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回轉着頭,視線直在男屍與女屍之間遊離不定。
“你們…别過來!”
我顫巍巍地說着,順勢從兜裏掏出攝魂鈴來。
這攝魂鈴還是在雷公村時,胡老道送給我的,雖是鈴铛,可我從未聽它響過。
胡老道說過,要激發攝魂鈴,需要用自身的鮮血。
想到這裏,我連将手指放入嘴裏,心想着若是這兩具屍體膽敢再向我侵犯,我便咬破手指将攝魂鈴激發。
雖不知攝魂鈴究竟有何厲害,但當初胡老道在将其送給我時,可是好一番心疼,想來應該不次才是。
讓人詫異的是,男屍同那女屍在見我拿出攝魂鈴後,竟不約而同地駐足了住。
女屍那裏,依舊含笑連連地看着我。
至于那男屍,凝視了片刻後,竟支支吾吾地吐出兩個字來:“嘴…裏…”
“嗯?”
我眉頭一皺,根本不明白男屍所言是什麽意思。
“我可告訴你們,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用攝魂鈴将你們給收了!”
靜默之餘,我這般開口道,也不顧男屍跟女屍那裏,是否會被我給震懾住。
好在的是,自從我拿出攝魂鈴後,男屍跟女屍都沒有再動,他們一前一後地看着我,弄得我心神慌亂無比。
沉寂了好些時候,男屍的口中再次傳出聲響來。
同适才一樣,男屍這一次還是隻說了兩個字:“嘴…裏…”
我觑了觑眼,總覺得這兩具屍體怪怪的,但無奈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男屍那裏想要幹什麽。
就在我詫異之際,四周兀地奪爍出一片光亮來。
我愣了愣,繼而便是發現,那本伫立前後的兩具屍體,竟是消失不見了蹤影。
“不見了?”
我倏地一詫,連忙回頭朝着那玉床看去。
這一看,但見那玉床上,安詳地躺着兩人,不正是适才堵截我的男屍跟女屍嗎?
除此外,那消失的洞口,也在這時顯露了出來。
我怔在原地,一臉的不敢置信。
“難道适才我出現幻覺了?”
我搖頭晃腦了幾下,我明明記得那男屍跟女屍醒轉了過來,怎麽這一轉眼,兩具屍體又躺回到了玉床上?
遲疑半響,我沒敢多做逗留,轉身便要離去,着實是這裏太過詭奇可怖了一些。
剛走沒兩步,我兀地一頓。
說不出爲什麽,我的腦海中,此時竟不斷地閃掠着兩個字:“嘴裏。”
這兩個字是那男屍重複的說過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爲何會突然想起這些來。
稍想了想後,我轉身看了看玉床上的兩具屍體。
“難道…他們的嘴裏有什麽玄機?”
這般一想後,我愈發好奇起來。
思慮片刻,我心下一橫,咬了咬牙後,我舉步朝着玉床走去。
近身到玉床前後,我咽了咽口水,一想起适才這兩具屍體好像都活了過來,我便止不住地一陣後怕。
怔了怔後,我這才回轉過神來,繼而低眼朝着女屍的嘴巴看去。
這一看,我倏地一愣。
“嗯?她的最裏面,好像含着什麽東西?”
突來的發現,使得我一驚。
我斂了斂心神,讓自己平複下來,這才伸手探向女屍的嘴巴。
當我打開女屍的嘴時,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隻見,女屍的嘴裏面果真含着東西。
這東西不作别物,正是一枚鑰匙,被女屍卷在舌下。
“鑰匙?難道是開啓那玉匣子的鑰匙?”
想到這裏,我不由地興奮起來,連忙從女屍的口裏将要是取了出來。
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取出鑰匙後,那有着傾國傾城容貌的女屍,其身體竟幻化成爲了虛無。
寥寥片息,玉床上便隻剩下那穿着甲胄的男屍。
“不見了?”
我詫住,一臉的不可思議。
接着,我低眼看了看手中的鑰匙,心想着難道是因爲自己取了這鑰匙,方才使得那女屍消失的?
沒想太多,我轉目看向那男屍。
女屍的口中含着一枚鑰匙,那男屍的口中呢?
稍以遲定,我連忙近身到男屍的身旁,繼而将其嘴掰開。
讓人稍感失落的是,男屍的口中并沒有鑰匙。
見狀,我連忙松開手來。
“之前我看見男屍跟女屍醒轉了過來,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我拿着那一枚鑰匙,心神都有些恍惚起來,弄不清楚自己之前遇到的一幕究竟是真是假。
思襯了好些時候,我苦苦一歎,這才舉步離去。
出了那空間後,我這才從背包中拿出玉匣子來。
原本我以爲那兩個玉匣子作一模一樣,可仔細端詳了一番後,我才發現,兩個玉匣子的外觀的确是一模一樣,不過玉匣子上面的鎖孔卻作不同。
我之前在大樹根部找到的玉匣子,其鎖孔呈三角狀,而從男屍手中取來的玉匣子其鎖孔則是呈六邊形。
見此情形後,我連地攤開手來。
但見我從女屍口中取來的鑰匙,其形狀恰呈六邊。
“不知道這玉匣子中到底裝的什麽?”
想到這裏,我沒做遲疑,連用那六邊狀的鑰匙打開了一個玉匣子。
玉匣子打開的一刹,我連地退居出去,深怕匣子中會有什麽暗器毒物之類的東西。
好在的是,我的擔心并沒有發生,玉匣子很是順利地敞開了來。
遲定半響,我移步到玉匣子旁邊。
低眼一看,我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來。
隻見那玉匣子中,置放着一塊皮質的東西,除此外,便再無其他。
“嗯?”
我沉了沉眉,小心翼翼地将那皮質物拿了起來。
細一端詳,我的眉頭皺得更爲深沉。
皮質物上,寫着密密麻麻的古文字,我一個都不認識。
“這是什麽東西?”我暗暗嘀咕道。
想來想去,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便沒再多想,将東西收拾好後,我繼續朝着大樹頂端攀爬去。
伴随着我的攀爬,我距離大樹的頂端越來越近。
以緻後來,我都能清晰地看見,大樹頂端上,竟是坐落着一處平台,而那裂開的豁口,就在平台上空。
我緊了緊心神,沒有因爲接近目标,而有絲毫的松懈。
攀爬些時候,我人終是抵達到了大樹頂端上。
可當我看見眼前的一幕後,整個人卻是陷入到了驚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