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的話,那麽便隻有一個解釋了,隻是這個解釋太過讓人驚駭了一些。
胡老道凝沉着臉,想了想後,他同衆人說道:“今晚大家就待在這裏吧,等天亮了在回自己家去!”
說着,胡老道便要舉步離去。
值此之際,村民們的咋呼聲此起彼伏了起來。
“你這外人怎麽這般莫名其妙?”
“沒錯!這大半晚上的将我叫來也就罷了,竟然還要讓我們在這裏過夜,我這一家老小能忍受得了這天寒地凍的?”
“三爺的屍體也不見了,肯定與這幾個外人有關!”
“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哪裏都别想去。”
“……”
霎時間,村民的議論讨伐聲猶如山洪爆發一般席卷開來,胡老道轉瞬便成爲了衆矢之的。
我愣在一旁,怎麽也沒想到衆人的情緒竟這麽的激烈。
夢雅顯得有些焦急,實在是村民們的言辭太過憤慨,就好似熊熊大火在燃燒一樣。
見此一幕,胡老道冷地一哼,回首看了看衆人,而後厲喝道:“哼,你們要是嫌命太長,可以馬上走!”
說着,胡老道順勢指了指院門,大有一副門是開着的,你們想走就走的意思。
讓人始料未及的是,馬家村的村民們并沒有爲胡老道的氣勢給震懾住,反倒是更加義憤填膺起來。
胡老道剛說完話,頓時便有村民駁斥道:“怎麽?還想危言聳聽不成?你以爲我們大家都是吓大的不是?”
言罷,頓有一個精壯的漢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冷地瞪了胡老道幾眼,繼而邁着快步直直朝着屋外走去。
胡老道沒有理會這人,隻靜靜地伫在原地。
這時,那精壯的村民已走出了院門。
緊接着,還待在院子裏的村民們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我怔了怔,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被我給吞咽到了肚子裏。
沉寂之餘,院子外面兀地傳來一道驚喝聲:“啊!”
繼而便是見得,之前走出院門的那精壯男子,火急火燎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男子面色驚恐,一手還捂着自己的脖子,淋淋的鮮血正順着男子的脖子往下留。
他一邊跑着,一邊驚道:“周…周大師…”
見此一幕,在場的衆人全都驚愕了住。
那本打算離去的村民,也紛紛駐足了下來。
我駭愣愣地看着那男子,心神都作震蕩。
這時,那男子跑到了胡老道的身前,一臉驚駭的看着胡老道。
“先生…救…”
男子還沒有把話說完,人已倒在了地上。
他那捂着脖子的一手,也順勢松開了來,露出一個血淋淋的傷口來。
這傷口隻稍稍一看,就能判别出是咬傷。
我怔在一旁,整個人都不定安了,與此同時,院子裏的村民們也都驚駭起來。
“天啊!怎麽會這樣?祥子這是被…咬了?”
“他之前說周大師,難道是周大師幹的?”
“怎麽可能,周大師已經吊死了,怎麽可能出來咬人?”
衆人驚詫出聲,議論個不休。
一時間,竟沒人上去管顧男子。
胡老道頓了頓,這才快步到男子的跟前,他看了看男子脖子上的傷口,臉色很是難看。
緊接着,胡老道看向劉瑩瑩,說道:“小花,你幫他先處理一下,我出去看看!”
說着,胡老道連地站起身來,繼而朝着屋外跑了去。
“胡叔,我跟你一起!”
我錯了錯身,便要與胡老道一道而去。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胡老道瞪了我一眼後,喝止我道:“臭小子,你就待在院子裏!”
話語方歇,胡老道人已轉身離去。
我愣了愣,沒有跟上去,這才折返到劉瑩瑩跟前。
此時,劉瑩瑩半蹲在地,她從袋子中拿出了一把糯米來,接着敷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滋滋…”
繼而便是見得,那敷在男子脖子上的糯米發出陣陣聲響,并伴随着幽幽白煙升騰。
“劉姨,他是被什麽東西給咬了?”
沉寂之餘,我這般問道。
劉瑩瑩陰沉着臉,說道:“他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嗯?”
我皺了皺眉頭,心下有些駭然,周毅已經死了,現在卻跑出來咬人,隻稍稍一想,便讓人不寒而栗。
夢雅怔在一旁,顫巍巍說:“劉姨,你的意思是周毅咬了他的?”
說着,夢雅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
劉瑩瑩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說:“還好他自己及時跑了回來,若是再晚上一些,可就沒救了。”
聽得劉瑩瑩這話,院子裏的村民們無不錯愕。
馬晴川靠攏過來,支支吾吾道:“大姐…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劉瑩瑩瞅了瞅馬晴川,道:“還能怎麽辦,大家暫時都待在這裏吧。”
說着,劉瑩瑩掃視了一下在場的衆人。
此時,這些村民們哪裏還有之前的盛氣淩人?他們唯唯諾諾,擔驚受怕不已。
我微微沉眉,也不知爲何,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想了想後,我兀地記憶了起來,連忙看向馬晴川道:“晴川大哥,之前在祠堂照看周毅屍體的是哪幾人?”
馬晴川一怔,臉色微沉,轉而看了看左右。
這一看,他倏地一驚,詫道:“我怎麽把他們兩兄弟給忘了。”
“嗯?”
我兀地皺眉,連問:“怎麽了?”
馬晴川一臉焦急,接着回應我說:“看守周毅屍體的兩兄弟,并沒有住在村子裏,而是住在村外的小山腰上,之前我忙着通知其他人,就把他們給忽略掉了。”
聽得這話,我的臉色也顯難看起來,沉聲道:“他們兩人,應該已經遇害了!”
“什麽?”
馬晴川詫住,一臉的不敢置信。
與此同時,周圍的村民們也都驚愣了住。
這時,劉瑩瑩接過話來,說道:“小四說的沒錯,之前我們已經去過馬家祠堂,那裏并沒有人!”
聞言,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飽多詫異。
遲疑半響,馬晴川顫巍巍地看向劉瑩瑩,說:“大姐…外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