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半響,我開口道:“胡叔,現在怎麽辦?”
說着,我看了看那昏迷不醒的夢雅。
胡老道稍愣了愣,轉而說道:“先将夢雅救醒再說吧!”
聞言,劉瑩瑩靠将到了夢雅的身旁,繼而開始幫助其蘇醒。
我同胡老道待在一旁,也不知可以做些什麽。
沉寂之餘,我問道:“胡叔,你之前不是說這古墓内有什麽東西成了氣候嗎?”
聽我這般一問,胡老道的臉色倏地一變。
他凝沉着眉頭,想了想後,輕“嗯”了一聲:“是有東西成了氣候,不過那東西好像已經不在這裏了!”
“啊?”
我一臉詫異:“不在這裏,那在哪裏?”
胡老道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也不知爲何,此時我竟極度的不安起來,雖說眼下找到了那召喚我的東西,可我還是覺得這事情沒有完一樣。
這時,胡老道從他的百寶袋中拿出了一張符紙來,繼而交由到劉瑩瑩的手中。
劉瑩瑩會意,接過符紙,将其貼在了陰陽鏡上。
“小四,陰陽鏡你收着吧!”
靜默片刻,胡老道兀地這般說道。
我倏地一愣,若有些不可思議模樣,着實是聽聞胡老道說這陰陽鏡很是詭奇後,我這裏也對其有些忌憚。
見我遲遲不動,胡老道淡然一笑:“放心吧,隻要不見我貼在上面的符紙弄掉,這鏡子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應該?”
我怔了怔,一臉的無奈。
胡老道輕點了下頭,道:“你小子還傻愣着幹嘛?還不趕快把陰陽鏡收起來?”
說到這裏,胡老道稍頓了頓,接着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這些事情你不可對夢雅提及,知道嗎?”
胡老道鄭重地看了看我,臉色顯得有些陰沉。
我“嗯”了聲,這才上前将陰陽鏡跟七星劍拾取了回來。
站起身後,我朝胡老道瞄了瞄,繼而問道:“胡叔,你還沒說,天字門到底是什麽意思?”
說着,我看了看那仍舊昏迷不醒的夢雅。
早在來這巨樹的途中,夢雅曾告訴過我,說她自己是天字門人。
我對此自是一無所知,唯有求問胡老道。
胡老道觑着眼,稍以思襯後,沉聲道:“很久前,神州大地上曾有天地玄黃四門之人,他們捉妖驅鬼,救濟蒼生。那個時候,甚至連茅山的說法都還沒有誕生,不過.”
話至此處,胡老道忽然停頓了下來。
見狀,我連忙出聲追問道:“不過什麽?”
胡老道怅然一歎:“不過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麽事,四門之間突起征伐,這也導緻了四門的沒落,再到了後面,天地玄黃四門便銷聲匿迹,再無消息了!”
說着,胡老道将目光凝定在了夢雅的身上。
稍頓了頓後,胡老道說:“真沒看出來,夢雅這小妮子竟然還有這等身世來曆。”
我愣在一旁,臉色很是難看。
如果胡老道所說無差的話,那四門之人應該都是好人才對,可給我的感覺,夢雅此行同我們一道,似乎是抱有其他目的。
見我出神,胡老道冷不丁地瞪了我一眼,轉而說道:“小子,你也别多想了,有什麽事等夢雅醒過來了直接問她不就行了?”
我無奈笑了笑,心想着如果能從夢雅口中問出什麽的話,之前同其一道時我就問了。
這之後,我緘默下來,與胡老道一同等待着。
此時,劉瑩瑩仍舊忙着救治夢雅。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那本昏沉不醒的夢雅,緩緩睜開了眼睛來。
她的臉色看上去很是蒼白,整個人顯得極爲低迷。
“我這是在什麽地方?”
夢雅虛弱地說道,一臉的迷惑不解。
這時,劉瑩瑩将夢雅攙扶了起來,接着回應道:“夢雅,你不記得了,我們一通下地來着!”
聽劉瑩瑩這般一說,夢雅微微蹙眉,狀作沉思。
可想着想着,夢雅兀變得痛苦起來,她不停地搖頭晃腦着,臉色難看至極。
見狀,我們皆是一詫。
沉寂片刻,我開口道:“夢雅,你若是想不起來的話,那便不要多想!”
聞言,夢雅稍怔了怔,擡頭朝我看了看。
漸漸地,夢雅那裏定安了下來。
待得夢雅稍以恢複後,我們開始離去。
“胡叔,我們怎麽出去?”
走着走着,我兀地出聲問道。
來這巨樹的一路上,我們曆經了很多的艱險,眼下要離開這裏,按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了。
像我跟夢雅所經曆的一途,又是毛絨植物,又是深潭冰寒,根本無法折返。
胡老道稍頓了下,這才回應我說:“你小子這麽着急幹嘛?跟着我們便是,保準将你帶出去!”
話語方歇,胡老道再不作停,轉而加快了些腳步。
我無奈地撇了撇嘴,沒再多問什麽,緊跟在胡老道的身後。
好些時間,我們一行四人方才走下那巨樹。
這之後,胡老道帶着我們走了另外的一條路。
按照他所說,這條路是之前他與劉瑩瑩來這裏的路。
讓我感到詫異的是,胡老道跟劉瑩瑩在來這裏的途中,竟一點危險也沒有遇到,不像我跟夢雅,遭遇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情。
在胡老道的帶領下,我們不緊不慢地行進着。
走了好長時間,我們來到了一條暗河邊。
這暗河我并不陌生,不正是之前我們從那盜洞而入,所見到的暗河嗎?
見此一幕,我倏地皺起眉頭,整個人看上去疑惑不已。
“胡叔,我們怎麽來到這裏了?”
我搖頭晃腦了幾下,思緒很是紊亂。
在我的記憶中,我們順着那暗河而下,接着遭遇了一個陡峭的斜道,正是在下那斜道的時候,我們被分散了開來。
而後,我與夢雅被沖到了一個水潭裏面,至于胡老道跟劉瑩瑩則下落不明。
讓我想不通的是,胡老道如果是按原路折法,我們應該抵達到那陡峭的斜道處才是。
可現實是,我們并沒有來到什麽斜道處,反是極爲安穩地抵達了暗河的平緩地帶。
見我一臉沉疑,胡老道無奈一歎,道:“小子,這條路是我跟小花之前探查過的,你莫不是以爲我會帶你去那斜流之地不成?”
聞言,我尴尬笑了笑,沒有回應什麽。
這時,一直緘默不言的夢雅兀地問道:“胡叔,我們沒有工具,如何渡這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