉睡着。
“這?”
突來的一幕,使得我錯愕不已。
那背包我自是再熟悉不過,不正是之前在鐵木林的時候,被夢雅順走的行裝嗎?
至于那一隻白兔,就更不說了,不是小白又是誰?
滞愣了好半天,我這裏方才反應過來,連忙靠上前去。
我将背包檢查了一遍,發現什麽東西也沒少,鬼母鼎、小斧子、地圖等等之類的物品全都在。
緊接着,我又去看了看小白,發現後者也毫發無傷。
“怎麽會這樣?”
一番查看後,我呆滞了下來,實在是我這裏怎麽也想不通,竟然還有會失而複得的事情發生在身上。
不一會兒,胡老道來到了我的房間,當他看見我背包以及小白後,隻稍稍詫異了一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驚愕。
“嗯?”
我微微皺眉,不解地看着胡老道,問:“胡叔,這些東西,怎麽被人給還回來了?”
胡老道眯了眯眼,接着竟神秘笑了起來。
見他不說話,我有些着急了,連忙說道:“你倒是說句話呀?一直笑是幾個意思?”
胡老道瞪了我一眼,道:“什麽幾個意思?我這裏就一個意思。”
“一個意思?”
我一臉的迷惑不解,心想着這都什麽時候了,胡老道這家夥竟然還有心思給我說這些。
胡老道沉默了半響,緩緩說道:“小子,我的意思是,有些東西,并不是誰都可以拿得到手的。”
說這話時,胡老道還特意瞅了瞅放在床邊的背包。
我愣住,稍想了想後,便也明白了胡老道言外之意。
就拿我背包中的小斧子來說,别看它其貌不揚,可卻異常沉重,哪怕胡老道這樣有氣力的人,也不見得拿得動。
又或者說,那祖蛇石,按照胡老道的說法,一般人要是拿着祖蛇石,必定會被厄運纏身,七天之内便會死于非命。
這等等的一切,都極爲的詭異,讓人想不明白。
哪怕是我這個當事人,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爲何我能拿得動那小斧子,其他人卻不行?
還有那祖蛇石,是其自己出現在我面前的,我們在離開地宮的時候,誰也沒有去石棺中動祖蛇石一下。
想着想着,我心下有些不安起來。
見我這般模樣,胡老道無奈地撇了撇嘴,道:“我說小子,咱們這一路走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你怎麽還這般戰戰兢兢的?遇到事情,能不能沉着穩重一點?”
我尴尬笑了笑,心想着這些事情是發生在我身上,胡老道說來倒是輕松,真要給他遇上,隻怕他也定安不住吧?
不多時,劉瑩瑩與慕青也來到了我房間,當看見眼前的一幕後,兩人倒是驚詫了個不輕。
“那小妮子還算有些良心,知道把東西還回來!”
沉寂半響,劉瑩瑩這般說道。
我怔了怔,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對于夢雅,我看之不透,也猜不明白,她的出現,給我的感覺很迷蒙,其本身也就好像一個謎一樣。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道敲門聲。
慕青離房門最近,連地将門打開。
這一看,但見門外正站着一個女子。
女子我的見過,正是那晚出現在吳風房間中的人。
她顯得很自若,目光在胡老道幾人身上掃視了一遍,繼而停留在我身上。
“你跟走一趟,四叔要見你!”
說完這話,女子也不等我答複,自顧便離開了去。
我愣了愣後,這才追了出去。
沒一會兒時間,我同女子來到了吳風的房間外。
她朝我指了指房門,示意我自己進去,轉而便徑直走開了。
我凝沉着眉頭,心下好一陣疑惑,适才我們回來時,還不見醉仙樓裏有人,這才多大一會兒,吳風出現了,女子也出現了。
稍以思襯,我敲響了房門。
不消片刻,房門打開了,吳風站在門内,一臉笑意地盯着我。
“小哥,你回來了?一切都還順利吧?”
說這話時,吳風示意我進屋。
我也沒遲疑,提步進了屋子。
屋子中陳設很簡單,桌椅也顯老舊,不乏有一種滄桑的感覺。
沉寂之餘,吳風笑着說道:“今天下午的時候,有人找到了醉仙樓,托付我将那一個背包還有那一隻兔子交給你,我都給你放房間了!”
聞言,我倏地皺眉。
稍以滞愣,我問道:“四爺,送東西的人是誰?”
吳風稍頓了下,回應我說:“全都是外來人,我一個也不認識,不過他們擡那背包的時候,顯得很吃力!”
我微微觑眼,神色裏滿是疑惑。
“那四爺覺得我那背包重嗎?”
靜默半響,我這般問道,吳風适才說過,背包以及小白都是他給我放在房間中的,想來吳風也有些查看。
聽我這般疑問,吳風淡淡一笑,說:“怎麽?你懷疑我動過你的東西?想來你也查看過自己的背包了,可曾少了什麽?”
我愣了愣,有些尴尬,這才說道:“四爺,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那背包中有些物件兒,極爲的沉重,我這裏也是好奇罷了。”
吳風點了點頭,風輕雲淡地道:“我提那背包的時,倒沒感覺有何沉重的。對了,今天安騰那孩子找過我了。”
我苦澀笑了笑,安騰的年齡,怎麽也愈花甲了,可到了吳風的口中卻成了孩子。
緊接着,我說道:“四爺,你的事情,是安老爺子說漏嘴的,跟我可沒關系。”
吳風微微一笑,說:“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之所以叫你過來,是想告訴你,沙漠中的黑風已經吹過了,明後兩天我們就能啓程去古城了!”
“什麽?這麽快?”
我驚詫出聲來,若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
之前吳風也說過,沙漠中吹黑風,少則都要吹上十來天。
“嗯?”
吳風微微皺眉,反問我道:“怎麽?你不想去古城了?”
我尴尬一笑,因爲擔心百合的安危,我這裏又豈會不想去古城?隻是覺得那黑風去的也太快了一些。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早在我們來梵城的時候,沙漠中便已經在吹黑風了,隻能說我們來的的時候很巧,這沒等幾天,黑風就吹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