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你有沒有發現,陰山鎮裏的陰氣極爲的濃烈!”
這時,劉瑩瑩兀地說道。
聞言,胡老道陰沉着一張臉,點了點頭說:“此地的陰氣但卻強盛地有些過頭了!”
聽得兩人這般對話,我這裏顯得有些惶恐起來。
實在是在此之前,我們每每逗留在一個地方,都會發生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很擔心,此番在陰山鎮逗留,會不會又将平添什麽麻煩事。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去梵城的時間,無疑又要推遲了。
一想到這些,我心裏泛起了好些苦郁。
“小四,胡叔跟劉姨說的陰氣,你能感覺到嗎?”
就在我思襯之際,夢雅兀地靠到我身邊,轉而這般問我道。
我愣了愣,連從思襯中回轉過來。
緊接着,我微微觑眼,一臉凝沉地看向夢雅。
“夢雅,你感覺不到嗎?”
沉寂片刻,我這般問道。
“感覺什麽?”
夢雅微微蹙眉,迷惑不解地看着我說。
我倏地一怔,覺得夢雅這裏又有些不正常了。
在這之前,我已确信她并沒有忘記自己是天字門人的事,而按照胡老道的說法,天字門人在捉鬼驅邪上可比茅山還要久遠的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夢雅不該感覺不到陰山鎮的陰氣才是。
因爲就連我這個半吊水的家夥,都能察覺到那濃烈的陰氣,正将整個鎮子都籠罩其下。
見我遲遲不予言應,夢雅疑惑地問道:“小四,你沒事吧?我在問你話呢!”
聞言,我這才醒轉過來,笑說道:“感覺那些陰氣啊!”
夢雅稍頓了下,而後撇了撇嘴說:“什麽陰氣?我怎麽一點也感覺不到呢?不過我倒是感覺到了,這陰山鎮似乎比其他地方都要冷!”
說着,夢雅緊了緊衣服,看上去倒還真有一副受冷了的模樣。
我沒再多與夢雅說什麽,緊随着胡老道和劉瑩瑩進入到了的陰山鎮。
讓我們感到奇怪無比的是,陰山鎮的人,不僅晚上不點燈,就連房門也全都緊閉着。
突來的一幕,着實讓人驚愕不已。
我怎麽也想不通,這麽大個鎮子,爲何所有人都把自家門窗給鎖上了?
“劉姨,這到底怎麽回事?爲何一個人影也看不見?”
緘默半響,夢雅兀地朝劉瑩瑩問道。
劉瑩瑩頓了頓,臉色也顯難看。
接着,她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想陰山鎮裏面,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是!”
“啊?”
還不等夢雅說些什麽,我這裏已錯愕出聲來。
“胡叔,劉姨,我們可先說好了,此番在陰山鎮,我們隻是借住兩日,至于其他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再多管的好!”
我内心叫苦不疊,實在之前的教訓把我給弄得服帖了。
先不說遠一點的事情,就拿馬家村的事情來說,我們要不是沒忍住好奇,絕對不會插手馬家村的事,也就不會有後面所發生的一切。
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地長歎了一聲。
聽得我這話,胡老道回應說:“我說小子,你當真以爲我們什麽事情都做不成?”
我淡淡笑了笑,道:“胡叔,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别等到了後面,你也控制不住自己,給我們攬些麻煩事回來!”
聞言,胡老道的臉色頓變得陰沉起來。
他朝我看了看,若有些氣郁地說道:“臭小子,你胡說什麽呢?什麽叫我給你們攬些麻煩事回來?”
見胡老道有些動了真怒,我連忙賠笑道:“胡叔,我口快,說錯了,你可被往心裏去!”
胡老道冷哼了一聲,對我沒有再多作理會。
這之後,我們四人在陰山鎮中逛了一遍。
奈何的是,根本就沒有一戶人家的門窗是開着的。
“老胡,這裏的人都怎麽了?爲何所有的門窗都緊閉着?”
劉瑩瑩詫異出聲,滿臉的難以置信。
胡老道微微觑眼,稍以沉思後,他說道:“先别管這些了,眼下我們急需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覺得胡老道說的很在理,于是附和道:“胡叔說的沒錯,這都坐了一天的車了,我們是該找個地方好好歇息一下!”
“可是小四,你也看見了,這裏的人全将門窗關着,燈也熄滅着,似乎是不歡迎我們啊!”
夢雅四顧看了看,如此說道。
我倏地一怔,想了想後說:“他們應該不是不歡迎我們!”
“嗯?”
夢雅倏地蹙眉,不解地看着我:“小四,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一臉的凝重,沉聲道:“夢雅,你可還記得之前我們去馬家村時的情景?”
經由我這般一說,夢雅頓時陷入追憶中。
好些時候,她詫出聲來:“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們去馬家村時,村民們也全把門窗關閉着。難道這陰山鎮的地底下面,也有一處古墓不成?”
聽得夢雅這般話語,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我想說的是,陰山鎮的人,應該遇到了什麽可怖的事情,所以方才不敢點燈。
哪曾想到夢雅這裏,竟會把馬家村的事情照搬照抄地與陰山鎮對應起來。
見我不說話,夢雅開口道:“小四,我說的不對嗎?”
我苦苦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夢雅。
好在的是,就在這個時候,那本空無一人的道路上,兀地渡顯出一道身影來。
這身影,掌着一盞青燈,正朝着我們幾人走來。
見此一幕,我兀地一頓,心神有些緊張。
不消一會兒,那身影抵近到了我們跟前,接着青燈光照,我兀地發現,這身影我并不陌生。
“是你啊大爺?”
我錯愕出聲來,發現那靠身過來的身影,正是之前我們在入鎮口見到的那老頭兒。
老頭兒朝我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進入鎮子中來,眼下這個時候你們可找不到什麽落腳的地方,便去我家中将就一夜吧!”
還不等我們發出疑問,老頭兒已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老頭兒漸漸遠去的背影,我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總覺得這老頭兒哪裏有些不對勁。
我朝胡老道看了看,想知道他是什麽意見。
胡老道稍頓了下,繼而便是朝着那老頭兒追了去。
我愣了愣後,也沒遲疑什麽,這才追将上前。
老頭兒住的地方有些偏遠,在陰山鎮的最西邊。
一路上,晚風冷冽,吹打在身上,讓人不寒而栗。
花費些時間,我們來到了老頭兒的家中。
他家是一處複式的木樓,上下有兩層,中庭很大,院子裏面載種着各類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