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了一圈下來,什麽也沒發現。
這廣場可不比之前的墓室,僅大小就不在一個檔次,要想把每個角落都找遍,得花費很長時間。
尋找了好些時候,我們一無所獲,此時聚在黃金葉樹前。
“胡叔,廣場的周圍全是岩壁,根本就沒有什麽通道,至于找機關什麽的”
說到這裏,我兀地頓住,因爲地方太大,這要尋找什麽機關,那就跟海底撈針一般困難。
聽得我這話,胡老道的臉色也顯難看,同時還帶着些無奈。
“老胡,你也别太着急了,我們準備充足,慢慢來!”
見胡老道這般模樣,劉瑩瑩連忙出聲安慰。
胡老道笑了笑,說道:“我倒不是很急,隻是有些人恐怕早就想去梵城了。”
說這話時,胡老道特意看了看我,很顯然,他口中的有些人指的便是我。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這裏的确是很想梵城。
眼下距離夢雅離開縣城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照時間推算,她應該早到了沙漠中的古城。
我擔心的是,夢雅曾告訴我,說那古城是被詛咒了的,百合去了古城,會不會出什麽狀況?
一想到這些,我的心便再難定安下來。
緊接着,我也不願再幹等下去,轉而又開始在廣場上尋找起來。
可讓人失望的是,一番苦尋後,仍舊什麽也沒發現。
我有些焦躁,心想着幹嘛非得找那一把破斧子?
畢竟那斧子是否真的跟神墓龍棺有關,還有待考證,爲了這麽個不确定的因素,而讓我們的行程受到耽擱,這在我看來是很不值得的。
此時,胡老道幾人也分散在廣場上,苦苦地找尋着。
我尋找了一番,不見所獲,心神都有些紊亂。
“如果這廣場就是盡頭的話,哪會不會斧子就藏在這裏?”
有那麽一瞬,我的腦海中,兀地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廣場上空空蕩蕩的,除了那一座水池外,便隻剩下那一顆黃金葉樹木了!如果斧子要藏,這兩個地方有很大的幾率!”
想到這裏,我連忙展目看了看水池跟黃金葉樹。
雖說之前胡老道已經否決了斧子藏在水池中的可能性,可在我看來,那水池冷熱交替衍變,人幾乎無法下到水池中。
細細一想,斧子如果藏在那水池下,豈不是很安全?
還有那黃金葉樹,我也覺得奇怪不已,一顆樹長出的葉子怎麽會是黃金?說不得樹下面就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此思慮後,我哪裏還站得住?
因爲黃金葉樹距離我比較近,所以我快步到了樹下。
“嗯?”
打量之餘,我倏地怔住,滿臉的不敢置信。
“怎麽會這樣?”
我顫巍巍地嘀咕着,神情中的錯愕來得洶湧無比。
但見,之前被我摘下一片黃金葉的地方,此時竟然又長出了一片新的葉子來。
這詭奇的一幕,着實把我給震驚了住。
我杵在樹下,活脫脫的變成了一尊雕像,内心久久都無法平息。
“小四,你在這裏看什麽?”
也不知何時,夢雅來到了我身邊。
她迷惑不解的看着我,神情中略帶着些莫名。
我怔了怔,這才緩過神來,指了指身前的黃金葉樹,說道:“夢雅,你快看,之前那被我摘掉的葉子,又重新長出來了!”
聞言,夢雅也是一愣,轉而将目光凝定在了樹上。
這一看,夢雅的臉色倏地大變,不可思議地說:“還真是這樣!”
我們兩人待在樹下的舉動,自沒有瞞過胡老道跟劉瑩瑩的眼目。
沒一會兒時間,胡老道同劉瑩瑩也靠了過來。
還不待開口,胡老道那裏邊出聲問道:“怎麽了?可是有什麽發現?”
我張了張嘴,剛想着回應,不曾想夢雅快我一口,說:“胡叔,之前被小四摘掉的葉子,又重新長出來了!”
“哦?”
胡老道一怔,擡頭看了看樹枝。
看着看着,胡老道的臉色漸變得凝沉無比。
“老胡,怎麽會這樣?”
沉寂之餘,劉瑩瑩這般問道。
胡老道緊鎖着眉宇,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我頓了頓,說:“胡叔,你說那斧子會不會就藏在這廣場中?”
經由我這般一說,胡老道頓時陷入沉思,在旁的夢雅跟劉瑩瑩也作一般無二。
好些時候,胡老道稍斂了斂神情中陰沉,回應我道:“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廣場看上去空蕩無比,可不像是個藏東西的地方!”
我頓了頓,說:“胡叔,你看有沒有可能,那斧子就藏在這樹下,又或是那水池下面?”
聞言,胡老道的臉色頓變得難看至極。
他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好半響後,方才回轉過來,說:“也有這個可能,隻是”
話至此處,胡老道稍頓了頓,繼而補充道:“隻是那水池可不是人能下去的。”
說着,胡老道将視線凝定在了身前的黃金葉樹上面。
還不等我說點什麽,胡老道那裏已經近身到了樹前,接着開始仔細端詳起來。
打量了好長時間,胡老道忽地跺腳。
伴随着胡老道這般舉動,其腳下的地磚,忽然傳來一陣空嗡的聲響。
“果然有門道!”
胡老道驚詫出聲來,連忙将腳下的地磚掀開。
這不掀不知道,一掀之下,頓見那地磚下面竟然開着一個洞口。
洞口是斜直向下的,看上去很深的樣子。
“你們在上面等我,我下去看看就上來。”
留下這樣一句話後,胡老道便要下那洞中去。
可還不等胡老道躍身到那洞裏,自洞中忽然傳來一陣凄厲的風聲。
這風聲極爲的刺耳,聽得人渾身上下不自在。
胡老道愣在洞口旁邊,沒有着急下去。
靜等了片刻,胡老道的臉色倏地大變,同時大喝了一聲:“小心!”
話語方歇,自那洞裏面突然有什麽東西飛了出來。
見狀,我們連忙躲身到後。
定睛再去看時,我們這才發現,那突然從洞裏飛出來的東西,竟然是一條蛇。
隻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蛇竟然長着一對透明的羽翼,除此外,其全身上下竟然還生長着長長的黑色毛發。
要不是我看見那蛇頭,恐還真不會覺得這是一條蛇。
此時,這飛蛇從洞口中一經飛出,連忙便朝着胡老道襲去。
因爲胡老道距離洞口最近,所以首當其沖地受到了飛蛇的攻擊。
好在的是,胡老道那裏,也有所防範,眼見着那飛蛇就要襲擊到身前,他倏地一個閃躲,竟是躲避了開來。
飛蛇見襲擊不成,并沒有死纏難打地繼續攻擊,反是一個飛躍,落到黃金葉樹上面。
我們愣在一旁,瞠目結舌地看着這一幕。
與此同時,那飛蛇伫定在樹上後,也正打量着我們一行人。
它的瞳孔是紅色的,看上去顯得極爲可怖。
我隻稍稍與其對視了幾個呼吸,便覺得心神有種被迷惑的感覺。
“這是飛天幻蛇,大家不要去看它的眼睛!”
這時,夢雅突然出聲喝道。
聞言,胡老道跟劉瑩瑩連忙收回目光來,不敢再去正視那飛蛇。
我愣了愣後,從出神中醒轉過來,轉而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朝着夢雅看去。
其實,我本不該這般驚愕,畢竟之前在蛇人女王墓中,夢雅就展現了她非凡的認知能力。
那深水潭中的黒鲮魚以及陰燭龍,當初夢雅可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當然,那個時候的夢雅,還自稱是天字門人,可現如今,夢雅連自己是天字門人的身份都記不起來了。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去相信夢雅。
眼下,在見得這飛蛇後,夢雅脫口而出,說這飛蛇名爲飛天幻蛇,且與其對視會讓人迷失心智。
這個狀态下的夢雅,絕對是之前我所見過的那個天字門人。
還不待我詢問點什麽,劉瑩瑩那裏已經開口了。
“夢雅,你怎麽知道這飛蛇的?”
劉瑩瑩蹙着眉頭,若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
夢雅愣了愣,整個人又變得痛苦起來。
“劉姨,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我認得那飛蛇,隻是好像我在什麽地方看見過它一樣,不過我隻要努力一想,腦袋就會很痛!”
說這話時,夢雅捂住自己的額頭,其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極爲的痛苦。
見狀,劉瑩瑩稍頓了頓,繼而說道:“夢雅,想不起來就别想了,别讓自己這麽難受!”
夢雅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沒有再出口說什麽。
我伫在旁邊,神色起伏很大。
因爲我知道夢雅天字門人的身份,所以對她知道這一切并不感到奇怪。
真正讓我奇怪的是,爲何我和夢雅從蛇人女王墓中出來後,她那裏就好像得了失憶症一樣,可我卻什麽事情也沒有。
稍想了想後,我長籲了口氣,繼而将心神斂住,眼下可不是時候讓我去思慮這些的。
此時,胡老道站在最前方,一雙冷目直勾勾地盯着那飛天幻蛇看着。
說來也奇怪,那飛天幻蛇盤踞在黃金葉樹上,也不見有什麽舉動,隻吐着蛇信,警惕地打量着我們。
稍以沉寂,胡老道緩緩移步,接着将地磚複原,把洞口給封住。
誰也不知道,那洞口之中,還有沒有更多的飛天幻蛇。
或許一兩條這樣的飛天幻蛇,我們還能應付得了,可若是成百上千的數量,那可就讓人無從招架了。
靜默半響,我朝胡老道說:“胡叔,怎麽辦?這東西好像盯上我們了。”
說着,我朝樹上的飛天幻蛇看了看。
殊不想,我這便剛一舉目,那飛天幻蛇竟然也朝着我看來。
還不待我反應過來,飛天幻蛇忽地展開羽翼,繼而便是朝着我兇猛襲擊而來。
這一幕來得唐突不已,誰也沒想到飛天幻蛇竟然會突然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