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僅僅憑借其消失不再,就斷言他跟這一切事情都有關的話,未免也太過草率了一些。
這之後,我與劉瑩瑩又簡單地聊了一會兒。
原本我還以爲劉瑩瑩不會回到胡老道身邊坐下,誰曾想,劉瑩瑩糾結了幾番後,還是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位上。
我一個人坐在一排位置上,思緒有些紛亂。
好在的是,明日一早我們便能啓程去往梵城了。
漸漸地,夜已深沉,車窗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我一點睡意也沒有,回想起到之前的一幕幕,心下不由得很是感慨。
“也不知道夢雅去了什麽地方?”
我微微皺眉,暗暗思襯着夢雅的事情,昨晚她悄然離去,順帶還拿走了我行裝。
背包裏面的那些東西,大多都關乎神墓龍棺之事,這不由得讓然産生懷疑,難道夢雅的目的跟神墓有關?
想到這些,我搖頭歎息了幾聲,隻覺得夢雅就像是一個解不開的謎一樣。
“胡叔那裏對神墓龍棺的事情,極爲地看重,隻是爲何他在知曉夢雅将我的東西都拿走後,卻沒有表現出焦急來?”
我暗暗思襯着,覺得胡老道那裏也有些古怪。
夢雅将我的背包帶走後,胡老道也隻當時大怒了起來,可後面他卻對此事隻字不提,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胡老道的舉動,有些反常,讓人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想着想着,我長籲了口氣,實在是眼下有太多的事情困擾着我,弄得我這裏都失措莫名不已。
又過了些時候,車内的乘客們全都熟睡了過去。
我一個靠在車窗上,久久無法入眠。
興許是我想的東西太多了,使得我這裏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睡意。
“哎,還是别想那麽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任何事情總歸會有解決辦法的!”
我這般自我安慰道,轉而便準備閉眼休息。
可還不等我把眼睛閉上,我身旁的車窗上面,兀地渡顯出一張人臉來。
這人臉我并不陌生,之前在念胡旅店中我就曾在窗戶上看見過,後來在行車的途中,我在車窗上又曾看見。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眼下我竟然第三次看見了那一張人臉。
透過車窗我看到,那人臉猙獰可怖,此時正直勾勾地凝望着我,同時還陰鸷地笑着。
“咯咯.”
那笑聲,隻稍稍一聽,便讓人寒毛直豎,毛骨悚然不已。
我愣在座位上,整個人都顯得不定安了,雞皮疙瘩更是起的滿身都是。
這一刻,我呼吸變得急促,心跳的怦怦直響,我想要叫出聲來,可奈何的是,我的喉嚨就像是卡了什麽東西一樣,根本就發不出聲。
笑聲一直在持續,且越到後面越顯得凄厲。
我被那笑容攪擾着心神慌亂,額頭冷汗直往外冒。
此時,那人臉仍舊凝視着我,我甚至看見,人臉上的五官,都在往外滲着鮮血。
寥寥片息,那一張人臉就變成七竅流血的模樣,直把我吓得魂不守舍。
我無法出聲,唯有驚恐的坐着,甚至就連動上一動,都顯得很艱難。
給我的感覺,此時我好像被什麽東西牢牢給禁锢着一樣。
就這般,我一直處在驚恐之中,甚至到了後來,我是如何昏過去的我都記不起來。
當我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胡老道和劉瑩瑩的交談聲。
我緩緩睜開眼,顧盼而視,發現車廂内的乘客全都已經蘇醒。
“小四,你醒了?”
還不待我作何反應,前排的一個聲音頓将我吸引了過去。
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慕青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坐在前排的位置上。
“青姨?”
我小聲喚了句,對于慕青,我的心底始終存有一絲懷疑。
之前她爲我和夢雅指的路,可是同胡老道與劉瑩瑩歸來時的方向截然相反,這件事始終讓我心有芥蒂,覺得慕青這裏隻怕也如夢雅一樣,抱有其它目的。
當然,我也知道,慕青之所以跟着我們,很大的可能隻希望讓胡老道回心轉意,答應同她再下一次墓。
至于那墓在什麽地方,叫什麽墓,我也一無所知。
“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見我臉色有些不太好,慕青關切地問道。
我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這時,胡老道和劉瑩瑩也發現我醒來了。
“我說臭小子,你看看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才醒來?”
胡老道很不客氣地同我說道。
我無奈地撇了撇嘴,自從成爲胡老道的弟子後,這家夥就很少給我好臉色看,似乎這樣就能彰顯他爲人師表的尊嚴一樣。
好在的是,我也習慣了胡老道冷嘲熱諷,索性也沒理顧。
劉瑩瑩瞅了瞅我,眉頭微蹙,稍顯的有些詫異,問:“小四,你怎麽看上去一副萎靡的樣子?是不是昨晚遇到什麽髒東西了?”
我愣了愣,整個人都作驚詫,心想着劉瑩瑩這裏還是厲害,竟然一眼就看出我的問題所在。
稍以滞定,我便準備開口訴說。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還不等我把話說完,前面的慕青已然奪聲道:“我說神婆,你能不能不要一開口就髒東西來髒東西去的?”
“你說什麽?有本事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聽得慕青這話,劉瑩瑩的怒火頓時就被點着了,轉而朝着慕青厲喝起來。
慕青也不甘示弱,兩眉一沉,怒氣上湧,看那架勢,是打算跟劉瑩瑩掐到底的節奏。
我苦郁無比,心想着我這才剛醒來,劉瑩瑩跟慕青怎麽就吵起來了?
滞愣片刻,我連忙看向胡老道,想讓他趕快将劉瑩瑩和慕青制止下來,畢竟若是任由兩人這樣下去,隻怕把最後整個車廂都被她們給拆掉也不一定。
承接到我的眼意後,胡老道也顯得苦澀無比。
他朝我看了看,而後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沒辦法。
我愣住,心想着昨天在地宮中的時候,胡老道一聲喝止,将劉瑩瑩和慕青都給震懾了住,怎麽今天胡老道就萎了?
還不待我多想,劉瑩瑩與慕青的争吵已變得越發激烈起來,甚至都開始人身攻擊了。
兩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那架勢,似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樣。
我怔了怔,心下叫苦不疊,不過胡老道都沒開口說什麽,我這裏也不好喧賓奪主。
稍頓了頓後,我便準備挪移開來,可我剛要移動身子,兜裏有什麽硬物将我給膈得痛叫了起來:“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