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很簡單,順着樹幹往上爬。
之前在那峭壁上時,我曾看見大樹的頂端處,裂着一個豁口。
我若是能爬到樹的頂端,說不得便能從那豁口中逃出生天。
想到這裏,我也沒作遲疑,四下都無路,沿着樹幹向上爬是我唯一的選擇。
深呼吸了口氣,我連地爬上那大樹。
好在的是,樹幹之上,有很多可供抓取的地方,這也使得我沒費多大氣力便上了樹。
也不知爬了多久,我低眼一看,已瞧不見溶洞的底部,知曉自己此時已經處于一個極高的地方。
我長長一籲,緊了緊抓在藤條上的一手,這才繼續向上爬。
爬着爬着,我漸感自己的體力有些不支。
“不能松手,這要是摔下去,那可真就玩完了!”
我這般同自己打氣道,之前我被一陣大風刮倒墜落懸崖,幸得一條藤條将我纏住方才安然無恙。
可眼下若是再次墜落,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還有那麽好的運氣。
我咽了咽口水,很是小心謹慎地繼續爬着。
沒多長時間,我停頓了下來,側目一看,我看到了之前自己所處的峭壁。
“要是能回到那峭壁上就好了!”
我呢喃出聲,同時四顧而視,想看看能不能借助藤蔓蕩到那峭壁上。
奈何的是,這樹幹之上藤蔓雖多,但卻沒有一條藤蔓,符合我心中的條件。
滞定稍許,我擡頭看了看。
“看來,隻有豁口這一條出路了!”
感慨了一聲,我繼續攀爬了上去。
上前了些距離,我整個人兀地頓住,舉目一看,但見左右的蔓藤之上,竟纏繞着許多東西。
仔細一看,我險些便是吓得松開手來。
隻見那一根根的藤蔓之上,竟纏着一具具的屍體。
這些屍體,有的已經腐化成白骨,有的則作剛死不久。
早在這之前,我便看見藤蔓之上纏着東西,隻是讓我怎麽也沒想到的是,那被藤蔓纏繞的竟然是屍體。
我駭愣了好半天,這才繼續向上攀爬。
爬行了沒多久,我上到了一個小台上面,正好奇這大樹詭奇之際,我忽地發現,小台不遠處竟有一洞口。
洞口之中,光亮極盛,隔着些距離,也能看見其内偌大的空間。
“嗯?”
我皺了皺眉頭,愈發覺得這大樹神奇而古怪。
遲疑片刻,我擡頭看了看,發現自己距樹頂的那豁口還有着很長一段距離需要攀爬。
“先休息一下再繼續吧!”
我這般呢喃着,轉而朝着那洞内走去,想要趁着休息之餘,進入一看個究竟。
漫步以入到洞中,我這才看清眼前的一幕。
這是一處空蕩的空間,裏面除了一張玉床外,再無其他。
而在玉床上,竟是躺着一個人。
因爲隔着些距離,我隻能勉強看清那人的輪廓,至于其他則什麽也看不見。
我緊了緊心神,滞定稍許,這才舉步朝着那玉床走去。
不多時,我人來到了那玉床跟前。
定睛一看,果見床上躺着一個女子,這女子的身體上,披着層層白紗,兩眼緊緊閉着,神态安詳。
給我的感覺,她好像隻是睡着了,而不像一具屍體。
我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些不安,先不說這女子到底是人是屍,她躺在這裏,便讓人心裏發毛。
斂了斂心神,我長籲了一口氣,繼而又四下看了看,發現并無異常後,我便準備離去。
可就在我剛一轉身的時候,身後的玉床上,兀地傳來一陣異響聲。
我愣住,背脊骨發涼,頭皮發麻,整個人都被那異響弄得不定安起來。
“該不是那女屍醒來了吧?”
我顫顫巍巍地嘀咕了一聲,繼而緩緩轉過身。
當我再去看那玉床上,我兀地便是驚叫出聲來:“啊!”
猝不及防下,我連連倒退,險些便是踉跄在地。
隻見,原本隻躺着一具女屍的玉床上,此時竟是憑空多出了另外一具屍體來。
這是一具男屍,其面上帶着金色面具,身上則是披着甲胄,兩手互錯平放于胸前,端着一個玉匣子。
我愣愣地看着這一幕,滿臉的不可思議,特别是在見到那男屍手中的玉匣子後,我更顯失措。
駭然之餘,我連将背包放下,繼而從中取出一個玉匣子來。
這玉匣子是之前我在大樹根部的那一處空間内取得,跟玉床上男屍手捧的玉匣子,竟作一模一樣。
“這?”
我茫然失措,一臉的莫名,内心久久無法平息。
先不說那一具男屍究竟是何而來,僅是其手中捧着一個與我手上一樣的玉匣子,便讓我吃驚不已了。
“這玉匣子到底是幹嘛用的?”
我低眼看了看手中的玉匣子,而後又将目光投遞到那男屍身體上。
隻看了看,我的心底深處,便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來。
也不知爲何,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滞定半響,我緩緩起身,接着提步朝着那玉床靠攏過去。
近身到玉床前後,一股悠悠的清香撲鼻而來。
這香味,是從女屍身體上散發出來的,香溢四浸,隻聞上一聞,便給人一種迷幻的感覺。
我搖頭晃腦了一下,這才從香溢中回轉過神來。
“先不管這玉匣子有何用了,取走再說!”
這般一想後,我連地繞身到那一具男屍面前,繼而去取其捧在手中的玉匣子。
讓我沒想到的是,男屍将那玉匣子抓得特别緊,我費了好大力氣都沒能從其手中将玉匣子拿過來。
“嗯?”
我倏地沉眉,暗道:“怎麽抱得這麽緊?”
說着,我舉目朝着那男屍看了看。
這一看,我猛地就是松開手來, 整個人順勢倒退出去,口中驚叫道:“啊!詐屍了!”
我癱坐在地上,心神不定,看上去就若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
就在剛剛,我朝着那男屍看去時,竟是看見那一副金色面具下,有一對大眼鼓睜着,且直直地與我對視着,這才把我吓得後退連連。
好半響,我才從驚駭中平複下來。
我緩緩站起身,呼吸急促不已。
吞了口唾沫,我屏了屏息,壯着膽子走上前。
可當我再向那男屍的金色面具看去時,發現面具下的雙眼,竟是閉合着的。
“這?”
我一臉詫異,不可思議道:“難道剛剛是我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