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你這是打算去冥殿?”
我詫異地問道,心中有些複雜。
胡老道含笑點了點頭,道:“我說過,會幫你把封釘盤取回來的。”
“可是.”
我眉頭一皺,還不待我把話說完,胡老道已打斷我道:“沒有可是,我心意已決。”
說着,胡老道看了看在旁的劉瑩瑩,再道:“何況此行還有小花陪着我。”
“劉姨你也要去?”
我一臉愕然,看向劉瑩瑩。
劉瑩瑩笑了笑,道:“老胡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倒是你,切莫再去墓中。”
我眉頭皺得更緊,心想着今天爲了燒血衣,我不是剛剛去過墓中嗎?什麽事也沒發生,但胡老道跟劉瑩瑩這裏卻極爲地擔心。
見我陷入沉默,胡老道說道:“小四,你可别抱有僥幸心理,再者說了,我跟小花一道去冥殿,總好過你單闖獨鬥吧?”
稍想了想,我沉聲回應道:“胡叔,你也說過,那封釘盤非一般之物,哪怕是你,拾取之下,也恐遭受危險。隻有我的體質,方才能承接住封釘盤上的陰氣,要不”
我說到這裏,胡老道兀地擺了擺手,将我的話語打斷。
“小子,我不是說過,你不能下墓嗎?如何取封釘盤,我自有打算,你就别操心了。”
胡老道陰沉着臉,看上去似有些不悅的樣子。
被胡老道這般一呵斥,我頓時啞口了下來,我看了看劉瑩瑩。
奈何的是,劉瑩瑩隻對着我笑笑了笑,哪有半分要幫我說話的樣子?
沉寂半響,我話鋒一轉,問道:“對了胡叔,阮天哥跟楚風哥之間,到底怎麽了?”
聽我這般一問,胡老道兀地一詫:“你不說這事,我還給忘了。”
“嗯?”
我皺了皺眉,更加确信,阮天跟楚風身上,必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時,胡老道看向劉瑩瑩,說道:“小花,你覺得此事我們該如何處理?”
劉瑩瑩鄙夷地瞪了胡老道一眼:“什麽怎麽處理?兩個小鬼而已,收了便是。”
“兩個小鬼?”
我倏地怔住,一臉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胡老道跟劉瑩瑩,心想着阮天跟楚風那裏,難道是被鬼上身了不成?
就在這時,百合端着熱好了的菜肴走了進來。
“胡叔,劉姨,你們今天都去哪裏了?這麽晚才回來。”
百合一邊說着,一邊将飯菜放到桌上。
胡老道沒有回應,劉瑩瑩則含糊地說道:“我們出去辦了點事,對了百合,阮天跟楚風都睡了嗎?”
百合稍愣了愣,接着歎道:“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見面就掐架。你們回來前,兩人才還撕打在一起!”
“恩?”
劉瑩瑩微微蹙眉,瞄了眼胡老道。
“老胡,這事咱們今晚就得處理好,時間長了,對阮天跟楚風而言,可不是什麽好事。”
胡老道點了點頭,對于劉瑩瑩這話不可置否。
百合愣在一旁,根本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麽。
沒一會兒時間,胡老道與劉瑩瑩已吃完了飯。
此時,屋外的雨還作青傾盆地下着,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落雨聲,淅淅瀝瀝,聽得人心裏無端煩悶。
胡老道與劉瑩瑩吃過飯後,急匆匆地出了正堂,轉眼間,便隻剩下我跟百合還呆在屋裏。
“小四,胡叔跟劉姨這是要幹嘛?”
百合一邊收拾着碗筷,一邊對我發問道。
我愣了愣,沉聲道:“百合,阮天哥跟楚風哥,被鬼上身了。”
“啊!”
百合驚出聲來,一臉的不敢置信。
好半響後,她方才平複住,望着我道:“怎麽會被鬼上身呢?在墓裏的時候,我們一直都待在一起的。”
我看了看百合,但見她一臉的焦愁擔憂。
“鬼要上人的身,也就一刹那的事情,哪是那般好發現的?”
我這般回應了一句,接着便要起身外出,想看看胡老道跟劉瑩瑩那裏,如何幫阮天跟楚風驅鬼。
還不待我舉步,便見胡老道跟劉瑩瑩兩人,各自抱着一紮稻草從屋外走了進來。
見此一幕,我莫名不已。
“胡叔,劉姨,你們抱稻草來幹嘛?”
我疑惑地問道,若有些失措茫然。
胡老道冷不丁地瞅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大驚小鬼很是不待見。
還是劉瑩瑩對我好,她微微笑了笑,道:“小四,你可别小看這些稻草,我們還得依靠它們來引鬼呢!”
“引鬼?”
我愣了愣,轉眼看了看百合,但見百合也作一臉的茫然無知。
這之後,胡老道與劉瑩瑩在正堂中搗鼓了好一陣子。
當兩人收手時,他們的手中已經各自多出了一個用稻草紮出來的小草人。
我怔怔地看着這一幕,心中隻覺詭奇無比。
就在這時,胡老道從他的百寶袋中掏出了兩張符紙來,緊接着,他又念了一陣咒語。
做完這一切後,胡老道将那兩張符紙貼在了稻草人上。
“小花,我先去了。”
胡老道瞅了瞅劉瑩瑩,這般說道。
劉瑩瑩點了點頭,道了句:“小心點。”
說着,便見胡老道一個錯身,人已急步走了出去。
見狀,我連地便是跟了上去,劉瑩瑩本想着把我叫住,可張了張嘴,偏又什麽也沒說出口。
不多時,胡老道便來到了一間房屋的門外,他一手拿着稻草人,一手則是敲落到了門上。
“咚咚咚”
敲門聲緩緩響起,沒一會兒,房門打開了來。
“胡先生,你回來了?”
開門的是楊隊長,他一臉詫異地看着胡老道,許也被胡老道手中的那個稻草人給驚了住。
胡老道稍點了下頭,道:“楊隊,我找楚風。”
楊隊長滞愣了半響,這才反應過來,忙地錯開身,給胡老道讓出身。
胡老道也沒遲疑,直接舉步走進了屋中,我緊緊跟在胡老道身後,一言不發,隻想看看胡老道那裏到底要如何幫楚風驅鬼。
進得屋子後,一股濃重的煙草味撲鼻而來。
屋裏,住着不少人,除了楚風外,其餘全是派出所的人。
因爲地方有限,屋子裏被改造成了大通鋪。