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的很慢,臉上都還帶着些許的痛苦表情,畢竟之前爲了驅除兩人身上的小鬼兒,他們的後背可是爲桃木劍所貫穿。
見狀,我連忙湊身了過去,一手攙着阮天,一手攙着楚風。
“小四,放心吧,我們沒事!”
楚風一臉笑意地看了看我說道。
我回笑了一下,将兩人攙扶到了院子中。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很是明媚,晨間的空氣更作清新無比。
此時,阮天跟楚風坐在院子中的一個長闆登上,我則伫定在一旁,顯得有些無措。
沒一會兒,百合跟小媛也來到了院子裏。
“阮天哥,楚風哥,你們身上的傷還沒好,怎麽就起來了?”
小媛焦急地靠攏過來,關切地呵斥道。
阮天微微一笑,道:“我們要是再在屋子裏躺着,都要生黴了!”
說着,阮天朝着身側的楚風看了看。
承接到阮天的眼意後,楚風笑着點了點頭,道:“小天說的不錯,今天天氣這麽好,我們可不想悶在屋子裏。”
看着阮天跟楚風這般和睦的樣子,我欣慰地笑了笑,這才是兩人該有的關系。
靜默片刻,我轉身到阮天跟楚風跟前,開口問道:“對了楚風哥,你跟阮天哥怎麽會被不幹淨地東西纏上身的?”
聞言,阮天跟楚風都愣了住,繼而陷入到了沉思中。
好半響後,楚風眉頭一皺,搖着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天我們在墓中規整着文物,不知怎麽的,我就像失去了意識一樣,看見小天就想把他給幹掉!”
話語方歇,阮天那裏也附和道:“我跟楚風一樣,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受控制,心裏隻想着要把他給弄死!”
“嗯?”
聽兩人這般一說,我倏地沉眉:“阮天哥,楚風哥,你們是不是碰了什麽東西?”
“碰了什麽東西?”
阮天跟楚風皆是一怔。
回思片刻,阮天忽地開口道:“我記起來了,我跟楚風好像都觸摸過一面鏡子。”
“鏡子?”
我愣住,心想着怎麽又是鏡子?
早在還沒來這古墓之前,孫教授跟他的學生劉楊便是因爲一面鏡子出了事。
在這之後,王教授接手了考古工作,還沒出發,他的女兒王穎又因爲那一面鏡子死掉了。
等到我們來到這古墓,我跟王教授又因爲鏡子的緣故,先後陷入到了危險的境地中。
爲了救王教授,我們去了冥殿,在裏面找到了定魂錘,用此錘把那詭異的鏡子敲碎後,王教授方才得已醒來。
可以說,很多的事情,都與鏡子有關。
眼下,楚風跟阮天又因爲一面鏡子,着了小鬼兒的道,要不是有胡老道跟劉瑩瑩出手,兩人指不得會出什麽事呢!
還不待我說些什麽,那本在一旁鍛煉的楊隊長,兀地靠攏了過來。
他笑嘻嘻地看着阮天跟楚風,探問道:“小天,小風,那鏡子長什麽樣?怎麽摸上一摸,就會被小鬼纏上身?”
我站在一旁,整個人看上去随意無比,可心底卻已經犯起了嘀咕。
“他這麽關心鏡子,莫不是他要找的東西就是鏡子?”
就在我思襯之際,楚風那裏已開口道:“楊隊,那鏡子是個橢圓形的,鏡把上面刻畫着雙龍雙虎。”
聞言,楊隊長的神情中,微不可查地閃過一抹訝色,但也隻是轉瞬,他便恢複如常了。
我因爲知道楊隊長那裏有問題,所以才注意到這些小細節,而百合等人對此根本毫無察覺。
沉寂之餘,楊隊長連地問道:“對了,小風,那鏡子現在何處?”
說這話時,楊隊長的氣息都顯得有些起伏不定,給人一種很急迫的感覺。
我伫在一旁,心中更爲确信,楊隊長的目标,極有可能便是那一面刻畫有雙龍雙虎的鏡子。
隻是讓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之前楊隊長是跟着楚風他們一塊去墓中的,按理說如果他的目的真是那一面鏡子的話,應該不會有此疑問才是。
想來想去,我也想不出一個能說服自己的解釋來。
這時,楚風開口道:“楊隊,文物規整好以後,全都由你們的人看管着,那鏡子在什麽地方,你應該最清楚才是。”
楊隊長尴尬一笑,連連應道:“你瞧瞧我這記性,之前我出了事後,這腦子都不靈光了!”
說着,楊隊長自顧走開了去,想來是擔心繼續留下來,會讓我們看出什麽端倪來。
我故作平常,沒打算現在拆穿楊隊長,畢竟我們這幾人,不是傷就是弱,人數是占優勢,可真要跟魁梧的楊隊長厮鬥起來,絕然落不到什麽好下場。
這之後,我們又閑聊了一會兒,方才各自散去。
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眨眼即過。
時已向晚,落日的餘輝,散漫天邊,映照着山河大地,萬物都若披上了一件霞衣。
此刻,我抱着小白坐在門檻上,望眼着那一片絢爛。
“小白,你說胡叔跟劉姨什麽時候才回來?”
我低眼看了看懷中的小白,下午的時候,我幫小白洗了個身,讓其重回潔白無瑕。
小白沒有理顧我,隻躺在我的懷中,安靜地睡着。
我沉了沉眉,總覺得小白這裏,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樣。
以往的時候,我在發出疑問之後,小白都會作出反應。
它雖然是隻兔子,但卻極具靈性。
可現如今,小白好像失去了以往的靈性,看上去呆呆笨笨的,且還極爲的嗜睡。
見小白不以回應,我無奈笑了笑,也沒想太多。
坐了一會兒後,餘輝斂散,黑暗開始鋪展。
我站起身來,正準備起身回院,可就在這時,不遠處突地渡顯出一道身影。
看得這身影後,我整個人都愣住,隻見他渾身沾滿鮮血,此時正急匆匆地朝我跑來!
這人我見過,是派出所的,但卻叫不出名字。
就在我驚駭之際,那人已奔跑到了我面前。
他大口喘着氣,戰戰兢兢道:“小四…不好了…出大事了!”
聽得這話,我連地緩過神來,忙說:“出什麽大事了?”
那人咽了咽口水,神情中飽含驚駭,顫巍巍道:“死人了,死了很多人!”
“什麽?”
我愣住,一臉的不敢置信。
值此之際,百合等人也從院子中走了出來。
見得楊隊長後,那人連地靠攏過去:“楊隊,都死了,咱們隊裏的人全都死了!”
說這話時,那人的聲音都有些嗚咽。
楊隊長征了怔,眉宇橫豎成峰。
好半響後,他方才沉聲道:“到底怎麽回事?”
那人頓了頓,說道:“我們同王教授下墓後,一切都作如常,可就在剛剛,突然有人發起瘋來。”
話至此處,那人兀地頓了頓,表情極爲的駭懼,顯是想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沉寂了片刻,那人方才繼續說道:“他們在墓裏,自相殘殺,手段兇狠無比,有拔槍射殺的,有揮刀劈砍的……”
說着,這人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整個人就若受了極大的刺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