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那人影的出現,在我的心裏留下來太過的疑惑。
給我的感覺,我們好像被什麽人給盯上了。
但無奈的是,也就我一個人發現了那人,即便說出來,恐怕胡老道他們也不會相信。
翌日,天有些陰沉,看上去就像要下雨的樣子。
我早早便起了床,一個人來到了小屋外面。
左顧右盼了好些時候,我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這之後,胡老道等人相繼醒了過來。
“小四,你在看什麽呢?”
劉瑩瑩從小屋中走出,不解地看着我問道。
我愣了愣,稍以思襯後,我并沒有将昨晚的事情道出。
見我不回話,劉瑩瑩微微蹙眉,看着我道:“你沒事吧?大清早的就奇奇怪怪的,可是在擔心什麽?”
我笑了笑,道:“劉姨,我沒事!”
話語方歇,胡老道叱喝從小屋中傳來出來:“放心吧小花,他能有什麽事?”
說着,胡老道跟夢雅從小屋走出。
胡老道瞪了我一眼,道:“我說小四,你還不趕快去收拾你的東西,當真以爲我們時間很多不成?”
聽得胡老道這般呵斥,我想哭的心都有了。
若是換做以往,我沒準還會跟胡老道貧嘴幾句,可現如今我心裏揣着太多事,倒也沒了那份心情。
這之後,我進入小屋将自己背包等物收拾好。
将一切都打整好後,胡老道朝我伸出手來。
我一臉的莫名,不解地看着胡老道。
胡老道撇了撇嘴,道:“地圖!”
聞言,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将那箔紙地圖拿出來遞到了胡老道手中。
胡老道接過地圖看了看,而後指了個方向,道:“我們朝那邊走!”
說着,胡老道率先起身。
我頓了頓後,這才跟前上去。
接下來,我們在胡老道帶領下,在林子中穿梭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們還在山中轉悠着,但胡老道那裏始終都沒有停下來,似是還沒有找到目的地。
“胡叔,你會不會看地圖?要是不會的話,我來看看吧?”
走着走着,我兀地這般說道,這一路上我心裏憋了好多氣郁,但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洩出來,隻好跟胡老道拌一拌嘴,權當是以此來舒緩自己的心神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胡老道在聽到我這話後,兀地頓住。
緊接着,他拿着地圖近身到了我跟前。
“既然你這麽厲害,那就交給你來找好了!”
話語方歇,胡老道已将地圖遞到了我手中。
我攥着那箔紙地圖,整個人都陷入失措之中,原本我隻是随口說說而已,心想着胡老道在聽到我那般數落他後,定會駁斥于我。
但事與願違的是,胡老道非但沒有生氣的意思,反是很爲順從地将地圖交給了我。
霎時間,我陷入到了一種尴尬的境地。
我憨愣愣地笑了笑,轉而将地圖交還到了胡老道的手中,道:“胡叔,這方面你是專業的,我看還是你來吧!”
“哦?”
胡老道佯裝一詫,道:“可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似乎在質疑我。”
我一臉尴尬,歉意地說道:“胡叔,你一定是聽錯了,誰敢質疑你?”
說這話時,我覺得自己的臉頰很燙,那感覺到就好像被大火炙烤了一般。
見我這般模樣,胡老道冷地哼了一聲,這才從我手中拿回地圖。
接下來,他又顧盼了好些時候。
“真是奇怪了,怎麽會沒有呢?”
沉寂稍許,胡老道一臉疑惑地出聲說道。
聞言,劉瑩瑩連忙問道:“老胡,什麽沒有?”
胡老道凝沉着臉,說:“按照地圖所指,我們要找的地方就在這附近,可是地圖上面,這裏應該有一條河流才是,但現實中卻沒有。”
劉瑩瑩蹙了蹙眉,轉而朝着周圍看了看,發現除了林子外,哪裏有什麽河流。
這時,夢雅說道:“胡叔,那河流會不會已經幹涸了,所有才消失掉了?”
聽得夢雅這般一說,胡老道微觑了下眼,稍以思襯,他開口道:“或許吧!”
言罷,胡老道邁出身去,朝着前方的一片林子走去。
我因爲适才招惹了胡老道,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麽,深怕這家夥一個心血來潮,又拿我來開涮。
不多時,我們進入了林子中。
走着走着,胡老道倏地駐足下來。
“嗯?”
他輕疑出聲,視線直勾勾地凝定在不遠處。
我順勢看去,這一看,但見不遠處的幾顆樹木間,竟落顯着一座墳茔。
墳茔上面,長滿了荒草,看上去已經很久沒人來打整祭奠了。
“這荒山野嶺的,誰會把人葬在這裏?”
沉寂之餘,我這般出聲的問道。
果不其然,我剛一開口,胡老道那裏就朝我翻了個白眼。
好在的是,胡老道沒有說道我什麽,稍以遲疑後,他率先舉步朝着那一座墳茔走了過去。
我稍愣了愣後,這才無奈地靠将到前。
近身到那墳茔前後,我打量了一番,而後注意力全都被石碑上的一張老舊照片吸引了住。
遺照上的是一個老人,一個看上去很是慈祥的老人,他一臉和煦的笑着,隻看上一眼,便給人一種親切感。
想來這老人生前,定是個極爲和藹的人。
我怔怔地看着,有那麽一瞬,我臉上的笑容倏地凝固住,整個人頓陷失措與駭然中。
胡老道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墳茔上,根本沒有注意到我這裏的表情變化。
此時,我瞠目結舌在原地,内心久久無法平息,半天都講不出一句話來。
之所以我會這般駭愣失措,那是因爲我突然想了起來,之前在陰山的那一片松針林中,我遇到了鬼打牆,而後有一個掌着青燈的老人現身,是他帶着我走出了那一片林子。
原本我還以爲那老人是住在山中的人,可此時在看見那墓碑上的照片後,我倏地記憶了起來。
雖然之前我沒有看清那帶我走出困境的老人的面貌,可我極爲确信,此時這墓碑上照片中的人,赫然便是那個掌燈的老人。
突來的一幕,讓我驚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