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夢雅沒有再繼續前行,而是停留在原地。
我一臉的凝重,但覺慕青那裏很是可疑,之前是她告訴我們胡老道與劉瑩瑩的去向。
可我夢雅一路追尋,非但沒有找到胡老道和劉瑩瑩,反倒是陷入了迷路的窘境。
見我久久沒有言語,夢雅薇薇蹙眉,朝我問道:“小四,你在想什麽?”
聞言,我醒轉過來,笑了笑說:“夢雅,我們可能被騙了了。”
“啊?”
夢雅愣住,一臉的莫名失措。
思襯了好半響後,夢雅這才說道:“小四,你的意思是,青姨她騙了我們?”
對此,我不可置否,點了點頭說:“沒錯,我懷疑胡叔跟劉姨根本就不在這個方向上。”
夢雅臉色有些難看,不解地看着我說:“可是青姨爲何要騙我們呢?”
被夢雅這般一問,我頓時緘默了下來,細細一想,倒也覺得慕青那裏似乎沒有什麽動機騙我們。
我滞愣了住,心神有些恍惚,怎麽想也想不明白,慕青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麽?
沉思了好些時候,我怅然歎了歎,覺得有可能是我多想了。
或許慕青也是出于一片好意,而胡老道跟劉瑩瑩也真如慕青所說,走的就是這個方向。
隻不過兩人在行徑的途中,遇到了我和夢雅所遇到的情形,也迷路了。
想到這些,我的心越發的迷蒙失措,不知道究竟該作何判斷。
夢雅許是看出了我所糾結,連忙同我說道:“小四,你也别想太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回去。等我回去了,見到胡叔跟劉姨,問下他們不就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嗎?”
聽得夢雅這般言語,我淡淡笑了笑,心中的苦郁煩悶也随之煙消雲散。
緊接着,我緩過神來,笑着道:“可是現在我們好像一點辦法也沒有。”
言罷,我朝着四周看了看,發現除了茫茫無際的黃沙外,竟是再也看不到其它。
此時,天已經越來越漆黑,漸漸地,視線的能見度也變得低了下來。
夢雅有些慌亂,盯着我焦急地問道:“小四,我們該怎麽辦?”
我愣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見我久久不予言應,夢雅又喚了我一聲:“小四?”
聞言,我這才反應過來,微微皺眉,沉聲道:“夢雅,給我點時間,我在想想。”
說着,我陷入沉思中,可想來想去,我也想不出個好的辦法。
夢雅焦急地伫在我身旁,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彷徨失措不已。
我也很焦愁,不知道該怎麽做。
有那麽一刻,我的腦海中兀地閃過一個念頭,轉而看向夢雅,興奮地說道:“有辦法了!”
聽得我這話,夢雅也顯興奮不已,兩目直勾勾地凝定在我身上。
“小四,什麽辦法?”
我愣了愣,繼而從背包中掏出一張符紙。
“嗯?”
夢雅倏地皺眉,不解地看着我:“你拿符紙幹什麽?”
我淡然一笑,也沒多說什麽,接着将那一張符紙疊成了千紙鶴的模樣。
見我這般舉動,夢雅那裏更顯失措茫然。
我頓了頓,說道:“夢雅,不知你聽說過千鶴爲引沒有?”
夢雅搖了搖頭,茫然道:“沒有。”
我有些尴尬,心想着若是夢雅還是那個天字門人的話,應該知曉千鶴爲引才是,可看她此時一臉的茫然,想來對那些事已然忘卻了個一幹二淨。
滞定稍許,我也沒想太多,将疊好的紙鶴平放在手中。
緊接着,我按照胡老道教我的法咒之言,配合以手勢掐訣,開始振振有詞起來。
“五嶽有山神,八方有神助,今勒紙鶴爲引,速帶我們找到來路,急急如律令!”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将法咒念完後,那平放在我掌心的紙鶴,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
我怔了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我記憶中,胡老道這般念咒之後,配合以手勢掐訣,紙鶴便會如活過來了一般飛起來。
可現如今我這裏,法咒也念了,法決也掐了,但紙鶴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難免讓人詫異。
“怎麽會沒反應呢?”
我輕聲嘀咕了一句,轉而用手戳了戳那符紙疊成的紙鶴。
奈何的是,紙鶴仍舊沒有反應。
這時,在旁的夢雅一臉莫名地看着我說:“小子,你到底在做什麽啊?”
我尴尬笑了笑,想着适才自己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誰曾想會是這般結果?
沉寂半響,我回應道:“夢雅,這紙鶴配合術法之力,可以帶我們回到原來的地方,隻是.”
說到這裏,我稍頓了頓,繼而再道:“隻是不知道爲什麽,今天好像不靈驗了!”
“哦?”
夢雅一驚,接着瞅了瞅我手中的紙鶴,說:“小四,會不會是你那個環節弄錯了?”
我微微皺眉,陷入追思中。
可一番回憶下,我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環節,當初胡老道就是這樣教我的。
“到底什麽地方出了差池呢?”
我凝沉着一張臉,這般想到。
但想了想去,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些時候,我怅然歎了歎,整個人都顯低落起來。
值此之際,在旁的夢雅也作一副思襯模樣。
也不知爲何,看着夢雅思考問題時的樣子,我竟然覺得她好像變成了的之前那個同我一起下蛇人女王墓時的天字門人。
“夢雅?”
靜默半響,我輕喚了夢雅一聲。
讓我沒想到的是,夢雅對于我的呼喚,根本就無動于衷。
我愣了愣,愈發覺得夢雅這裏有些奇怪。
也不知何時,夢雅倏地蹙眉,接着一臉冷厲地朝我看來。
承接到夢雅這般眼神後,我整個人都是一詫,竟有些不寒而栗起來。
“夢雅,你沒事吧?”
我支支吾吾地問道,總感覺此時的夢雅好像有些不對勁。
夢雅沒有回答我的問話,視線直勾勾地凝定在我身上。
沉默了好長時間,夢雅緩緩開口道:“你的步法不對。”
“步法?”
我猛地一詫,若有些不知所措。
轉念想了想後,我恍然明悟,同時我也想了起來,當初胡老道在教我紙鶴爲引的時候,的确是“手足舞蹈”個不停。
想到這些,我整個人都興奮不已,一臉激動地看向夢雅。
“太好了!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我興沖沖地朝夢雅說道。
但讓我始料未及的是,夢雅在聽到我這話後,竟一點也不覺意外,她的神色顯得有些呆滞,那模樣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